柳细妹这几日自然也是关注着外界事宜的,宋辞忧这边的事她也有所耳闻,据说她弄出一个什么指纹比对之法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她不懂这个东西。不过如今穆棱上门,取了所有人的指纹,柳细妹没来由的有些慌张起来。
她看了一眼冬离,冬离几不可察的摇了摇头,柳细妹才放下心。
两人忽略了,旁边坐的是县太爷……
“大人,都取完了。”衙役来报。
穆棱对柳细妹说道:“在本官调查期间,你们柳家任何人不能离开富云,否则本官难免怀疑有人畏罪潜逃,柳姑娘,你可明白?”
柳细妹自然明白,穆棱这是在警告自己呢。
“是,穆伯伯,我明白,我一定好好管着柳家下人们,不让她们离开!”
县太爷带着大批衙役从柳家离开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遍富云镇,百姓们开始猜测柳家又犯了何事。
不少人唾弃柳家,都快死绝了还不安分!
柳细妹被这些话气到七窍生烟!
屋里一片狼藉,柳细妹愤怒的脸都扭曲起来,“贱人!一定是宋辞忧和穆青禾的主意,否则穆棱那个老匹夫怎么会突然怀疑柳家!该死!一个个的都当她柳细妹好欺负吗?从前自家人欺负她,如今贱民也敢对她说三道四了吗!”
小笛站得远远的,只有冬离陪在身侧,这几日以来,小姐什么事都派给冬离去做,她就只能在院里做些杂活。
冬离明明是老爷的妾,是大小姐的姨娘,本来应该在府里当个闲人养着的,可却毫无怨言的被小姐当丫鬟使,她也不明白了。
冬离道:“大小姐,等县衙那边证明了咱们的清白,百姓的口风自然会变,您不用太过担心。”
“你敢保证你杀许胜的时候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小姐放心,我保证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那就好。”柳细妹扭曲的脸色恢复冷静,“下去吧。”
“是。”
“小笛,进来给我捏捏肩。”
……
翌日,是宋家三个孩子正式上学的日子,宋辞忧起了个大早,与春芽抱书一起送她们入学。
今日的学堂热闹异常,学堂所有的学子都来了。大大小小的人都有,学子们年龄跨度很大。
今日不仅有老学子,还有新学子报道,穿着学服的都是老学子了。
宋辞缚望着来来往往的人,也有许多年龄相仿的,心情豁然开明起来。
以后他就可以与这些人一起读书了。
不少人往宋辞缚这边看过来,原因自然是因为他背着一个非常有趣的书袋。
别人的书袋,都是一块布缝成的,垮在肩上又难受又不美观,即便是条件好的人家,用了好的料子,书袋也缝了许多装饰,可也没有宋辞缚的看起来轻松省力。
“咦?那不是宋辞忧吗?她怎么来了?难不成她也要读书?”
几个公子哥无聊的聚拢在一起闲聊着看到宋辞忧,他们很是意外,说话的便是李宗,这里人就是去年花了许多银子在宋辞忧这学了乘法口诀那些。
“不可能,学堂又不收女子!”
李轩也在,闻言说道:“应该不是,她旁边还领着个小子,我听说他有个弟弟,想必就是他了。”
“兴许是她弟弟上学。”
“走,过去打个招呼。”刘宗折扇一收,故作潇洒的往宋辞忧而去。
“宋姑娘,许久不见!”
这宋姑娘真是一天比一天美了!
“怎么是你们?”
在这遇到刘宗一伙人,宋辞忧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是,富云就两个学堂,他们不在私塾,自然就在这。
刘宗嘿嘿一笑,看宋辞忧的目光极具侵略性:“宋姑娘很惊讶?”
刘宗此人,家中也是富云镇上的富绅,读书这些年,功名没考上什么,天天拿着家中的银子混迹在学堂,约着一帮狐朋酒友喝酒把妹,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李轩和其他一干人也是差不多的家世,几人以刘宗为首,常胡作非为。
先前富家的宴会上,刘宗对宋辞忧有意,可因为乘法口诀一事,他知道了宋辞忧的厉害,现在是不敢明目张胆的找宋辞忧麻烦了。
不过想拿下宋辞忧的心思,却没有熄灭。
他们学了那些口诀后,学堂里其他学子都羡慕坏了,求着他们教,就连夫子们也都他们刮目相看,可谓是威风一时!
与宋辞忧交好,或者干脆娶了她,再从她那得些好处,又够他们吹嘘一阵子了。
还没来得及发挥,宋辞忧就开口了:“一般一般,我还有事,你们自便。”
宋辞忧不太想理这些人,免得把缚儿带坏了。
“宋姑娘留步。”刘宗拦住宋辞忧的去路,看了一眼宋辞缚,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宋姑娘的弟弟吧?是今日才入学的?既如此,以后我们就是同僚了,我会照顾宋小公子,保证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他!宋姑娘就放心把他交给我吧。”
“刘兄所言极是,我们都是一样的意思,会把宋姑娘的弟弟照顾好的,宋姑娘就放心吧。”其他人附和道,那意思不言而喻。
宋辞忧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愿意的,宋辞缚要是与他们为伍,不出半月,必然废了。
“多谢各位公子美意了,不过家弟还小,与几位也没有共同话题,还是一心读书,各自努力吧。”
宋辞忧拒绝得那么明显,几人也是心高气傲之人,不再厚着脸皮,不过不会轻易放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