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王爷的人?”卢邢没成想十九是想找他要钱,也不应他,反而直言问他的身份。
十九并未回答卢邢的话,而是说道:“请卢大人将宋大夫的医药费交予我。”
卢邢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没想到,一个下人,竟也敢这样直白的向他要钱!
果然是宋宋的人,和她一样的该死!
他偏就不给,他能耐他何?
“治疗还未结束,现在谈钱未免太过早了,谁知道宋宋能不能把本官的夫人给治好?”
十九眸子眯了眯,带着一抹危险气息,“卢大人是想反悔?”
“治病付钱天经地义,本官又岂是赖账之人,可若这病治不好呢,本官花这一万两岂不冤枉?”
他的眼神带着挑衅,表达的意思也十分明确,就是不想现在付银子。
可他忘了,先不谈能不能治好,这医药费是先前就说好,宋辞忧答应治,而他必须要付的。
十九知道,这老狐狸是仗着现在宋辞忧已经在治疗中,又听不到外面的对话,才敢如此放肆!
他是暗卫,并非辩论官,因此……
手中的剑在顷刻间出鞘,泛着寒光的剑尖直指卢邢而去!速度极快,让人没有反应的时间。
就在这时,院子里忽然落下几个人,是卢府的暗卫,其中一人极快的挑开十九手中的剑,发出“铮”的一声,其他几人团团围住十九,朝他攻来!
下手狠辣,招招夺命不留余地!
十九看到这场面却不慌不忙,冷漠的眼神蔑视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手中剑影翻飞,卢邢的暗卫稍微靠近一点便会见血,森然的寒气将人笼罩其中,剑影过后,六人全部倒地!
他们的膝盖都中了剑,留下了一条长长的伤口,流血不止!
卢邢大骇!急忙后退,眼神惊恐的看着十九:“你!你……”
十九无视卢邢得反应,语气冷漠得能冻死人,“不知卢大人哪里来的胆量,在明知宋姑娘是战王的人后,还敢如此轻视她!”
被十九这么一提醒,卢邢心中生出一丝恐惧!
是!他怎么忘了!宋宋是战王的人,即使身份再低微,那也是代表着战王的面子,他轻视宋宋,不就等于是轻视战王吗?
卢邢一阵后怕,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再看地上已经无法起身的暗卫们,他更加发怵了!
“都给我滚!”
六人爬着滚了出去……
卢邢用宽大的袖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道此人方才的杀气太过浓烈,若是他要杀自己,只怕自己已经没有存活的机会!
十九可不管他在想什么,只想完成任务,“卢大人,现在还是不愿付医药费吗?”
“不,不……”卢邢强忍着心中的惧意:“本官并非不愿给,只是担心夫人的病情而已,阁下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豁!
瞧瞧这话说的,把方才一幕的过错立刻推给十九,怪责他大动干戈!
十九可从未把卢邢放在眼中,鼻孔里冷嗤了一个音节,“这么说,卢大人是在怪罪我?”
卢邢一僵,“怎敢!怎敢!本官这就命人取银子来。”
半个时辰过去,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宋辞忧从里面走了出来。
卢邢看到宋辞忧,眼神有一瞬间的心虚,移开了片刻才问道:“宋姑娘,治疗可是做完了?”
“是啊,手术很顺利,卢夫人已经醒了,你现在可以进去看她了。这几日卢夫人都需要恢复,你安排两个麻利的丫鬟按照我的吩咐照顾她,等她伤好,你们就可以要孩子了。”
伸了一个懒腰,宋辞忧感觉有些饿。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想着一会儿吃点什么。
卢邢听到这话,知道这个所谓的手术是成功了,不过她说的伤好了就能要孩子,他还是觉得不太可信!
“当真?”
……
宋辞忧发现自从来到这里之后,特别讨厌别人总问她“当真?”
她的话就那么不可信吗?需要反复确认?
“真,比真金还真,卢大人,做了这么久的手术,我也饿了,麻烦你吩咐你家的厨子给我和我的护卫做一桌好菜吧。”
卢邢刚想拒绝,忽然看到一旁的十九,到嘴的话立刻又咽了回去:“来人,去给宋大夫准备一桌菜。”
有下人立刻去通知了,宋辞忧有些诧异,这老东西何时这么好说话了?
看到十九脚边的箱子,宋辞忧猜测那里面应该是银子,便快步走了过去:“一万两够吗?你有没有数过?”
十九认真的点头:“宋姑娘放心,属下都清点过,一文不少。”
方才他当着卢邢的面一锭一锭的数,确认了这些银子都是真的,这番操作,把卢府气得鼻孔冒烟儿!
“那就好。不然刚治好卢夫人,我还得治治卢大人,怪累的!”
刚进屋的卢邢听到宋辞忧威胁的话,差点一个趔趄摔进屋子!
无耻!实在无耻!
卢夫人已经醒过来,不过还在吸氧,全身无力,瞧见卢邢,她却很开心。
“老爷……”
“夫人,你感觉如何?”卢邢看着虚弱的魏涵芬,有些心疼,可又瞧见她没了妆容,脸色难看,丑不拉几的模样,心里又有点嫌弃。
终归是人老珠黄了,不像彤方那丫头,水灵灵的,看着可人,想到前两日才抬的那位彤姨娘,卢邢有些心猿意马。
卢夫人并不知道这些,还以为卢邢的注视是因为自己,顿时内疚起来。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