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一愣,周氏也是一愣,“叶丫头你急傻了吧,你爹受伤的事关青宁丫头啥事?”
青宁也一脸莫名地看向沈青叶,沈青叶边哭边指着她道:“要不是她家三不五时的吃野味,还不给元宝吃,他至于闹着要吃野兔吗?”
青宁听了顿时被气笑了,“我凭啥给沈元宝吃我家的东西,他又不是我弟。”
“可是沈元宝一撒泼打滚,奶就会依着他,然后就硬逼着我爹上山却说打野兔,不然我爹才不会出事呢?”
她哭得越来越厉害,“你就是个丧门星,我爹要是有个好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青宁啣这话眼一寒道:“你给我弄清楚,你爹我二伯不是三岁小孩子,明知山上不安全还往山上去,那关我什么事,别啥事都往我身上赖,这个黑锅我可不背。”
“这是你们老沈家自己的事,我们兄妹已经从沈家分出来了,那就跟沈家没关系了,别好事想不到我们,孬事就全往我们兄妹身上扣。”
说完也不再理她,甩开她的手就往里头走,徐香梅也像看怪物一样地看了沈青叶一眼,这丫头平时不言不语的,咋一段时间不见,脑子也不好使了。
青宁和徐香梅熟门熟路地进了叶家药铺,就听见叶文泽高声说:“你们出去一点儿人,人太多了空气不好,病人都喘不过气来了。”
然后是女人伤心欲绝的哭喊,青宁都觉得剌耳,别说是病人听了心里肯定会更烦。
青宁一眼就看到人群里的沈老太,倒不是她有什么悲伤的情绪,而是她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一切。
“你们村的康伯是不是给他看过了?”叶文泽问。
“那老东西的医术不好,说啥我儿伤了内脏,不能搬动,只能请大夫出诊,我儿子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沈老太眼神动都不动。
“好好的?”叶文泽怒道:“你是懂医术还是会看病?”
“废话,我要是会,还会把我儿子送到你这儿来?”i沈老太一副理所当然地说:“反正你这里不是镇上医术最好了的医馆吗,我儿子就在你家治了。”
“你儿子我治不了!”叶文泽甩手道:“既然说了是内脏受伤,你们居然还把人放在牛车上颠,嫌他死的不够快是吧,现在他的内脏都出血了,我是没胃法了,现在先用人参片吊着一口气,你们送县城去吧。”
叶文泽说完不理众人就往后面去。
沈老太这回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追上去,却被一个伙计拦住,“老太太,你不能进去。”
“为啥不能进,我们把人送到你们这儿来,就是相信你们这儿大夫的医术,可你们倒好,人都没救,就我要赶我们走,有你们这么开医馆的吗?我要去衙门告你们草菅人命!”
“爱上哪儿告上哪儿告去,反正这病人你们送来的时候都已经没救了,怪不着我们医馆。”小伙计冷静地说:“不过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当娘的,儿子都快死了,还在这儿跟我们嚷嚷这些有的没的,当您儿子真是怪可怜的!”
“娘,就当媳妇求你了,把孩子他爹送去县里的医馆吧,他可是为了宝儿才上山的。”陈氏哭倒在赵氏面前。
“嚎啥嚎,大夫不是说不让搬动老二吗?再说他个当二伯的给侄子打个野味算啥,遇到狼只能算是他运气不好,咋就没把他当场咬死,也好过回来膈应我。”
“娘,你咋能说出这种话,要不是你开口,孩子爹咋会在里正提醒了之后还上山……”
“行了,少在我面前哭丧。”沈老太不耐烦地推了陈氏一把,差点把她推倒在地上,青宁实在看不过眼了,上前扶了一把,才没让陈氏摔地上。
沈老太一见青宁,眼里迸出阴毒的光,对陈氏道:“要怪你就怪她,谁叫她家有好吃的也不给宝儿吃,宝儿都说看见好几次他们从山上拿野味下来,可我却连根毛都没看见,要是……”
“沈老太,你说话也摸摸良心,我们打到有野味干啥要送给你吃,我是傻了,还是脑子时养鱼了。”
“我是你奶!”
“哼!”青宁轻哼一声,“有你这样的奶吗?亲手打死我娘,又把我们咆妹几个扫地出门,我们没来找你麻烦就不错了,还想要吃的,你脸可真大!”
沈老太气得直瞪眼,点着青宁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青宁很轻易地就拿开她的手指,“你想说什么?还说我娘是自己摔死的,还蠊你失手?哦,对了,你可要小心,万一我娘在阎王老爷面前告你一状,说不定晚上会有黑白无常来找你!”
“你个不孝的小畜生,老天爷咋不降个雷把你劈死。”沈老太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骂道。
“我可不怕这个,老天爷要是真能降雷,也要先劈死你这个害人性命的婆婆,你说是不是啊?”青宁可没生气,因为她已经看到沈国民的脸色渐渐失去了生机,再这么拖下去,他是必死无疑。
秉着上辈子的职业操守,青宁往叶大夫进去的里间走去,这回那个小伙计并没有拦着她。
沈老太也想跟进去,却还是被那伙计拦住,她指着青宁道:“为啥她能进去?”
“青宁姐可不会像你一样大吵大嚷的,何况这里不是还躺着你儿子?你这个当娘的不用在这里照顾?”
“那小畜生是你哪门子的姐,叫得那么亲热,不会你是许氏在外头生的儿子吧?沈老太斜着眼睛看向伙计。
伙计涨得满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