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沈全和一众食客们,见识了一副“蛤蟆吞天”的景象,石彦可能是饿极了,一碗粉两口下肚,根本不够塞牙缝的。
小食铺里只听到沈全的声音:“再来一碗粉!”
“再来一碗!”
“还要一碗!”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是沈全一个眼神,任明就懂了。
八碗粉下肚,石彦意犹未尽的道:“啊!!太香了!!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全子,你能不能管兄弟一日两餐,我给你当跟班?”
沈全哭笑不得,“你说什么呢!既然咱们兄弟再次遇到了,你有难,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待会咱们去楼上好好聊聊,我看看你能做些啥,让你参加合适的岗位培训。”
“啥玩意儿?”
石彦听不懂沈全说的这些。
沈全言简意赅,“就是看看你能做啥,不过兄弟事先跟你明说啊,这商场我说了可不算,你要留下来做工,得有一技之长,不然我也不能徇私。”
“放心吧,兄弟能这点事都不懂嘛。”
两人上楼,石彦进了沈全的办公室,他再次被惊到了,东往往西看看,“哎呀呀!全子,你可能耐了,这么大这么好的屋子,就你一个人住啊!”
沈全给石彦倒了杯水,“你说的啥呀,这是做工的地方,东家给我安排的,晚上可不能住这。”
“懂,懂。”
“对了,伯父伯母还健朗吗?”
石彦清澈的眸子浮现一抹痛楚,他摇头道:“我娘已经走了,我爹身子也不好,长年累月的病,我是带他求医才经过这的。”
“伯母没了?啥时候的事?病了吗?”沈全也没想到,分开几年,石彦家里会生了这许多的变故。
“嗯,病了,医药费要很多,娘不想拖累我们,趁我和爹不休息,自尽了,我和爹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沈全听得一阵唏嘘,“你节哀,相信以后日子会越来约好的。伯父现在在哪?”
“一路上我边做工挣钱边给我爹治病,可病情却一直不见好转,进了镇子,我听说这里招工,便赶来了。他被我安顿在客栈了。”
“是这样。”沈全沉思了片刻,说道:“这样,我随你一起去看看伯父,顺便你给我讲讲他的病情,我请东家给伯父看看,兴许她有办法。”
“谢了,全子,爹心疼我,好几次不肯治,我不肯,他才勉强答应跟着我奔波,一路上我们看了无数的大夫,从来没有过一样,恐怕……”
石彦原本清澈的眸子变得黯然,说起爹的病,他心痛不已,爹已经被病痛折磨了好些年了,每每疼痛,他都恨不得那病生在自己身上。
沈全一笑:“那可不一定,我们东家不是一般人,她的医术堪称神仙下凡,别人治不了的病她都能治,你就信我吧,走,咱们先去瞧瞧伯父。”
石彦只得听他的,二人下楼,沈全担心石伯父没吃饭,又去小食铺拿了些吃的,二人才出了辞忧商场。
石彦的爹石家庄就住在镇上的一家普通客栈,他知道儿子没钱了,便一直在床上躺着等儿子回来,饭也没敢吃。
肚子饿得不停的唱空城计,他艰难的翻了个身,肚子里的声音才小了一些。
外头传来儿子的声音,他赶紧起身,石彦推门进来,瞧见他爹起身,急忙跑过去扶。
“爹,你不舒服就躺着,起来做甚?”
“咳咳咳……石头,你回来了,怎么样,找到活儿了吗?”
“爹,先别说这个,你看谁来了?”
石家庄这才抬头,瞧见沈全,他立刻就叫出名字:“全子?”
“是我,伯父,你怎么样?”沈全过去帮忙扶着。
“我……我没事,全子,真是你?”
“是我,石头去找活儿,我们就遇到了。对了伯父,石头给你带了点吃的,你先起来吃点东西再说。”
沈全把带的食物打开放桌上,石彦把他爹扶过去坐好,“爹,快吃吧,你肯定饿坏了。”
石家庄看着桌上丰富可口的食物,却没有动筷,而是说道:“石头,你吃,爹,咳咳……不饿。”
“爹,你就快吃吧,我知道你肯定不舍得自己买吃的,我方才已经吃过了,全子付的钱,这些也是全子给你带的。”
沈全知道他不点头,老头子不肯吃,也说道:“伯父你吃吧,石头刚才可是吃了八碗粉,饱着呢,这些都是给你的。”
哪知,老头子听到儿子已经吃饱不是放下心来,反而抄起筷子就往石彦身上招呼。
“你这个败家的东,咳咳……西,你吃那么多干啥?咳咳咳……八碗粉都够咱爷俩吃八天的了,咳咳咳……你一顿就吃了你让全子咋活?”
石彦被打,赶忙嗷嗷叫着躲开:“嗷疼!爹,你别打了,全子现在可有本事了,八碗粉对他来说,不在话下,况且儿子实在是饿,那东西又香,我就没忍住,这,我也没办法啊!”
沈全看见这一幕,虽然替石头和石伯父的遭遇感到心酸,可看到石彦被打得东躲西藏,却莫名的有点想笑,他等石彦挨了几下,才去劝石伯父。
“伯父,别打了,你先吃了饭,咱们还有正事要说呢。”
“好,好。”石家庄这才听话的住手,开始吃起来。
石彦郁闷了,爹咋这么听全子的话呢。
石家庄吃了半饱就不肯再吃,又是沈全劝了半天才让他吃得饱饱的。
吃了饭,聊死了正事,石家父子也知道了沈全的现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