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要医药费?虎子脑门的针不上青宁丫头给取出来的吗,怎么她一个小丫头动手还要医药费?”
虎子奶奶也是打着一个小丫头给孙子看病,她到时就来个死不认帐,反正这话说到哪里都不怕的。
陈奶奶当即就冷笑了,“青宁那丫头别看人小,还是个女娃子,救着她看病的人可不少,现在人家还在镇上药铺坐堂呢?”
“我才不信呢,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医术,他们沈家那些人也没一个人懂医术了,就算是在镇上药铺做事,说不定也只是帮着跑跑腿什么的。”
陈奶奶早料到虎子奶奶可能这么说,在她话说完后立即接道:“所以给虎子看伤的除了青宁还有康伯,药方也是康伯开的,人参也是康伯弄来的,你们不是边他的药钱也想赖吧?”
还真是占便宜没够,青宁家的一只只鸡和一碗碗肉都喂了狗了。
虎子奶奶傻眼了,她敢赖沈青宁家的药费,还真不敢赖康伯的药费,所以,现在这银子他们还真得掏了?可是那人参……
虎子奶奶后悔了,早知道这样就该早点把虎子接回来,沈家那几个孩子的吃喝他们可以不认,但这康伯给孙子开的药他们可不能不认。
他们要是还想在这村里住下去,可不敢赖康伯的帐,万一以后还有个头疼脑热的,镇上的大夫可比康伯贵多了。
陈奶奶看虎子奶奶变了脸色,心里才好受一点儿。
“这汤药费可不少,人家康伯是心善,可也不能自掏腰包给你家虎子买药吃不是,这要是村里人人都跟你们一样,康伯还要不要生活了。”
“现在既然虎子爹回来了,这药钱就赶紧去跟人家算清楚,不然连累以后村里人都不能到康伯那去看病,看村里谁能饶得了你们。”
这话说得可就有点严重了,一下子就堵住了虎子奶奶还要说的话。
“那……那好吧。”虎子奶奶不情不愿地道:“回头让他去。”可一想到要出一笔银子,就跟有人要剜她的要剜她的肉一样疼。
可同样的,她也不敢跟整个村子的人作对。
陈奶奶一看他们的嘴脸就来气,干脆起身道:“既然虎子爹回来了,就让他好好伺侯你吧,我就回去了。”
“他婶子,再坐一会儿呗。”虎子奶奶抱着虎子送出来。
陈奶奶看了一眼乖巧的虎子,就道:“别忘了晚上送过去扎针,虎子这病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说是伤了内脏了。”
“也别让孩子跑啥的,身体吃不消,你们都得注意点儿,主要多注意什么,好好问问康伯。”她也不想这些人再登沈青宁家的门了。
“啊?”虎子奶奶一听伤了内脏就大骂道:“这个毒妇,好狠的心肠,这是要杀了我孙子怎么?”
陈奶奶懒得听下去,忙转身走了。
身后传来林大头痛苦的音调,“娘啊,你就少说两句吧。”
“让我少说?我说什么了?我是冤枉她一句了还是怎么的?”
“我还没问你呢,你这次去省城干什么了,那衣裳料子是不是给那个毒妇买的?这女人好狠毒的心思啊,把你赶走了,好虐待我们娘俩。”
“你是和她串通好的是不是?就是想我和虎子死了好给你们腾地方……”
陈奶奶走远了听不清楚了,一想到家那罗烂事儿她就直皱眉。
不行,看那虎子奶奶的样子也不是个善茬,她得跟青宁和康伯他们说一声。
陈奶奶当即往村口拐,准备去先去沈青宁家里。
“小安啊,你这是干嘛呢?”沈青宁家的后院,沈元平寻过来时,就看见一个自家小弟蹲在地上,不知道捣腾什么呢。
沈元平失笑,这臭小子,还学人家闹情绪。
蹲在沈元安面前,看着他撅着小嘴掘土,重重地叹了口气。
沈元安听自家大哥叹气,果然抬头看着他,大眼睛亮晶晶的。
“虎子被他爹抱走了,也不知道那个后娘会不会欺负他。”这货纯属没话找话。
沈元安果然上当,蹙眉道:“陈大贵扎人,再用针扎他怎么办?”一脸愤然的模样。
“对啊,真是个坏孩子,改天我就去揍他一顿。”沈元平同仇敌忾的道。
为了让沈元安转移注意力神,沈青宁在前院喊了一嗓子,让兄弟两个出来帮着给前院的菜地除草。
沈元平无奈地对沈元安挤眉弄眼道:“瞅瞅,大哥难得沐休一天,你二姐就把我把长工使唤。”
“大哥,你这话可是冤枉二姐了,要不是她,咱一家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叫你除个草就是把你当长工使了,那平时姐姐在家,不仅要照料菜地,还要给我们做饭洗衣,那她算什么!”
“你个小萝卜头,大哥也就那么一说,哪来的那么多怨气!”沈元平弹了弹沈元安脑门,“你就尽向着你姐姐吧!”
“哼!不理你了!”
兄弟二人出了院子,就见沈青宁已经在菜地里忙活了,沈元安一把过去拉了沈青宁出来道:“姐,这点事让大哥做,小安也会做哦!”
沈青宁看了沈元平一眼,见他点点头,笑道:“咱们在这里除草,叫大哥到地里去给庄稼地除草好不好?”
“好,小安也是大孩子了,帮大哥一起去给庄稼除完草,再回来帮姐姐给菜地除草,姐姐就到二伯家找青枝姐说说话吧。”
沈青宁听了沈元安的话,捏捏他的鼻子,笑道:“是,咱们小安也是大孩子了,中午姐给你做过水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