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要子亡,子也不能不亡,这是孝道。”
“但父杀子也是律法所不容的,何况还是后婆婆杀儿媳,就算是无意,也不会轻易五十大板就揭过,那样人命也太不值钱了。”
陈金根听了也哑然,这事也是他们做得不地道。
还是青宁转移了话题,“我们还是来说说关于陈氏的事吧。”
“这都年根底下了,我是想着早点处理了早点了结,省得她一天到晚上我家来闹,大过年的晦气!”青宁一脸嫌弃地说。
“你想我把她怎么样?”陈金根也不想大过年的还要处理这些事情,谁不想安安心心地过大年?
“你也说了,她怎么说都是我的长辈,我能拿她怎么办?”青宁淡淡地说:“我的唯一要求就是别上我空来瞎胡闹,像今天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看起陈氏说的话陈金根都觉得臊得慌,真不知道陈氏那女人是怎么想出来的,侄女和亲伯父……这传出去还真是……
“我看她是得了失心疯。”陈金根无奈地道:“要不这样吧,现在她怎么说也还是众多二伯的婆娘,我也不能擅自作主把她送回,等你二伯醒了,问过他的意思再说,反正现在人已经关进祠堂了,也不差那么一时半会儿了。”
反正陈氏就算被送走,也不能再开口了。
青宁无所谓地点头,突然又想起一个人,“那个沈青叶呢?”虽说经过刚才那一件事,她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可以她厚脸皮的程度,说不准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她倒底是老沈家的骨血,我让人送她回沈家,让她自生自灭吧。”
对于陈金根的这个回答,青宁还算满意,因为她知道沈老太和沈阿贵还有刘氏都不是良善的主,沈青叶回到沈家,等待她的日子不见得比跟在陈氏身边好。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沈元安就出来说沈国民醒了,想见里正。
青宁跟在陈金根后面一起进去。
只见沈国民的脸色还是白得吓人,不过比刚才要好多了。
沈国民一见陈金根就想起来,被他拦住,“国民,你好好歇着,有事就躺着说吧。”
“那小子失礼了。”沈国民道了声歉,看了青宁一眼才说:“请里正来就想跟您商量一下买地建房的事。”
陈金根没想到他要说这事,青宁也愣了一下,不自觉地道:“二伯,现在你最好不要动,再说都年根下了,想建房的工人也不好找,过了年再说吧。”
“对啊,国民,青宁丫头说得没错,现在你哪儿去找人给你盖房,你自己的身子又不好……”陈金根也说。
“可是我继续住在这里,对青宁的名声……”
“二伯,只有那些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相信陈氏的话,我清清白白不怕我说闲话。”青宁笑道。
“可这种事情传着传着就会变味了,你是女孩子,经不起人背后这么说道。”沈国民担忧地说,他懂得三人成虎的道理,也知道名声对女孩子的重要性。
青宁却是不以为意地道:“我都不怕,二伯你怕什么?别说我们是血脉亲人,就算不是,家里不是还有哥哥弟弟,又不是我们两个单独住在一起。”
“何况,据我所知二伯你现在也没攒够买地盖房的钱,这么冷的天,你拖着一副病弱的身子想住哪里去?”
沈国民听了青宁直白的话,脸色有点泛红,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好了,这事先别考虑了,国民你就安心在这里住着,我看有谁敢乱嚼这个舌根。”陈金根拿出做里正的霸气。
“可是我还担心一件事。”沈国民小声地说。
“你怎么那么磨磨叽叽,跟个娘们似的。”一边的陈大力脱口道:“还没青宁爽快呢。”
见沈国民的脸又红了红,陈金根瞪了自家儿子一眼,才说:“别理那小子,成天嘴上没个把门了,你还担心什么,说出来,咱们也能一起商量商量。”
“我怕我爹他们知道我住在这里,上门闹。”沈国民真的觉得没脸见人了,却也是心一横地道:“里正,你是知道我那个后娘的脾气的,知道我住在这里,青宁他们的日子还越过越好,不上门来闹着收刮一点才怪呢,我是怕自己害得青宁他们连年都过不好。”
“那老婆子敢!”陈金根还没说话,门口就响起陈奶奶中气十足的声音,“老头子,那赵氏不是还有段日子的祠堂还欠着吗,他们要是敢上门来闹,你就把她关进祠堂,叫她也过不好一个年。”
“老婆子!”陈金根哭笑不得地说:“你就别在这儿添乱了。”
“什么叫添乱,本来就是。”陈奶奶霸气地道:“当初放她也来的时候就说好了,不准她再找青宁他们麻烦,要是再来闹,就新帐老帐一起算!”
又对青宁道:“孩子,别怕,陈爷和陈奶奶给你们做主。”
“陈奶奶,我不怕,就是大年根下的,烦人!”青宁嘟起嘴说道。
“哈哈哈!”陈奶奶年轻时极是个爽利的性子,如今见青宁竟有些像自己年轻时的样子,心下越加喜欢起来,大笑着道:“可不是,大年下的,你不是开开心心的,碰到一两个触霉头的,可不就招人烦吗!”
话说到这里,又去推了推自家老头子道:“青宁丫头现在多多少少也算是个名人了,说不定哪天哪个村就有人来找她瞧病,万一撞到这事,传出去,你这里正面子上也不好看,不是?”
“行行行!”陈金根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