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问问你身边这个丫鬟了!”
宋辞忧的视线转而落在颂儿身上,满目森寒,若真是此人动的手脚,必定是有人指使了,否则一个丫鬟,没理由这么做,也没有这个胆子!
“颂儿?”
方才宋辞忧话里话外的试探,魏涵芬是知道她怀疑自己的丫鬟,可这个丫鬟……应该不可能!
颂儿俯首大呼冤枉:“夫人,奴婢一心一意服侍夫人,绝对没有害夫人,还请夫人明查啊!”
魏涵芬也迟疑着道:“宋姑娘,害我的人应该不可能是颂儿,她是一月前我在街上遇到的,当时她差点被人欺负,我碰巧路过,便将她救了,她为报答我主动留在我身边伺候,这一月以来,为人勤快能干,事事为我操心……”
“是啊,夫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恩同父母,我感激夫人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害夫人,宋姑娘,你凭什么污蔑我?”
颂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泪流满面。
“是啊。”魏涵芬也点头认同她的话。这丫头虽然有时候有些小心思,可也都是为了她考虑,无伤大雅。
宋辞忧却不为所动,一脸冷漠,“哦?救命之恩?魏夫人,你确定你这丫鬟在被你救下之前没有被别人收买?没有为了留在你身边故意演戏?”
“这……”这么一问的话,魏涵芬确实不敢确定了。
颂儿听到这番话却是大惊失色!跪在地上不住的颤抖,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她们做得很隐秘啊!!
“你胡说!!你……”
“按住她!”魏涵芬立刻道。
她的另外三个丫鬟立刻将颂儿抓住。
“夫人,我没有,我冤枉啊夫人,您不能听信她的谗言,夫人……”
“说,是谁指使你的?”
任何一个妄图想害她孩子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颂儿还在叫喊:“夫人,我冤枉!夫人不能仅凭她一面之词就相信是我害了夫人啊!”
魏涵芬虽生气,可她知道丫鬟说的也没错,便向宋辞忧投去询问的眼神。
后者看了一眼从进来就一直充当隐形人的贾觅,贾觅当即站了出来,不急不缓道:“我之前在牙行的时候见过这位颂儿姑娘,听牙婆抱怨过,颂儿姑娘在原先的主子家里手脚不干净被卖了出来,那些人一听说这个就不愿意买她,导致牙婆一直出不了手。方才见她第一眼,我便认出来了。”
颂儿被按在地上,此刻也费力的抬起头来,想看看是谁在诋毁她。
待看清了贾觅的容貌后,她错愕道:“原来是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污蔑我?!就算我手脚不干净那也是逼不得已,现如今我已经改了,你们凭什么说我害夫人?!”
宋辞忧冷哼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
方才她和无情,贾觅两人其实早就来了,只是想看看小缚三人会如何处理这次危机才没有现身。
而这个空档,无情已经把颂儿的情况与宋辞忧说了。
无情留下了并不仅仅是看管商场,还负责这些仇家的情报收集,比如卢家。
卢家的一举一动可以说都在无情的情报网下监视着。
所以,魏涵芬身边出现了一个颂儿时,无情第一时间就派人将此人的身份查清楚。
她原本确实是牙行里卖不出去的人,却忽然在某一日被人花高价买了去,再之后就出现在魏涵芬身边。
至于买人的是谁,自然就是柳茄了。
自从魏涵芬有孕,柳茄深知只要这个孩子出生,那原本属于卢布的一切都会被夺走。要说最不希望孩子出生的也就只有她了。
这是所有人用脚趾头都想得到的事,正因如此,柳茄才不敢贸然动手,因为只要孩子有什么不好,别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便采用了如此迂回的办法。
她派人买了颂儿,又让人配合她演了那出戏,成功的将人送到魏涵芬身边。
带着目地的人做事总十分勤快又能干,没几天颂儿就混到了大丫鬟的位置,贴身伺候魏涵芬。
她也迎来了下手之机!
不过,无情虽知道颂儿是柳茄安排的,也让钱大夫好生照料魏涵芬的胎,却万万没想到,她们下的药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察觉出的药。
因此,魏涵芬一直以为胎儿很好,钱大夫也是这样以为的。
她们只关注胎儿,却忘记母体更加重要。胎儿还好,不代表母体也好!
若不是宋辞忧的到来,就算孩子顺利出生,后期也很可能被患有抑郁症的亲生母亲伤害!
柳茄的心思,不可谓不歹毒!
只是,此事却不能让魏涵芬知晓,所以宋辞忧只能用另外的证据了。
“我不知道你的主子哪里弄来的这种药,让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你却不知道,此药药性极怪,正常的粘染不足为惧,可若再喷上另外一种药,那便会散发出一种酒味,只要我将这个东西往你身上一喷,便能一见分晓!”
说着,她往自己的包里掏出一瓶透明的液体,迅速的往颂儿身上一喷,颂儿听宋辞忧说完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喷了一身,吓得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别喷我,我说我说!”
魏涵芬见此情行,终于是信了宋辞忧的话,原来这个能干的丫鬟竟怀着这样歹毒的心思接近她!真是死一百遍都不够解她心头之恨!
“啪啪!”
重重的两巴掌扇在颂儿脸上,魏涵芬怒道:“贱婢!说,谁指使你的?!”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