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康伯和陈金根一起走进院子,说话的人便是康伯。
高氏见里正也在,原来想骂出来的话都咽了下去,何况说话的还是康伯,听说他跟镇上医馆的大夫还有交情,现在儿子受了伤,自己可不能得罪他。
但是她心里的气也不能憋着,不然还不把自己憋死,于是就柿子捡软的捏,“沈青宁,你还在那儿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收拾跟我去照顾我的儿子。”
“哼,高婶,你还是真听不懂人话啊,怪不得要对号入座了。”青宁嗤笑,“我凭什么去照顾你儿子,他是我什么人?”
“沈青宁,你个小贱蹄子,别给脸不要脸!”说着又摆出一副恩赐的嘴脸,“让你去照顾我儿子还是看得起你,算了!要是你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以后我就让宏儿给你留个妾室的位置。”
众人皆都无语,这高氏是疯了吗?自家儿子伤成那样,还来得罪这远近闻名的大夫,她是想害了朱明宏的一生吗?这倒底是不是亲娘啊!
青宁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了高氏半天,似乎在研究这个物捉倒底是什么。
可看在高氏眼中却是高兴傻了的表示,上前两步拉着青宁的胳膊就要走。
青宁一时不防,没想到高氏竟会上来拽人,让她拽着走了两步才回过神来,一个用力便甩开了她的手,冷着脸道:“高婶,你脑子里是养鱼了吧,我好好一姑娘为什么给你儿子当妾?而且你当你儿子是什么大人物,一个秀才而已,娶妾!也不怕折了他的寿!”
“小贱人,你可别那么不知好歹,想当初是哪个丫头成天跟在我宏儿屁股后面转的?”高氏翻起了旧帐,“少啰嗦,再废话,就连妾都当不成了!”
“以前是我瞎眼了才会犯蠢,现在我眼睛好了,自然也清醒了。”青宁也不回避这个问题,“所以啊,你儿子的那个妾,你爱让谁当就让谁当,本姑娘不稀罕。”
“我这里还有病人要医,你没事的话就可以圆润地走了。”
“你……小贱人,翅膀硬了是吧。”高氏这才想起青宁最近一段时间在十里八乡的名声,但她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刚刚得罪了青宁,在她的理念当中,沈青宁无论怎么变,还是那个对他儿子死心塌心的小丫头,就算她嘴硬地不承认,心里一定是着急的不行。
“什么病人,哪有我家宏儿重要,要是你不满意当妾,等你生了孩子,我让宏儿抬你做平妻,快走啊,宏儿在家里受老了罪了。”
“高氏,你还有完没完了,人青宁丫头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你怎么就还听不进去呢,我看啊,你不但是不说人话,连人话都听不懂,还不快滚出去!”陈金根觉得自己村子里的奇葩真够多的。
本来,朱明宏作为村里唯一一个秀才,他对他也高看一眼,对高氏也很客气,基本上都不怎么跟她计较,可没想到她是那么一个脑子有病的人。
“里正,你可不能帮着这小贱人说话,今天她不去也得去,这是她应该做的。”高氏一副不用你多管闲事的表情。
“呵!我倒是不知道,照顾你儿子怎么就成了我家青宁应该做的了,她是卖身给你家了,还是跟你家有什么亲戚关系?”沈元平也怒了。
“她是我儿子未来的媳妇!”高氏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高氏,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家朱明宏什么时候跟青宁丫头订亲了,村里怎么没人知道?”陈金根听她越说越离谱皱眉问道。
“这个……我家宏儿告诉我,他们是一年前私定终身的,还,还有了肌肤之亲!”高氏一咬牙,索性把事情说严重一点。
“放你娘的屁!”沈元平脱口道:“我家青宁就算是再糊涂也不会跟男人胡来,何况她从小与人就有了婚约,又怎么会与人私定终身。”他气得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怎么没有?”高氏梗着脖子道:“如果不是这样,她怎么会整日里跟在我宏儿身后转?”她觉得只要自己咬死了这一点,沈青宁这个贱人就对她没办法,为了名声,她也只能乖乖被她拿捏。
“高婶,我说我跟你儿子有肌肤之亲?”沈青宁眼神冰冷地看着高氏。
高氏被这眼神盯得一哆嗦,可是却还是死撑着道:“你有胆子做,就别怕别人说。”
青宁被气笑了,一撩右臂的袖子对高氏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众人看去,青宁右臂上赫然就有个米粒大小的红色印记,这是这个时代的女子代表贞洁的朱沙癋,非女子之身不会有。
“高婶,看清楚了没有?”青宁脸色冷淡地看着高氏,“就你刚刚的信口雌黄,我就可以到衙门去告你诽谤。”
“你去告啊,我儿子可是秀才,是见了县老爷也不用下跪行礼的。”高氏高傲地昂起头。
“真是无知者无畏。”陈金根再也看不下去了,“你儿子是秀才,你又不是,破坏女儿家的名节是多重的罪名你知道吗?不但要打板子,还要关大牢的,还不快滚回家去。”
“不行,我儿子是在山上受的伤……”高氏也许真是个好母亲,可却真的有点拎不清,还在那里挣扎。
“那又如何?”陈金根倒是奇怪高氏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那山又不是青宁家的,你儿子上山也不是去见青宁的,不会你以为那群狼是青宁养的吧?”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这贱丫头现在那么邪性,谁知道她是被什么鬼东西附了身!”
陈金根听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