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一边的陈金根心里直发酸,“虎子乖啊,陈爷爷在这呢,不疼的。”
本以为这样劝了虎子会好,谁曾想小家伙哭道:“娘扎针,疼。”
娘扎针,疼!
陈金根的脸当即就黑了,“那个毒妇,她扎你哪了?”感情孩子还被扎针了,这得多狠毒的心思啊。
“脑袋。”虎子指着自己的头,“疼。”
陈金根眼睛都瞪圆了,拿针扎孩子脑袋,这是想干什么?
亏得人家发现了虎子的伤,不然这孩子还不得死了啊,陈金根有点儿后悔之前对康伯的态度。
康伯听了倒是一愣,随即看了沈青宁一眼,沈青宁想到一些宫斗剧里看到的刑罚,脸色也是一变。
之前听虎子喊头疼她以为是那伤口的事儿,也没想那么多,现在看来,还是她低估了那林汪氏的狠毒啊。
康伯显然也想到了某种不好的事情,脱口道:“我家也没有吸石啊,得向文泽去借。”
说着他就要往外跑。
“要吸石干什么?”陈金根却一把拉住他。
“唉,你不懂就别耽搁救人的时间!”
“康伯,我有,您别急,我让乐乐去拿了。”沈青宁连忙出声。
“你们在说什么?”陈金根见两人神情严肃,脸色也变了。
沈青乐拿着一块黑乎乎的石头递给沈青宁,沈青宁也没空回答陈金根的话,对听到声音跑进来的沈元平道:“哥,把小安和乐乐他们带出去,青枝,你也出去。”
这些事小孩子还是别看,免得留下心理阴影。
见人都出去了,陈金根主动去把门关上,沈青宁就对康伯说:“康伯,您抱住虎子。”
她这才轻声问道:“虎子乖,哪里痛,告诉青宁姐。”
虎子皱眉,指了一处,沈青宁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发现只是磕破的地方,就又问他。
向来这给孩子看病都是最难的,这也是为什么小儿科有时候被人称为哑病的缘故。
因为孩子太小,不大懂得表达。
虎子又说了两处,沈青宁小心翼翼的凑过吸铁石,一点儿一点儿的排查。
突然虎子“哇”的一声大哭,“疼!”
沈青宁瞪大了眼睛,那个地方一根缝衣针冒头。
天啊,这竟然是真的!
林汪氏,好狠的心思啊。
房间里响起虎子“哇哇”的哭声和康伯的安慰声,“虎子乖,虎子乖,不哭不哭,一会儿就好了。”
沈青宁重新收敛好情绪,手里的吸铁石也是稳稳地在虎子头上排查,在没有透视仪的情况下,她只能用这个办法。
整个脑门都排查了一遍,一共取出了三根缝衣针。
虎子哆哆嗦嗦的缩在康伯怀里,惊恐的看着那几根带血的针。
康伯脸色难看,压抑着怒气低声喝骂道:“畜生啊!畜生啊……”对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得了手呢。
沈青宁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棉布上的那几根针也是眼皮一跳。
虎子靠在康伯怀里低声哭,一抽一抽的。
陈金根脸色都青了,绝壁是气的。
“这是你娘扎你的?”这得多狠毒的妇人啊,可恨林大头,竟然没有发现?他才不相信呢。
虎子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是吧嗒吧嗒的落泪。
“我来问吧。”沈青宁声音哽咽,凑过去抱住虎子,把他小脸扭到一边,不让他看到那几根针。
“虎子告诉青宁姐,是谁扎你的啊?身上有没有扎?陈爷爷到时候帮你打坏人。”她怕那个女人还在小家伙身体里也扎了针!
虎子窝在沈青宁怀里,渐渐的安静下来,小声道:“娘扎的,身上没扎。”
“果然是这个毒妇!”陈金根气的大骂,吓得虎子“哇!”的一声哭了。
沈青宁很无语,“陈爷爷,先别急。”这老头一把年纪了,怎么脾气还这么不好。
陈金根气的跺脚,“我先出去喘口气。”他觉得屋里憋得气闷,实际上还是心里难受。
陈金根开门的时候沈元安就跑进来,“虎子你咋哭了?不哭不哭,我给你好吃的。”小家伙用小胖手给虎子擦眼泪。
“娘扎我,大贵哥往我头上扎针。”虎子拉着沈元安的小胖手道:“大贵哥是坏人,我们不跟他玩。”
沈元安不明所以,不过他知道沈大贵,忙道:“不跟他玩,他是坏人,咱们都不跟他玩,告诉小成哥和小维哥也不跟他玩。”
沈青宁眯着眼睛道:“虎子是说,头上的针是陈大贵扎进去的?”
虎子点点头,“嗯,娘扎我,他也扎。”
沈青宁握紧了拳头,骨节咔吧咔吧的响。
陈大贵你个变态孩子,看来上次还是揍的轻了。
沈青宁这个后悔啊,早知道那孩子这么狠毒,上次就该狠狠的揍他一顿,把他打到怕了就不用这么祸害别人了。
陈金根虽然出了屋,却一直听着屋子里的动静,知道是陈大贵给扎的,就气得大骂。
“毒妇,养的好儿子,小小年纪就这么狠毒,我们老狼洞绝对不能容忍这种人。”
一边骂一边往外走,“不行,我得亲自去瞧着,他们把那毒妇和那毒孩子一起关起来。”
康伯也不高兴,不过听了这话忙拦住他,“这事儿还是让女人去吧,你一个男人,又是里正,这要是让人看到了不得说闲话啊。”
毕竟对方是女人,“再说那孩子先就别关了,旁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别再合计是咱靠山屯容不得人家孤儿寡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