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盈兰狐疑的看着魏娟:“娟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母亲,我……”
曹盈兰作为魏府的当家主母,又怎么会是单纯的角色,略一思考便有了结论。
“暗卫都是你派去杀她的?”
魏娟点了点头:“是……”
“还不进来?!”
魏长升的喉声在前厅里响起,母女俩才没敢耽误。
“父亲……”
“跪下!”
魏娟跪了下去,魏长升恨铁不成钢的呵斥道:“说吧,怎么回事?”
“老爷,您别发那么大火,伤身,而且娟儿也只是……”
“夫人你莫要说话,待我问个清楚。”
曹盈兰只好闭了嘴。
事已至此,魏娟也无法隐瞒了,便把事情说了一遍。
魏长升听完,目光阴沉,让魏娟这个做女儿的都有些害怕。
“你为何那么迫切的要杀她?”
“父亲,宋辞忧不仅在府上伤人,还假装在咱们府中受伤,让百姓误解我们,又在王爷耳边胡言乱语,现在王爷根本不信女儿的话,再这样下去,女儿什么时候才能当上战王妃?杀了她不过是最好的方式!”
魏娟以为魏长升是怪罪她暗杀宋辞忧,心中有些不服气。
父亲真是老了,做事畏首畏尾,区区一个宋辞忧,也值得父亲如此忌惮!
“放肆!”魏长升拍案而起,怒视着魏娟:“愚蠢!我竟不知,魏家的女儿如此愚蠢!你难道不知何为借刀杀人?那宋辞忧在府上伤了凌家的小姐,你只需在中间稍加挑拨便能让凌家出手,届时就算王爷追究也与我们魏府无任何关系,这些年你怎么就没有学到你母亲的一星半点?若非如此!为父辛辛苦苦培养的暗卫也不会一下折损了十四名!!”
魏长升的怒吼声振聋发聩,让魏娟的耳膜一阵翁鸣。此事她才猛然明白过来,原来父亲并非反对自己杀宋辞忧!
曹盈兰听完一番话,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脸色有些奇怪。
老爷这话是在夸她还是损她?
“父亲,对不起,是女儿太过愚蠢了,竟没想到这样的法子,女儿害父亲损失了那么多人是女儿的错,还请父亲责罚!”
曹盈兰心疼女儿,忙求情:“老爷,娟儿还小,想不到那么周全也是情有可原的,且那宋辞忧确实狡猾,你就别罚她了。”
“哼!”魏长升拂袖:“禁足半个月,让她好好反省。”
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可魏娟却不能接受,她还要趁着这个机会多接触王爷,怎么能浪费半个月时间禁足?
“父亲,您换个惩罚吧,就算是罚我半年月例也行,王爷常年不在金州,此次回来也不知呆多久,万一等女儿解禁之后王爷已经走了,女儿不知又要等到何年马月!”
曹盈兰也帮腔:“是啊,老爷,就算没有宋辞忧,外头多少女子盯着王爷呢,万不可让娟儿错过了机会啊!”
魏长升沉默了片刻,不得不说,母女俩说得没错!
战王深得皇帝宠爱,如今虽驻扎在金州,可他看得出来,皇帝的几个儿子中,只有这位是最深不可测的,那个位置,他最有望!
金州虽好,可他也想到京都去,到朝堂去看看。
大女儿魏涵芬下嫁到卢家已没什么指望,嫡出的小儿子整天无所事事,靠他能在朝堂一展抱负似乎也不可能,其他的庶出子女连资格都没有,唯有二女儿才貌俱佳,只要做了战王妃,他日,他就是国丈!
想到这里,魏长升越发觉得魏娟说得对。
“也罢,这次就饶了你,趁着王爷在,务必要获得王爷欢心,咱们魏家想一步登天,只能指望你了。”
魏娟听到这里,开心的应道:“是,多谢父亲,女儿一定会不负所望,当上战王妃。”
……
此时的凌家,得知父亲被王爷打发了回来,没能将宋辞忧带来让她出气,凌燕雪疯了似的大嚷大叫!
她的屁股还伤着不能活动,只能趴在榻上发脾气,下人们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
“该死的贱人!等我伤好了一定要杀了你!贱人贱人!!”
这时,下人来报:“小姐,魏小姐来了!”
“魏姐姐?她怎么来了?”
“魏小姐说来探望小姐,现下已在院外。”
凌燕雪骂道:“无知的东西!还不快请魏姐姐进来,她与我那么要好,怎么能让她在外等候!”
下人忙将魏娟带进屋。
见到魏娟,凌燕雪像是见到了亲娘一般,“魏姐姐,你终于来看我了,呜呜,我好痛啊!”
闻到一股子药味,魏娟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嫌弃,随即心疼的拉住凌燕雪的手:“燕雪,你怎么样?伤好些了吗?”
“好些了,只是府医说伤口虽不大,却扎得太深,差点就刺着骨头了,还得将养一阵子,魏姐姐,谢谢你来看我。”
“说得什么话,本来我早应该来的……”
“那出什么事了吗?”
“还不是那人闹的,那日你受伤后,她假装被我们所伤,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从魏府离开,还特意让百姓们都瞧见了,百姓们以讹传讹,现下外头都说我嫉妒她得王爷宠爱加以报复,差点将她打死,我去找王爷澄清此事,可她不知在王爷耳边说了什么,王爷竟不信我,若非如此,我早应该来瞧你的!”
凌燕雪听得眼睛越瞪越大!!
“太过分了!想不到宋辞忧那么无耻,竟然如此败坏姐姐的名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