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家现在吃得饱了,他们兄妹几个脸上都长肉了,也许是爹娘都不是什么寒碜人,兄妹几个长得都挺好,加上青宁收拾得干净利索,难免惹人多看两眼,
女掌柜认真地打量了青宁兄妹一眼,才问:“这是那家的孩子啊,长得都那么好看。”
“是跟我一个村的邻居。”徐香梅介绍道。
老板娘笑道:“看得出来,都是爽利人,那个屏风可是我这里最大的大件,那绣活也是极好的,加上这裱起来的钱,一共要卖十五两银子呢。”
“好值钱啊。”青宁面上全是一脸的艳羡,“我要是也会绣花就好了。”
女掌柜看着青宁就喜欢,不由得来口道:“姑娘要是诚心做绣活,也可以跟香梅一样先拿些帕子回去练练手。”
“不了。”青宁抿嘴一笑,“我这手艺,补个衣服还行,绣花的话,怕是要浪费了掌柜的好料子了。”
女掌柜不由得也笑起来,“哪有姑娘家这么说自己的啊,我一个姑娘就是个有本事的。”
“谢掌柜看得起。”青宁大方道谢。
离开布庄,徐香梅还在满心高兴,“青宁,掌柜人不错吧,我和我娘还有我嫂子都是在这家布庄拿绣活的,她常常是不要我们押金就让我们拿绣活了。”
青宁只觉自己头上有一排乌鸦飞过,这几个女人是实诚呢,还是实诚呢?她们就不会换个地方去问问?
“香梅姐,我看你的绣活伏笔的很好,怎么不想想绣个大件,就像布庄里的那个屏风一样的,那样的多值多啊。”青宁问。
“这你就外行了吧,屏风哪是说绣就能绣的,别说我的绣功还没到那个程度,就算是到了,也未必绣得了。”徐香梅笑着道。
“为什么呀?”
“这屏风的底布可比帕子的底布精贵多了,像我们这种农家姑娘的手上怎么都能有一点茧子,万一一不小心弄抽丝了,我们赔都赔不起。”
“而且那么一大幅,怎么也得十天半月的,我们乡下人家的姑娘也没那个时间一直绣,家里的活就不用干了?”
青宁想说,你要是怕手上的茧子弄坏绣布,我倒可以帮你,可又想想她后一段话,把这话又咽了回去。
她说得也有道理,庄户人家的姑娘什么事都要做,每家每户都要有田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忙起来了。
青宁眼珠一转又道:“那香梅姐你也不能老绣那几样花花草草的,我看布庄里的都差不多,没什么新意,你要是能绣个新花样,说不定还能多卖些钱呢。”
“新的花样我可没有,我会的都是我娘和嫂子教的。”可是娘和嫂子也只会这些,都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嗯,这些天我采药时,看到过几种好看的花,要不回去试试我能不能画下来?”
“这能行吗?”徐香梅有点犹疑不定,别掌柜看了不喜欢再压价。
“没事,我先画出来你看看,要是觉得好,就先绣几块试试,不行你再换回原来的嘛。”青宁在一边说服她。
徐香梅想想也是,就点头同意了。
接下来就是徐香梅陪青宁他们去叶家药铺了,而且她自己也背着金银花,不过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
青宁这次卖出去的除了金银花,还有一些常见的草药,虽然都是湿的,但叶老伯也没压多少价,这次青宁一共赚了五百六十文。
然后他们就去了卖小母鸡的摊位,徐香梅当仁不让的帮着他们挑了五只小母鸡,都是当年生的,徐香梅告诉青宁,“太老的母鸡下不了多少蛋,还是当年的小母鸡好些。”
“听你的。”青宁笑道,对于自己不懂的东西,她从来不会装懂。
不过五只母鸡还真挺贵的,几乎把青宁今天卖药赚到的钱都花了,看和徐香梅无比心疼,可青宁却笑道:“钱赚来就是花的,何况几只母鸡也挺划算的,到少我们以后不用经常买鸡蛋吃了。”
听她这么一说,徐香梅的眉头也缓和了下来,可不是这么个理吗?这么一算下来,还是买母鸡实惠。
正当他们打算回去的时候,遇到了正从一个山货铺子出来的白子琰,他看见青宁几人,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们怎么从那边过来?不是去卖药了吗?”白子琰看着沈元平问,眼睛却时不时地扫到青宁身上。
青宁无视,徐香梅在一边捂嘴偷笑,沈元平指着身后的背篓道:“我们刚刚去买了几只小母鸡。”
白子琰没得到青宁的正视,眼里有些黯然,却还是强打精神道:“我记得你们家里没鸡蛋了,怎么不买些,这几只鸡换了地方,肯定不会马上下蛋的。”
说着又对青宁说:“早上你没吃几口饭,现在一定饿了,我请你们吃肉包子。”青宁看看沈元安和沈青乐一脸渴望地看着她,淡笑道:“我还不饿,不用了,再说我们要说包子的话,香梅姐会请的,这是前几天就说好的。”
白子琰的神情又一暗,那么明显的拒绝他还能看不出?如果不是确定青宁没有前世的记忆,他差点以为她也是重生的了。
青宁没有理会白子琰,却不妨碍他再次站在她面前,这会话是对着沈元平说和:“我跟我爹爹说了昨晚的事,他让我好好谢谢你们,你们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请你们到吉祥酒楼去吃顿饭,也算是对昨天打扰的感谢。”
“这……”正当大伙儿以为青宁又会开口拒绝的时候,她却点头同意了,对着沈元平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