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宁把挂面给了大哥就没再管了,反正她知道大哥是一定会把这挂面送到白子琰手上的。
虽说她觉得大哥现在也不似最初时那么待见白子琰了,可这些东西还是会给的,毕竟承了人家不少情。
而这一天,温暖的太阳照在屋子里暖洋洋的,徐香梅和沈青枝都在沈青宁家里做绣活。
“呀,香梅姐,你绣的这个睡莲帕子真好看。”沈青宁惊讶地看着徐香梅绣的睡莲,这花样不是她画的,起先看着也没多好看,可经徐香梅的手一绣,顿时变得活灵活现。
“你要喜欢就送你了!”徐香梅笑得含蓄,“这花色没什么新奇的我还是觉得你给我画得这些小动物灵动可爱!”
“就是,你瞧这两只小猫多可爱啊!”沈青枝指着自己手上的一个小布偶说。
刚开始她在布偶里塞的是碎布,后来换成草料,现在做了一部分,还没想好用什么塞,毕竟现在世面上已经出现了仿品,里面塞的还是棉花,她可塞不起棉花,就只能在样式上取巧。
沈青宁见沈青枝有些打不起精神来,便又给她出主意道:“这次你做一批不塞东西的布偶。”
“不塞东西,为什么?”沈青枝不解地问。
“这些布偶不是在镇上都有人仿照着做了吗?那你可以问问收货的掌柜,看他们有没有门路把布偶卖到临镇甚至是县里,或是再远一点的地方,那些地方没人做这种东西,他们不就又能把价钱提上来了?”
话说到这里,沈青枝的眼睛也亮了,“他们的价提上来了,我卖的价也可以跟以前一样了?”
“真聪明!”
“青宁,你的脑子里倒底还装了多少新奇的点子啊!”徐香梅听了这话也赞道。
随后又有些担忧地说:“上回我们不是还说要开个铺子,要是把布偶的样式卖到别的地方,咱们以后自家铺子里的布偶就没人买了。”
“只要样式新奇,就不怕没人买,而且以后铺子里,我也主要想卖绣品和成衣,布偶到时再看吧。”沈青宁已经想好了铺子的定位。
“你想开布庄,可这个本钱会很大,而且不说别的地方,光我们镇上就有好几家了。”徐香梅又开始担忧了。
沈青宁却一点也不担心,“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做的就是个新奇,新奇的绣活花样,新奇的衣服款式,新奇的布偶。”
“而且一开始我们也不用店面,就接一些私人定制。”
“什么叫私人定制?”
“就是根报据每个人的容貌气质给他们定制适合的衣服,面料不同,做出来的衣服也不同。”
“可怎么让人们知道我们在给人做衣服,并让人喜欢上我们的衣服款式呢?”
“这个就交给我吧,到时候我会让整个镇子上的人都知道咱们做的衣服有多漂亮。”沈青宁自信地说。
现在徐香梅对沈青宁有一种迷之信任,她说能行就一定能行,就换了个话题道:“青宁,青枝你俩都不知道吧,咱村最近要有一桩喜事了,村里人都在谈论呢。”
“哦,什么事儿啊?”沈青宁家住在山脚下,沈青枝家住他们隔壁,若不是有心去打听,还真不知道村里头的事情。
“村西大榆树下的林家你知道吧?”
沈青宁细细地在脑海里翻找了一下,“林家那大伯在一次上山打猎时伤了一只眼的那个林家?他们家虎子以前还和小安一起玩过?”
“对,就是他们家,那林大伯的媳妇不是死了好多年,他老娘也脚腿也不好,虎子也成天上山下河的没个人管束。”
“所以呢?”
“所以林家大伯想娶个媳妇来管管虎子。”
“你是说林家大伯要娶亲?”沈青宁倒是对这个林大伯也有些印象,好象是个大高个,沉默少言的很,和村里人来往也不多。
本来他要娶亲不奇怪,可他不是瞎了一只眼睛吗?怎么还有女人看得上他?
听徐香梅说,对方还是个小有积蓄的妇人。
“我也是听人说的,没听太仔细,好像是说那妇人有一个八岁的儿子,大家都在说虎子那孩子老实,到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这个后来的哥哥欺负。”
“不会吧,我瞅着林家大伯看上去挺凶的,虎子又是他亲儿子,怎么着也不能让一个拖油瓶欺负自己儿子吧。”沈青枝说道。
“谁知道呢,大家都说,这有了后娘就等于是有了后爹,都是说不准的事情。”徐香梅感叹,“听说那妇人是在自己村子那边得罪了人,住不下去了,才要嫁到咱这儿来的。”
靠山屯是个挺穷的村子,一般外面的姑娘都不爱往这里嫁,所以这村子里娶亲一般是多花了彩礼钱,要不然有那年纪大的就索性娶个小寡妇。
听徐香梅话里话外的意思,虽然没点明,可沈青宁也算是明白了,林家大伯将要进门的那个媳妇不是个善茬,村里很多人对这人都不大看好。
“这些事咱们也管不着啊,要娶媳妇的是林大伯,好不好的都得他自己受的。”沈青宁倒没怎么在意。
在现代的公寓房,有时候连对门住的是谁都不知道,哪有空去管人家的空长里短啊。
可是土生土长的徐香梅却不是那么想的,她说道:“大家这也不是担心嘛,毕竟一个村子的名声是大家共同维系的,咱们村子本来就因为穷,没多少姑娘愿意女嫁过来。”
“虽然这些年娶进不少寡妇,可也都是人品好的,谁也不愿意来一个不三不四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