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沈青宁,突然“哇”地一声大叫了起来,“沈青宁!你个小贱人!你……你居然敢打我……我……”
“你怎么样?”青宁淡定地问道:“打你算是轻的,谁叫你像条疯狗一样乱吠,再敢提我爹娘一句,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青宁突然彪悍的形为让围观的人一愣,尽管大伙儿都觉得沈青宁变了,可没想到她会变得这么彪悍,刘氏更是气得哇哇乱叫,“勾三搭四的小贱人,看我今天不撕了你!”
还没等她扑到沈青宁跟前,就被韩文泽一脚踹了出去,“疯婆子!嘴巴给本公子放干净一点,你说谁是野男人呢!”
刘氏怎么经得住他这一脚,微胖的身子立即飞了出去,幸亏不远处有颗老树杆,才让刘氏的身子停了下来,却也把她摔得不轻。
随后他看着周围的村民道:“现在还在年节里,本公子来拜访朋友也有错了,难道诸位都不走亲访友的吗?”
“可沈青宁兄妹几个是孤儿,哪来的亲友?”人群里的小刘氏见自家姐姐挨打,也没敢出来,只敢躲在人群里喊了一句。
可是韩文泽是何等眼力,一听声音就辩出声音的来源,直直地看向小刘氏,“这位婶子,青宁兄妹的爹不在家,娘是过世了,可谁能说他们就一个亲朋也没有了,沈家不认他们,他们自然还有别的亲友,怎么,都得向你一一汇报过不成!”
一句话问得小刘氏哑口无言,对啊,没了爷奶,还不准人家有别的亲人?就算不是亲人,朋友难道不可以,趁着过年到人家家里拜访,关你小刘氏什么事!
然而一边的沈青宁却有点头疼,这都什么跟什么,一点点小事都要惹来那么多麻烦,这个刘氏还真无时无刻不想让他们安稳度日。
还有这个韩文泽,跟刘氏认什么真,他一个大男人跟刘氏吵,也不怕丢人!
最后她还是把沈元平推出来了,这事儿让他处理吧。
大概是韩文泽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到沈青宁家里来一趟,还没进屋呢,就能给青宁惹来麻烦,他也是佩服死沈家这个妇人了,不会是一天到晚就在沈青宁家四周看着吧。
最后在沈阿贵来了以后,韩文泽也走了。
但青宁不知道的是,韩文泽离开他们家以后,又叫人到沈家老宅那边去告诫了一翻。
当沈老太知道自己女儿一心想巴结上的韩家公子,竟然跟沈青宁认识时,又惊又怒,差点当场就跑过开责问沈青宁,却被自己的小女儿沈玉香给拦下了。
“娘,现在你去找那小贱人有什么用,我们先要安下韩公子的心,以后就以那贱丫头的名义,把韩公子请到家里来,到时候……”沈玉香眼中闪动着算计的光芒。
沈老太听了不住的点头,“还是我女儿聪明,就让那贱丫头再逍遥几天。”
白子琰是下一天来的,虽说他的家人也不多,可白家村的人基本上都是同族宗亲,过年是要祭拜祠堂的,而且还有些不得不走的亲戚,虽然他也想早点来看沈青宁兄妹,可事到临头却不得一拖再拖。
不过他敲开青宁家的门时,是拉着一车煤炭来的,进屋就看见两个小的坐在炕上玩一种纸片,而青宁兄妹是一人拿着一本书围着炉子在看。
白子琰强压心里的激动,把两只野鸡放在地上,蹲在炉子边烤手,目光灼灼地看着青宁。
青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放下书问:“你干嘛?”
“我给你们买了些炭,那东西比木柴扛烧,晚上也不用老担心熄灭了。”
“哦。”青宁的反应很平淡,“其实我们也用不着,晚上有炕呢,而且我们的被子也够暖,实在用不着炭,一会儿你拉回去吧,白奶奶应该比我们更需要。”
“我给家里也买了,你不用担心,这些是特地给你们买的。”白子琰有些讨好的说。
青宁听他这么说,没有再理会他,屋子里一时间有些尴尬。
但白子琰仿佛已经适应了这种气氛,凑近沈元平道:“元平,你在看什么书?”
沈元平把书翻过来给他看,“就是上次去镇上淘到的一本游记,看着玩的。”
他的语气也并不热络,但好歹还是回答了他的话。
白子琰像是受到鼓舞一样,又走过去问沈元安和沈青乐,“小安和乐乐又在玩什么?能让白大哥一起玩吗?”
“这是一个游戏,二姐教的,但只能是两个人玩。”沈元安回了一句,继续跟沈青乐玩了。
如果是一般人面对这样的情况早走了,可白子琰不是一般人,他活了两世,脸皮也跟着厚了好多,见沈家兄妹对自己都是爱搭不理的,先却看看柴房的柴,再看看院子。
走了一圈仍旧没人搭理他,他也不急,从地窖里寻了一些红薯,土豆之类的,将它们放进火盆子里烤了起来。
一时间,堂屋里诡异的安静,空气里弥漫着烤红薯,烤土豆的香味。
白子琰一边烤着红薯,一边对青宁说:“青宁,我给你们带了两只野鸡来,待会儿炖了吃吧,别人过年都胖了,你过个年怎么好像还瘦了点,是不是太累了?”
沈元平虽然不搭理白子琰,可一双耳朵还是竖起来的,现在听他说自家妹妹瘦了,不由得抬眼也去看沈青宁,见她好像下巴是比过年前尖了一点,不由得责怪道:“叫你一天天的做那么多菜,累着了吧!”
“哪有?”沈青宁反驳,“这些菜基本上都是大年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