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宁又伸手揉了揉额头,这个叫她怎么说!
就算是说实话,有人肯信吗?信了之后,他们又会做什么?烧死她,还是……
“青宁丫头的医术是我师傅教的。”青宁还在想借口的时候,叶大夫突然上前一步,一脸严肃的开口。
“阿泽?”康伯一脸诧异地看向叶文泽,自己这个同族的侄儿有多傲气自己是清楚的,就算当初族里让他在整个家族里寻找学医的好苗子,他也是这个看上不眼,那个有万般的缺点。
至于他确定青宁为什么不是叶文泽师傅的徒弟,是因为叶康也见过叶文泽的师傅,那是个真正的世外高人,当初自己也想拜入那老人门下,可惜自己资质不够。
据他所知,那老人在十几年前就生死不明了,根本不可能教她医术,那么自己这个侄子为什么要这么说?
“青宁就是我师傅的关门弟子。”叶文泽又重复了一遍,既像是说给陈氏听,也你像是说给康伯听,更是说给青宁听。
青宁听了这话,再看看康伯的神态也知道叶大夫的师傅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对他投去了感激的一撇,有这么个名义上的师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
至于这个不存在的师傅是怎么教会自己医术的,自己可以选择不说,反正自己现在有一个实实在在的师兄在,而且看样子,康伯也是认识韩大夫的这位师傅的。
但陈氏显然不这么想,她的思想很简单,“青宁,既然你的医术那么厉害,帮你爷却说看看吧,他已经病了一个多月了。”
听陈氏说起这个,康伯眼一瞪道:“国民媳妇,你过份了啊,沈老头的病全是你们沈家拖出来的,青宁刚刚救你男人就尽了全力,你居然还要她去给你公公治病,你不知道你公公跟她之间的恩怨吗?”
陈氏咬了咬唇,低声道:“可以是青宁的亲爷爷啊,而且青宁的娘的死跟我公公也没什么关系不是吗?”
“够了,二伯娘,我说了,我不想听这个!”青宁喝道:“就算和他没有直接的关系,若不是他的纵容,我们以前在沈家会过得猪狗不如,我娘死了以后,他会任由我们被扫地出门?”
“如果你还想说这个的话,那就别怪我不管接下来的事了。”青宁轻叹,怪不得会教出沈青叶这样的女儿,这女人的三观本身就不对。
“青宁,你难道真的要做那么不孝的人吗?”
“我不孝?”青宁失笑,“康伯说沈大爷的病拖了一个多月,我是不知道,可你们生活在同一个院子里,你们孝顺,怎么不见你们给找个大夫给他看病?”
陈氏一噎。
青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所以,你哪里来的脸指责我不孝!”
“青宁,我……我……我不是,是你奶不准我请康伯来家里给你爷瞧病,说是家里没钱,再加上你爷的身子向来好……”
“你听谁的话与我无关,不用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而县城既然他被带到这医馆,县城外面有里正在就一定会请大夫给他瞧病,你来跟我说不着。”
“可是大夫给公公瞧病是要钱的,家里已经……”陈氏越说越小声。
青宁眼神古怪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哈”地笑了一声,“所以,我给他看病就不用钱了吗?”
面对叶文泽和康伯两人不可思议的两张脸,青宁突然转身怒道:“我为什么要免费给他治病?”
“那不是你……”
“就算是你男人,我也是要收钱的!”青宁突然发狠似的说。
看着陈氏呆呆的样子,青宁又冷淡地道:“你可能不知道,把一个人从阎王殿里拉回来要费多大劲,不说我的精力,就算是这药钱也是不菲的,而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做白费精力的事。”
陈氏讷讷地开口,“可是青宁,他是你亲二伯啊。”
青宁脸上的笑意更冷,“是啊,亲二伯,你也是我的亲二伯娘,可是我娘出事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沈老术和沈阿贵往死里打我们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别告诉我你们不要家,我知道你们都在,只是隔着门缝没出来罢了。”
“青宁,青宁,你听我说。”陈氏想抱住青宁,却被她一下躲开,眼色冰冷地看着她。
陈氏顶着这很具压迫力的眼神,语不成调地道:“我们也不知道事情会成这样,你奶她也不是第一次打你们了,我不知道这次他们会那么没分寸。”
“你二伯是想出来拦着的,可我胆子小,拼命拦着他不让他出来,你也知道你奶的脾气,要是你二伯也参和进去,指不定会找我们一房什么麻烦。”
康伯在旁也气得胡子直翘,对沈家当时的事他也算是了解的,可没想到这二房一家竟都在现场,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拦一下。
他们可知道,如果拦一下,事情可能就这是这样,青宁兄妹说不定就不会失去娘亲!
“国民媳妇,你真是糊涂啊!”他指着陈氏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憋出那么一句话。
怪不得就算后来陈氏背着人给他们送粮食,青宁对他们也是不冷不热的,这能怪谁?
如今青宁还能尽全力把国民从阎王殿拉回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可这陈氏还说什么?居然还想用孝道的名义,让青宁去给沈老头治病,也难怪她要发彪。
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听到这种过份的要求,谁会不发彪,泥人还有三分土性。
何况当初许氏的死基本上跟沈老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