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宁冷不丁的吓了一跳。
“哎呀,就快了,催什么催啊。”陈大贵的声音也显得很不耐烦。
“好儿子,你快点儿把绳子磨断了,娘可就等着你救命了。”林汪氏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讨好。
“哎呀知道了。”陈大贵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原来大家伙看陈大贵是个孩子,那绳子就绑的不紧,想着在屯里他也跑不了。
等晚上离开的时候,担心林汪氏喘不过气憋死,她嘴里那个破布也拿出去了。
原来这母子二人是想要逃。
沈青宁笑眯眯的凑近了,这才看清楚,感情韩大宝手边有一个小石头,这小子就是用这个磨绳子的。
眼瞅着绳子就要断了,沈青宁笑了。
人间最痛苦的事不是有梦想而达不到,而是眼看梦想就要成功了,可却眼睁睁地毁于一旦!
沈青宁想着浑身是伤的虎子,眸子里泛起了骇人的寒意。
不过她倒也挺好奇的,这林汪氏母子还能逃到哪里去!不是说他们在老家那边得罪了人才肯嫁到靠山屯的吗?
怀着这个好奇心,沈青宁也不出手阻拦了,就这么冷眼旁观。
终于,陈大贵把绳子解开了。
呼!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才不情不愿地凑到林汪氏身后,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身上的绳子也解开了。
林汪氏站起身,活到了一下手脚,拉着陈大贵就往外走,“小声点儿,娘带你一起逃跑。”
虽说这个时间点,村里人都睡熟了,可她也怕再惊醒什么人,又将自己给关起来。
这一会,陈大贵这小子大概也是真吓着了,显得是格外乖巧。
沈青宁看着那娘俩跟做贼似的往村口跑,唇角溢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眼见着林汪氏和陈大贵离村口不远了,沈青宁出了空间,捡起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往村口的一户人家扔过去。
因为住在村口,这些人家基本上都是养狗的。
随着石头重重的落地声,一阵狗吠声响起,随之响起的,还有整个村子的狗叫。
这狗一叫不要紧,各家各户的男人们都出来了,“怎么回事?什么人?”
林汪氏脸都绿了,拉着陈大贵道:“坏了,别出声,快走!”他们倒是想得美,可却怎么也没想到有一个无时无刻隐身跟着他们的沈青宁。
沈青宁很无良地往林汪氏脚底下扔了块石头,因为狗叫引起人声的林汪氏原本就很慌张,哪里还有时间去看地上,一伸脚就踩在石块上了。
脚脖子一痛,忍不住就往旁边倒去,刚想开口呼痛,嘴里就吞进一坨臭臭的东西,恶心得她原地干呕不止。
原来她摔的地方正好有一坨牛粪。
陈大贵还算是有心,就过去扶她,结果就摸了一手的牛粪,顿时就尖叫起来,“啊,娘,你……你怎么啃了一嘴牛粪,这么恶心!”
林汪氏都吓坏了,也顾不得恶心了,忙来捂陈大贵的嘴,“我的小祖宗,小声点,别嚷嚷……”再想说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林汪氏,很快,半个村子的人都被惊动了,吵吵嚷嚷地把林汪氏母子又揪了回去。
至于他们会被村里人怎么对待,沈青宁就不想去参与了。
她轻手轻脚地回到家里,出了空间就先去看了虎子,这孩子晚上是的沈元平一起睡了,整个人倦得跟个虾米一样。
沈青宁知道,这是一种潜意识的自我保护,这孩子是多缺安全感啊。
沈青宁轻手轻脚地调整了虎子的睡姿,见他睡上有了一点血色,可是眉头却还是紧紧的皱在一起,不由地轻轻叹了口气,又喂他喝了半杯灵泉水,才回房间。
接下来几天,徐铁柱家和沈国民家的蔬菜也成熟了,就由徐家每天送蔬菜去吉祥酒楼,连带着沈青宁和沈国民两家的一起。
康伯和里正几乎天天都到沈青宁家来看虎子,虎子恢复的也着实不错,陈金根只以为是孩子身体底子好,只有康伯看着沈青宁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不过沈青宁也没理他,最多他也只能猜出自己给虎子用了什么好药了,根本不会猜到自己有空间这种事的。
沈青宁自虎子好一点后,就天天带他回去看自己奶奶。
而虎子的奶奶也只是崴了脚,被陈奶奶天天照顾着,又没了林汪氏在跟前气她,恢复的也是挺快的,眼看着就能下地了。
不过不知道虎子奶奶盘算着什么,往日里把孙子看成是眼珠子一样的人,这次竟没让孙子回家住。
所以虎子也就一直在沈青宁家里住着了。
直到十天后,林大伯从府城回来。
林大伯这去府城也是累得够呛,不过好在还是买到了小媳妇说的那种小料子,希望媳妇能高兴吧。
他一脸喜气洋洋地回来,结果还没等到家呢,就被村口玩耍的孩子看见了,撒丫子回去告诉了大人了。
于是,林大伯还没到家,就被人给劫到里正陈金根家里了。
沈青宁看见林大伯和时候,只见他整个人都是蔫头巴脑的,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
沈青宁只挑了挑眉也没多说什么,就带他去看虎子了,也不问他是不是知道家里发生的事了。
既然能找到她家来,想必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虽然他这样子让人看上去有点可怜,可沈青宁却不会给他半分的同情。
虎子伤成这样,不是一天两天能造成的,要说他一点也不知道,打死沈青宁也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