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的事儿因为沈家人的闹腾而有些扫兴,不过五叔公和里正赶走了沈家人,大家伙又有意调解气氛,这个搬家的宴席还是弄得不错的,沈国民还是由沈青枝扶着出来陪了众人一会儿。
众人体谅他又受了伤,就让他进去休息了只留沈青枝在外面待客。
沈青枝看吃完饭还剩不少东西,挑那好东西给几个刚刚帮忙拉着沈老太的妇人一人拿了一盆,“几位婶子,这些东西都挺好的,我看都没怎么动过,你们要是不嫌弃就拿回去吃吧。”
“青枝啊,这些肉菜能放的住,你爹又受伤了,该好好补补的。”一位微胖的婶子说。
“是啊,青枝,你们父女也挺不容易的,好容易有点肉菜怎么能全给了我们呢。”另一个黑脸膛的婶子说。
“几位婶子,这些东西原本我和我爹都没准备留下,我们家盖房子,这村里人也没收全,大家伙既要忙地里的活,又要给我家帮忙,这些饭菜我们本就合计着给来帮忙的人家送一些去,也算我们父女的一点心意。”
“可你爹这不是又受伤了吗?”
“婶子放心,我留下一点了。”
几位妇人听沈青枝这么说,还真就不好再说什么,就笑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正说着呢,沈青宁过来了,“青枝,我过来给你帮忙。”
“谢谢青宁姐。”
“哎青宁,我这腿一到下雨天就疼得厉害,你看有没有办法……”黑脸婶子笑呵呵地问。
“对,我晚上经常睡不着……”
“我这腰也老是觉得不得劲……”
“婶子们,婶子们,你们一个一个说可好?不然我也听不清楚啊!”沈青宁无奈地道。
“好好好,那我们帮着青磕一起收拾,收拾完了再好好说。”那个微胖妇人开口。
众人一听纷纷应和,大家七手八脚地帮着沈青枝收拾碗筷桌椅,该还的还,该归位的归位,干得十分利索。
平常这些妇人也不好意思去找康伯看这种病,尤其是比较私密的,现在多了个青宁,虽然人家是个姑娘,可坒竟是女的啊。
“青宁姐,对不起,给你找麻烦了。”沈青枝歉意地说。
“瞎说什么呢!”沈青宁轻轻打了她一下,“这是什么麻烦,我学医就是要治病救人,不然学来干什么!”
沈青枝还要给几个村里的人家送菜,沈青宁正好要去给徐大成换药,就把沈国民交给沈元平照顾,堂姐妹俩一起结伴出去了。
沈青宁到了徐家,先去给徐大成换了药,出来却没见着徐香梅,不由得奇怪问:“香梅姐呢?”
“她陪她嫂子回娘家了,现在大成媳妇一个人回去我都不放心。”徐婶眉眼都带着笑。
“也是,这还是要小心点的,本来还想问问她哪天去镇上,我俩一块去,现在倒是不巧了。”
“没事,等她回来,我让她去找你,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
“好,徐婶子我先走了,徐大哥的腿骨长好了,让他试着下下地,刚开始别站太长时间,慢慢来,这样他的脚能好得快些。”
“谢谢你了青宁,要没有你,我们家大成这辈子就完了。”徐婶抹着眼泪说。
“谢什么,都是一个村的,我总不能看着不救吧。”沈青宁笑道。
“可是这样对你的名声……”徐婶犹豫。
“你们又不会给我传出去,我徐叔呢?下地了啊?”沈青宁转了个话题。
“他去镇上做工了。”徐婶有点别扭地说。
“还在那个东家那里?”沈青宁秒懂。
“也是没办法的事,只有那铺子里还有木工活,要是家里的家具铺子还开着,我大成也不会出那个意外了。”
沈青宁听徐香梅说过他们祖上是开家具铺子的,所以她爹的木工活做得很好,只是因为后来爷爷生病,把家里的银子都掏空了,连家具铺子也卖了,最后老人还是没留住。
当然这是原来那个沈青宁在的事了,如果是现在的她,可能徐家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看来徐家还是心心念念地想重开家具铺子,自己要是有能力了,倒是可以帮上他们一把,毕竟他们这个念想也挺务实的。
又坐了一会儿,沈青宁就告辞回家了。
她先去隔壁看了沈国民,此时沈青枝已经回来了,沈国民又一次睡了过去。
沈青枝见她来,小声地叫了一声,“青宁姐。”
“嗯,我再给二伯把下脉。”说着又给沈国民把了把脉,确定他没事了才放手,抬头看到一脸担心的沈青枝,笑道:“没事,二伯这次血止的及时,没事的。”
听了她那么肯定的话,沈青枝的心彻底放下了。
沈青宁回到家,沈元平正在等她,“青宁,二伯没事吧?”
“没事,多歇几天就好了。”沈青宁说,以挑眉道:“大哥在这儿等我,不是单为问我这件事吧?”
沈元平温和一笑道:“我是想说这天也渐渐暖和了,村里好多人家都在准备种地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商量一下咱家的地怎么种?”
沈青宁听了微微一笑道:“大哥,你尽管安心读书,咱家就这么点地,种点子蔬菜也差不多了,那几亩旱田都是沙地,我们怕是还得好好养养,这种地的事就交。”
沈元平读书本就晚,她可不想因为几亩种不出粮食的地影响大哥的学业。
“没事的,我们有农忙假,过几天就放了,到时候咱一起弄,我可舍不得把家里的担子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