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青宁觉得自己今天说话有点不过脑子,就干脆不说了,因此直到晚饭的时候她的脸色也没有好看过。
而欧阳墨晗不知在想什么,韩文泽叫他几次也没什么什么大的反应,一顿晚饭就在这种尴尬地气氛下吃完了。
吃完饭,韩文泽本来还想在青宁家里呆会儿的,可欧阳墨晗却是强拉着他走了。
“青宁,你在跟谁生气?”见他们两走了,沈元平单独找上青宁问,“是那个欧阳墨晗吗?”
“没人。”青宁叹了口气道:“我跟他生什么气啊,他又没惹我。”
“没惹你吗?那你怎么这么反对他在我们家过年?”沈元平低笑着问,这个妹妹难得有这么属于这个年龄的情绪,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可能只是不习惯过年时家里多个陌生人吧。”青宁说:“大哥你不觉得怪怪的吗?”
“咱家又不是收容所,什么人来都可以,何况过年本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在我们家算怎么回事啊!”
“如果他要真是一个有教养的人,就不该提出那么过份的要求。”
沈元平看着有点气哼哼地青宁,摇疛道:“你这是把韩大哥也说进去了?这事可是韩大哥提出来的。”
“他们俩本身就不是一个人,而且我也不觉得韩大哥的这个提议是正确的,他虽然家不在这里,可也不是没地方落脚,何苦一定要到别人家过年?”
“而那个欧阳墨晗就更莫名其妙了,我们之前就根本没见过吧,这样就想登堂入室地留在人家家里过年,是不是有点太奇怪地了!”
沈元平彻底被青宁这幅样子逗笑了。
青宁却嘟着嘴道:“大哥,你干嘛笑啊!”
“笑你总算有一点小孩子的样子了,你不知道你自己刚才说的话,比起你一年说得都要多了。”
“有吗?我平时也没少说话呀。”青宁一点儿也没这个感觉,她不觉得自己平时是个少言寡语的人,怎么会给大哥这么一种感觉呢。
“你平时不是说话少,是太老成了,老成到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一度以为自己是弟弟。”沈元平苦笑。
“所以为了你的这个转变,我也决定今年过年的时候请他们一起在家过。”
青宁抿抿嘴,难是自己平时的强势让自家哥哥有了压力?
晚上青宁躺在床上默默反省着。
第二天青宁还是照常起来,天气越来越冷了,吃过早饭没事可做,她就带着沈青乐到徐香梅家去窜门。
徐家嫂子现在有了身子,徐婶子就不怎么让她做家务了,只叫她好好的养胎。徐婶子和徐香梅这些天都在赶工做衣服,不但做自己家的,有几件还是青宁他们的。
本来青宁只说拿了料子来请徐婶子裁一下,自己回去做,青宁的针线其实还是可以的,都能在人身上缝针,在布匹上更是不在话下。
不过徐嫂子实在是无聊了,就硬是留了几件做。
徐婶子绣花的手艺很好,徐嫂子到了徐家后,被徐婶子当亲闺女一样疼,那绣花的手艺自然也教给了她。
青宁看到自己的棉布内衣上都绣着花,竟都有些舍不得穿了。
徐婶子也考虑到青宁几个都在孝中,外衣上是不兴绣花的,不过内衣上反正别人也看不见,而且小姑娘都是爱漂亮的,不能穿得太素了。
“婶子,你那么好的手艺有没有想过绣个大件,到时候卖到绣庄,甚至是县里的绣庄或是府城那边,那价钱肯定还要好。”
徐婶子家只有六亩薄田,但她家人口多,不说徐香梅这个未出嫁的女儿,就是徐叔徐婶和徐大成夫妻就是四口人。
现在徐大嫂肚子里又有一个,要不是徐叔会点手艺,徐婶这绣花手艺平时也能贴补家用,他们家的日子远没有现在过得这么宽裕。
“婶子也知道绣那大件值钱,听香梅说,你上回还跟她提过来着,可那大件没个三五个月也绣不好,你叔别看有那么点手艺在,也不是经常能找到活计的,家里这一大半还得靠我贴补着。”
徐婶叹道,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大件值钱,可当家的也不能经常找到活计,他没活做的时候,只能去打一些短工,不然这一天一天的日子可怎么过。
青宁想了想也是,便道:“那不如就让香梅姐绣个大件,我看她的绣艺也是不错的,完全得到了婶子的真传,她绣也一样的。”
“可是我的手太粗了,怕把人家的绣布给弄坏了。”徐香梅苦恼地看着自己的手,她也不明白自己的手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很注意保养了,可还是粗的很,就是绣帕子的时候也很怕绣坏了。
“你这手上的皮肤有毛病。”青宁笑着递出一个小瓶子,“这里是我特意为你配的护手膏,你以后每天早晚洗完手后,各用一次。”
“其实最好是每次碰水以后都用一次,但我怕你记不住,就早晚用一次好了,只不过这样手上的皮肤就好得慢些。”
“那如果我按你说的,每次洗完手都用,这手上的皮肤多长时间能变好?”
徐香梅有些雀跃,她真的讨厌死自己手上的皮了,动不动就开裂褪皮,不但糙的很,有时候还又疼又痒的,抓一抓更容易破皮,出血。
“如果你能坚持住的话,两个月应该就能好了。”青宁笑道:“不过就怕你记不住,但后来我在山上又找到一株草药加进去,你一天两次的用,有半年时间,你的手也能好。”
“那药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