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你哪天去县城?”就在白子琰要走出大门的时候,沈元平突然抬头问。
现在沈元平去读书了,自然也知道一些考试事情,知道白子琰要考秀才就得去县城,而且也总不能考试当天就去。
“我后天就走,住在我一个族弟那儿,他在县城的一家铺子当二掌柜。”白子琰虽说是在回答沈元平的话,可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沈青宁的背影。
沈青宁也感到了那道灼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背上,让她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不舒服极了。
“我听说你们考试要考好几天,是不是还得准备干粮?”沈元平再问。
“对,考五天呢,是得准备好干粮,不过馒头包子那种吃食是不准带的,我想就带点儿米和水去就行了,考场有炉子,对付一下也就行了。”
自从自家哥哥去读书了以后,沈青宁也了解了一下这个时代的科举考试。
古代的科考不仅是考学问,更是考体力,因为要连着考几天,而且一量进入考场,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没有一定体力的学子还真不能撑过几天几夜。
沈青宁跟叶文泽打听过,每次考场里都会抬几个人出来,他也曾替那些晕倒的学子看过病,大都是体力不支导致的。
这次白子琰参加的是秀才考试,也是科举制度中第二级的考试,称为县试由各县的县官主持。
也只有通过了秀才考试,成了秀才,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读书人,那种童生,只不过是相当于现代的幼稚园里的小朋友。
秀才考试一般都是在二月底,不过今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推迟到了三月底,考试一般要考五场,每场考一天,但考完之后也不能出考场,直到五天后才能出来。
当然,那些支撑不下去的例外。
这些情况沈青宁打听得很清楚,毕竟她家里有两个男孩子。
沈元平听了试着道:“要不然,我们给你准备干粮吧,白大哥不是很喜欢吃馅饼?我让青宁给你带些馅饼,还是面条、馒头?”
沈元平想得很简单,这个人平时很他们兄妹,他家里也没个女人,科考可是大事,他也听说过好多因为吃得不好而错过考试的机会的人,他不想白子琰也是其中之一,就当是还他人情了。
白子琰一听面色一喜,忙道:“真的吗?”见沈青宁理都没理他,又有些失落地道:“包子、馒头,馅饼什么的都不让带的,就怕里面有夹带。”
“还是我自己带点米和水去吧。”
“面条能不能带?”沈青宁头都没抬地问了一句。
白子琰一愣,过了好久才意识到沈青宁是在问自己,忙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也不大好放吧。”
其实心里已经想好了,如果青宁真给他做了面条,就算不好放,他也会带进去,就算看着也好。
“那你就别管了,反正不会让你吃坏掉的东西就是了。”沈青宁没好气地说。
白子琰没计较沈青宁的语气,反而开心地道:“只要是你准备的,什么都好。”
沈青宁没再理白子琰,他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说话声,只得向沈元平告辞。
晚上,大伙认完字,天已经暗下来了,沈元平和沈青宁把徐香梅送回家,沈元平正想开口说话。
突然前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沈元平立刻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就听前面有女人尖细的嗓声在说:“哎呀,你个死鬼,你说,是不是跟哪个小妖精好上了,不然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找老娘?”
沈青宁看看前面,再看看哥哥,现在他们正在村子边上,前面是好一户人家,因为冬天的时候每家每都在屋前房后堆上高高的柴禾垛,现在发开春,很多人家的柴禾垛都没用完,发出声音的正是这户人家的柴禾垛。
随即又响起一阵咕哝声,听着倒像是畜生的声音,是这家人家的猪跑出来了吗?
可那女人的声音又是什么意思?
沈元平也意识到这点,正想说什么,又听见女人的说话声,“哎呀,你个混蛋,别咬老娘……哎……你个小冤家……”
兄妹俩对视一眼,只见沈元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爆红,拉着沈青宁就往另一边走。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嘿嘿,哪个小妖精也比不上姐姐你啊,瞧瞧这身材,啧啧,好像又大了……”
沈元华这个人虽然沈青宁姐妹接触得不多,可他的声音,沈家兄妹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因为以前在沈家时,他总是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指使他们兄妹做事。
沈元平错愕的停下脚步,看看沈青宁又望望柴禾垛那边,似乎不敢相信。
沈青宁也委意外,却还是很认真的点点头,沈元平脸上的错愕怎么都无法掩饰。
沈元华那家伙……居然跟人有一腿,那女人是谁?在沈青宁听来,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张杏儿!
沈元平也顾不得再确认,再次拽起沈青宁就走,他可不想让自己妹妹学坏了。
回到家里,进了院子。
沈元平过头来对沈青宁道:“青宁,你今晚什么也没听见。”
看着自家大哥脸上纠结的神色,沈青宁有些好笑地道:“哥,那是周玉树家吧,他爹不是才死不久?”
“青宁,那男的好现是沈阿贵的儿子沈元华。”沈元平有点尴尬,跟妹妹提这种事总是很别扭的。
沈青宁心里也满是震惊,她以为沈元华跟张小杏勾搭在一起已经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