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的话题转得有点生硬,不过所有人都没有在意,一起跟着她的话题说下去,也没人再提刚才的事。
然后白子琰心底却泛起了不同的心思,未来的庆国公吗?想要对抗他,手上没一点实力是不行的,看来他秀才得考,其他的准备也得做!
第二天雪基本上不下了,兄妹几个商量着把煤送回吉祥酒楼去,他们以后与韩文泽再不可能跟以前那么相处,也没必要收人家的礼,何况听说这还是欧阳墨晗送的,就更要退回去了。
这次去送还煤炭的是白子琰,他心里想着正好可以到县城买些煤炭来给青宁兄妹。
谁知去了吉祥酒楼,董掌柜一听说是来送煤炭的,立即双手直摇道:“别,别,千万别,公子现在不在酒楼里,我们可不敢擅自收下,沈公子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董掌柜对同去的沈元平说。
沈元平回去和青宁一商量,把一车煤炭拉到了韩家庄门口。
可沈元平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竟会碰到好久不见的沈家人,如果不是在这里碰见,沈元平都快忘了还有这家人了。
不过他们来干什么?
沈家可说是全员出动,连向来不爱出门的沈老太也来了,关键是这大年下的,他们到韩家庄门口来闹什么?
这一天阳光很大,路上的冰雪已经化了不少了,沈家一家人紧裹着身上的棉袄,在风中瑟瑟发抖。
沈老太见沈云平架车拉来一车煤炭,还以为沈元平现在正在做给有钱人家拉煤炭的活计,不禁出口讽剌道:“不是说沈青宁那个贱丫头医术很高,怎么还是没有赚到钱,要你来给人家送煤养家糊口啊?”
沈元平连理都不想搭理这一家人,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跳下车到门房那里向看门的汉子行了个礼,“这位大叔好。”
“是送煤炭的啊,你走错地方了,走后门吧。”那人也当他是来送煤炭的。
“大叔误会了,我不是卖炭的,是来送还东西的,劳架去跟你们公子说一声,我姓沈,是从靠山屯来的。”沈元平不卑不亢地说。
“怎么又是靠山屯来的姓沈的啊?你跟那家人是什么关系啊?”其中一人说。
另一个也不奈烦地道:“早跟你们说了,公子不在,回去吧,你送炭的到后门去,别在这儿添乱。”
这么冷的天,要不是这一家人来瞎闹腾,他们兄弟早坐在门房里喝上热茶,烤着火炉了,至于出来吹冷风。
那个先前说话的门房也在那里小声抱怨,可是他突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对着沈老太问:“你们谁说是公子的旧识?”
“我,是我?”感觉已经快被冻成冰棍的沈玉香忙上前一步。
那门房看着眼前这个大冬天还穿得细棉布长裙的女子,关键这裙子一看就应该是单衣,对这女子大冷天穿得那么单薄深感佩服,总有点不信自家公子会与这种做作的女子是旧识,但无奈管事的吩咐过,便问道:“你是沈家的哪位姑娘?”
“你管我是谁,只要叫你们公子出来便是,我有要紧事跟他说,要是耽搁了,小心你的狗命!”沈玉香一脸嚣张地说。
“大年下的,吵什么吵!不知道公子这两天心情不好吗?你们……”沈玉香的话才落,一个中等个头的男子嘟囔着出来了。
沈玉香一听这声音,立即喜上眉梢道:“韩大哥,我是香儿啊,他们这两个人不让我进去,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韩要一听到这个声音明显是吓了一跳,抬眼看到是沈玉香的时候,眉头一皱,三两步跑到她面前道:“香儿,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我……”
偏偏这两天公子一直住在庄子里,他要是敢把这女人随便带进庄子里,万一被公子知道了,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韩大哥,我终于见到你了。”沈玉香扑进韩要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香儿,香儿,不哭,你一哭哥哥心都疼了,乖,这么冷的天怎么穿得那么少?”美人垂泪,看得韩要心都要化了。
“对对对,香儿是穿得单薄了一点,韩公子还不快带她去屋里暖和一下!”沈老太不满地说。
沈玉香也泪眼迷蒙地看着韩要,韩要一时大男人心起来,想着庄子那么大,只要不靠近主院,应该是没事的吧,便道:“那香儿你随我进来吧,不过可要小心点,庄子里今天可有贵客在,不要冲撞了贵客知道吗?”
“嗯,香儿一切都听韩大哥的。”说着就在韩要的搀扶下进了庄子的大门。
沈老太他们要跟进去,却被守门的汉子拦了下来。
“香儿……”沈老太喊。
“韩大哥,那是我娘和哥哥他们,你也让他们进来吧,他们在门外陪我站在好久,也冻坏了。”沈玉香对韩要说。
韩要的眉头真的皱起来了,但怀里的女人还没有厌弃,他不介意再给他一点甜头,低头对沈玉香道:“你等等,我去跟他们说一下。”
说着就走到两个守门人那边,他还没开口,一个守门人就低声劝道:“要哥,这两天公子带了贵客住在庄子上,你可不要闯祸啊。”
“怎么会闯祸?我不带他们靠近主院就是了。”韩要也小声地说:“这两天公子一直与那位贵人关在院子里,不会注意到外面的事情的。”
另一个守门的也劝,“正因为公子这两天心情不好,才没出院子,可是你这擅自带人进庄,万一被他撞见了可正撞到枪口上,到时怕是韩管事也保不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