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对这种人一点也不想惯着,上前二话不说,扬起巴掌就落在沈青草脸一上。
她的这一巴掌可一点也没留手,打得沈青草的脸都歪向了一边,嘴唇都破皮了。
沈青草捂着半边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你把我!你竟然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说着就冲向青宁,伸出手就要往她脸上挠。
沈元安和沈青乐听到声音也出来了,正好看到这一幕,同时惊呼,“二姐!”
白子琰也想上前替青宁挡下这一下,却被她反手推开。
青宁淡定地等沈青草再靠近些,伸出一只脚,沈青草一个没注意,整个人都扑倒在地上。
这几天雪虽然化了,可地上还是很湿的,幸好青宁家的地还没有铺上大青石,否则沈青草这一下不死也得半残。
只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头发上都是未干的泥巴,脸上也溅上好些泥点子,衣服上更是东一块西一块地沾着泥水,那副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青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道:“沈青草,新年还没到呢,不用行那么大的礼,虽然以前你没少欺负我们兄妹,可我们也是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不用你得那么大礼来给我们赔罪。”
沈青草听到噗嗤一声的笑声,抬头恶狠狠地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却见笑的人是白子琰,忙换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公子……”
这一声公子叫出来,让人寒毛直立,青宁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青草,她的脑袋没摔到啊,哪里看出那个白子琰像公子,他的穿戴一看就是个庄户人家的小子好吧,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穿了件半旧的长衫,这就算是公子了?
白子琰则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抬头望天,但他不小心颤动的身子还是显示他憋笑憋得很辛苦。
沈青草见他不理自己,竟然嘴巴一瘪,当场大哭了起来。
现在快要过年了,很多人家都在准备年货,也有好些人在互相送年礼的,有路过青宁家的,听到里面有女子的哭声,免不了往里探头探脑的。
沈青草一看有村民出现,不由得哭得更大声了,“青宁堂妹,我也是怕你做错事,才好心劝你几句,你怎么能一言不合就动手打我呢?”
村民们一听这话,都朝青宁看去,青宁却一派淡定地走到沈青草面前,猛的又扬手打了她一巴掌,这女人是以为她当着村民的面不敢打她是吧!
果然,沈青草愣了,连痛呼也忘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青宁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打自己,她就不怕自己的名声坏了吗?
只听耳边响起青宁的声音,“你以为自己在我家摔的,就可以诬赖到我的头上?既然你都那么说了,我就成全你,省得你落一个诬赖别人的名声,不用太感谢我,我可也是豁出自己的名声在保全你的名声!”
沈青草一听就怒了,“明明是你在做与人苟且的事,被我撞见了,我才……”
“与人苟且?”青宁的眼光如刀,“沈青草,你是有千里眼吗?我家跟你家距离可是不近,就算我在自己家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你怎么会看见?又怎么会赶来?”
“你自己说说,从我们离开沈家后,你有没有进过我家的门,怎么这次就来了?”
“我……我……就是因为好久不见,我才来看看你的嘛,谁知你却在……”
“我在干什么?”青宁却不给她吞吞吐吐的机会,紧盯着不放,她也是知道,越是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的话,越能引起人的无限联想,到时候自己想洗白可就难了。
“你,你,你正在和这个男的拉拉扯扯。”沈青草指着白子琰道。
“哟!和男人拉拉扯扯啊,那可真不是一个姑娘家该干的事,怪不得不愿意对伺侯朱秀才了呢,原来这是有相好的了啊!”
这世上总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小刘氏就是其中之一,何况沈青草还是她青姐姐的女儿,她不帮她难道要帮青宁?
白子琰一见有人敢这么诬蔑青宁,脸色变了变,强行甩开涌入脑中的记忆,正想在开口,却被青宁抢在前面,“刘婶子,我这不是把这个机会让她这几天可是天天往朱家跑,怎么,你还不满意,那可是秀才,伺侯好了,说不定将好……”
“沈青宁,你个没皮没脸的小贱货,老娘撕了你的嘴!”小刘氏这几天正因为自己女儿吵着闹着去朱家心烦,这会儿被青宁戳中心事,恼羞成怒地道。
低头就往青宁身上撞来,白子琰又想替她挡,被沈元安和沈青乐一左一右地拉住,沈元安说:“白大哥,二姐让你不要出面。”
“可是我不出面,你二姐就要吃亏了啊?”白子琰焦急地说,但他又不敢用力他们伤着了。
就在他们话音才落的时候,那边就传来小刘氏的痛呼,“哎哟,痛死我了,沈青宁要杀人了!”
青宁走到小刘氏身前,朝她伸出手,吓得小刘氏的嚎叫都咽进嘴里,满眼惊恐地看着青宁。
人群里也有人喊,“青宁丫头,你可别被这婆娘气糊涂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个性你还不清楚,只是再怎么说她也比你长一辈,你可不能动手打人啊。”
青宁仿若未闻,手依旧慢慢地朝小刘氏伸去,旁边的沈青草一开始听得满心是火,比沈青宁长一辈就不能打了,那么刚才那人话里的意思,她这个同辈人,被沈青宁这个贱人打了也是活该?
不过看青宁没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