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青宁不赞同地看着沈元平,“今天的事是我自己没想通。”
“也不怪你没想通,香梅跟大哥说的时候,大哥也想不通,二伯娘他们怎么能这样?就算他们曾经接济过我们,可也不能这样,二伯被狼咬的事怎么能怪到你头上!”
“算了,这件事不要提了。”青宁摇头,却突然一本正经地对沈元平说:“不过,有一件事我要跟大哥说清楚。”
“什么?”
“二伯娘他们家的赠粮之恩我已经用二伯的一条命还了,我觉得我们已经不欠他们什么了,所以将来我不会再把他们当亲人。”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让沈元平愣了好半天才讷讷地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次二伯的命是我救的,我用他的一条命还了他们的赠粮之恩总该够了吧。”
沈元平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青宁,“你是说你会医术,我怎么不知道?”
“呵。”青宁轻呵了一声,“这还得谢谢沈青花,要不是她把我推水里,让我昏睡了三天,我还不会这些呢。”
“你是说这医术也跟你会的其他东西一样是梦里学会的?”
青宁点点头,“不然我怎么会认识那么多草药呢。”青宁笑道:“不过我和叶家药铺的叶大夫说好了,就说是他师傅教我的医术,这样别人也容易接受一点。”
沈元平过了最初的震惊之后,也认真地点点头,“像你这种天授的现象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幸好叶大夫肯帮忙,他真是个好人。”
“天授?”青宁不太懂这里的事情,但有一个实实在在的人教,总比这样莫句其妙地就会了要强。
而且事先跟沈元平报备,也可以省得陈氏嘴巴不严,闹出口径不一致的笑脸。
“好,我知道了,你学医我是知道的。”说着沈元平站起来又加了一句,“别想太多,二伯娘他们要是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咱们两家的亲戚缘份也到这里结束了,大哥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谢谢大哥。”
“自家兄妹,有什么好谢来谢,让他们也注意点,你早点睡吧。”沈元平说着就要往外走。
走到门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忘了跟你说了,白大哥今天住在我们家,他说明天一早就回去,他也是担……”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青宁说:“天也晚了,他一个人回去也不好,让他跟哥或者小安一起住就行了,不必特地跟我说,你们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有权利在家里过夜,只是这个朋友一定要谨慎挑选。”
沈元平诧异于青宁竟没反对,还记得上次青宁的反应可是很激烈的。
“青宁,其实白大哥他人不错。”沈元平试探着说,
青宁看了沈元平一眼,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却装做不懂地淡淡应了一声。
沈元平看了看她的样子,张了张嘴把还要问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算了,让他们自己去相处吧,要是有缘就在一起,无缘就这么当兄妹也不错,要是自己去捅破这层纸倒不好。
青宁看着沈元平出去,并且替她关上门,心里是五味陈杂,自己的亲情缘真的是浅,又是深,浅的是没有长辈缘,两辈子了,长辈都离她而去,不过这世比前世好,至少她还有那么多真心关心自己的兄弟姐妹。
这一晚沈家的几个孩子都没有睡得太踏实,尤其是两个大的,不过第二天一天早,青宁还是要生物钟的时候醒来了。
虽说晚上没怎么睡好,青宁的精神倒还是不错,由于现在天气开始转凉了,山上的草药也没了,青宁就在山脚下转了转,拾了些蘑菇和野果回家。
一到家门口,就看见陈氏扶着沈国民正站在那里叫门,他们身后还跟着沈青叶和沈青枝。
沈青叶眼尖地看见青宁提篮子过来,忙撞了下陈氏的胳膊,陈氏朝她看来,嚅了嚅嘴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青叶可不管这些,理所当然地喊:“沈青宁,还不快过来开门让我爹娘进去坐,不知道我爹还伤着吗?”
青宁冷睨了她一眼,“既然你知道你爹才从鬼门关回来,怎么大清老早地就把他弄下床了,你是何居心?”
她的话音刚落,她家门就开了,沈青叶刚要进去,沈元平就挡在她面前,“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我当然是要进去,没见我爹……”
“没见你爹伤着?”沈元平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刚才青宁不是问你了吗?既然你爹伤得那么重,你们还把他弄我家来干什么?就不怕他伤上加伤吗?”
“沈元平,你让开,要不是你们家,我爹怎么会被狼咬,又怎么会被爷奶赶出家门?”沈青叶怒道。
沈元平不理她,青宁也走到他身边,看着人群里的沈国民,静静地道:“二伯,你也是这么想的?这一切都是我们害的?”
“不,不是。”沈国民脸色通红,不知道是伤重引起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青宁也不再看他,眼光又扫到陈氏脸上,“那就是二伯娘这么想的喽?”
“青宁,伯娘求求你,看在我们以前接济过你们的份上,收留我们一段时间,你奶因为药钱的事情把我们赶出来了,你二伯的身体你是清楚的,他不能再劳累了。”陈氏的哭求道。
“娘,你求她做什么?当初要不是我们省下口粮,偷偷接济他们,他们早死了不知多少回来,现在我们住到他们家也是理所当然的。”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