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画师,这是新的告示,你重新把画像再画上去,本官让人送去公告。”
卢邢拿着那份他亲手写的悬赏通告,要求鲁桦再次将画像画上去。
“这……”
鲁桦汗如雨下,“大,大人……昨日小人的手不小心扭了一下,暂时无法作画,不如画像就用原来那副吧。”
卢邢并不知道那幅画像的存在,还以为是自己的告示有作用。
鲁桦也谨慎,想等犯人抓到,弄死宋辞忧拿到画笔再提那幅画的功劳,没想到犯人跑了,卢邢会要求他再画一幅。
此刻他战战兢兢,颤抖的手看在卢邢眼中,还以为他的手真的受了伤,便同意了。
鲁桦舒了一口气,不管如何,一定要拿到那女子的画笔,否则等卢大人看到画,一定会追问,到时候他拿不出画笔来,如何说画是出自自己之手?
至于身边的小厮,只要恩威并施,警告一番,再给点好处,晾他也不敢说出去。
……
布告贴出去没多久,就有人领着黑面男子亲自来到郡守府。
得知犯人抓到了,卢邢,柳茄,还有作为正室的卢夫人一行人直接放下了身段到门口去接,可见他们对于这个黑面男恨之入骨!
见到为首的女子,柳茄很是意外:“宋姑娘?”
没错,送人上门的正是扮成宋宋的宋辞忧。
见到柳茄,宋辞忧福身行李:“见过卢二夫人。”
“快起,宋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我听说有人抓到了伤害我儿子的人,还送上门来,我还想着好好感谢一下呢,没想到是宋姑娘你,这下我更应该好好谢谢你了。”
得知儿子喜欢这宋姑娘,如今又是她抓到了人,不得不说,这缘分真是不浅!
柳茄越看宋辞忧,越觉得满意!
宋辞忧总觉得这柳茄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可又说不上来,要说她怀疑自己吧,看着也不像。
卢邢也认出是宋辞忧,那日她上门买地,卢邢只瞟眼看了一眼,这几日柳茄也与他说过,布儿喜欢这女子的事,如此,他倒可以点头同意,左右不过是个妾。
倒是卢夫人不知道柳茄何时认识了这么一位姑娘,看着还很熟络的样子,但她也没有打听的意思。
只说道:“老爷,还是先看看犯人吧,免得又让他逃了。”
听闻,卢邢脸色瞬间沉了沉,他瞪了卢夫人一眼,似乎在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他对此事耿耿于怀,还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或许,就这就是卢邢不喜欢这位大夫人的缘故。
柳茄趁机道:“姐姐说的对,老爷,先进去吧,现在人已经在手上,便万无一失了。”
“嗯。”
听了柳茄的话,卢邢阴沉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一行人进了郡守府。
鲁桦在厅里等着并未出去,不知为何,他有些心慌!
这种不安在见到宋辞忧款步而来的时候彻底变成惊惧!
十九和无辜押着化成黑面男的无奈,卢邢一家都没有注意到,黑面男十分的配合,一点反抗和惧怕的意思都没有。
宋辞忧被柳茄请入座,让人端来好茶,这才开始问出她心中的疑惑。
“宋姑娘是怎么抓到这犯人的?”
卢邢也目光锐利的盯着她。
宋辞忧姿态放松,一派怡然的样子,“我出门逛街的时候在告示墙那里看到了悬赏通告……”
说着,她拿出那幅画像,“唰”一声展开,“因为这幅画像!”
鲁桦看到宋辞忧不仅把画像带来,还直接亮了出来,瞳孔猛的一缩!惊骇异常!
这女人,她要做什么?!
卢邢一家都是第一次见到这副画像,从前鲁桦作的画像他们都是见过的,从来没有这样逼真神似的。
“这!这画像从何而来?是谁画的?”
卢邢忙问。
宋辞忧似笑非笑看向鲁桦:“这就要问这位鲁画师了。”
卢邢狐疑的盯着鲁桦,又看了看宋辞忧:“你们认识?”
宋辞忧不说话,卢邢就盯着鲁桦,那眼神,看得他头皮发麻。
他在天人交战,是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还是实话实说?
两种选择,风险都很大,稍有不慎,就是死的下场!
“怎么?鲁桦,你是哑巴了吗?”
鲁桦跪了下去,“回大人,此画的确是小人所作,小人知道大人抓人心切,可那石墨所作的画像很难辨认,便苦思冥想,发明了这种画法,这才有了线索,本想等人抓到再禀报给大人的,只是没想到会被这位姑娘拿到大人面前来!”
说完,鲁桦向宋辞忧投去一个含着威胁,似乎只要她揭穿自己,就会让她不得好死一般。
宋辞忧冷笑一声,给你机会你不要,就怪不得我了!
“哦?鲁画师这画功真是了得,如此,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鲁画师能不能当场给我画一幅我的画像,我可以出银子买。”
鲁桦一抹额头的汗,推拒:“并非是鲁某不愿,实在是我的手昨日受了伤,暂时无法做画,不如等伤好了,鲁某再替姑娘画像吧。”
“这么巧吗?那这画像是用什么笔画的,鲁画师总能说得出来吧?不如拿出来给大人和二位夫人,还有在座的各位观赏观赏?”
鲁桦心中恨得牙痒,不满的反驳道:“姑娘有所不知,这画笔可是鲁某的毕生绝创,暂时不打算向外人展示,就算要看,也只有大人能看。”
宋辞忧自然知道他拿不出来,可那句“毕生绝创”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