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故答用马鞭顶了顶头盔:“什嘛?那是谁放的?”
副官向后看了看:“后面有紫烟,看着像是,嗯?怎么还有黄烟,绿烟?这,这,”
乌故答骂道:“怎么吭哧瘪肚的!你不说你对北方小国很熟悉?这到底是哪个国家的烟?”
副官有些磕巴道:“这是,俄斯,罗斯,还有,龙江,还有,乌兰,克兰,巴斯图,吐吧,”
当副官念道第二十八个国家名字时,乌故答实在忍不住了:“什嘛!别他娘的念了!这呜呜吵吵滴,全来啦?”
副官倒是很冷静:“是啊,咱们跑吗?”
“跑你奶奶个腿!”乌故答吼道:“他们从后方来?岂不是咱们北夷被他们掏了老家!组织队伍,杀!”
副官艰难的咽口唾沫,道:“咱们攻城部队都在前方,后方都是补给部队,现在仓促回军,只会前后自相冲突,还可能引发践踏。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加紧攻城,而后转攻为守,第二,大帅你组织军队,回击后面的敌军。”
乌故答一阵无言,这是两难的境地,背后不知来了多少大军,战斗力如何,北夷又不知是否被敌军摧毁,心中烦乱,前方的晶州城虽岌岌可危,眼看可攻打下来,但守卫晶州城的将士又不是瞎子,一看有援军到来,必然士气暴涨,攻城谈何容易?
乌故答很快就不再为难,因为来袭部队的前锋已经展现出了高耸的帅旗,上面大大的写着一个泰字。
北方诸国中,乌故答纵然不是熟悉全部名将,至少了解八九成,从未听说有个姓泰的领军大将。
“来敌!迎击!”乌故答下令道,北夷大军常年征战,临敌经验丰富,短暂慌乱后便组织队伍进行反击。
乌故答心中错愕,一是对方主帅竟然冲到了前面,二是对方来的太快,后方的士兵虽有许多后勤部队,更多的是准备攻城的正规军,绵延上百里的兵营,怎么短短时间就被突破?
乌故答又是很快知道答案,是七个人,七柄剑。
七个年轻人,不骑战马,不着盔甲,就是泰大帅前锋的锋芒,所向睥睨,北夷军队竟无一合之将。
北冥正、东方流在晶州城头本已弹尽粮绝,准备最后的搏杀,突见北夷军大乱,后方旌旗招展,数不清的大军从北夷军后方掩杀上来,不禁大喜过望,不知这些军队从何而来。
“北冥,你看帅旗,上面写了泰字,会是谁?”东方流激动的拍着北冥正肩膀道。
北冥正笑骂道:“这么远,我怎看到见?”
东方流指着前锋的七人道:“你看,那是上华剑派的剑法无疑,不知道是哪七位,剑法精纯如此,莫非是上华剑派几位太上长老?”
北冥正摇摇头:“不会,上华剑派所有精锐被派去偷袭隆踏的部队,泰,上华剑派,会不会是泰和皇子?他层秘密出使北国,一直杳无音信,大闫大乱,更加失了消息,当年正是七位上华剑派的后起之秀护送泰和皇子。”
“北冥,如果是泰和王子,我们这些老家伙,是不是要护驾?”东方流哈哈笑道。
北冥正跟着大笑:“你这老家伙,走!咱们就杀出去,好好出一口恶气!”
晶州城头的赵红士兵自然也看出强援来到,军心振奋,两个主将既然下令打开城门,出门迎敌,无不摩拳擦掌,定要和北夷军拼个你死我活,以平心中怒气。
那是同伴被杀之怒。
那是国破家亡之怒。
那是军威受损之怒。
唯有以热血,才能舒达心中军魂。
“哼,一群乌合之众,忘了我北夷军威不成?”乌故答作为北夷统军大将,自然身经百战,层多次与北方诸国交战,临危不乱,帅军抵抗,同时让副官攻城同时,和冲杀出来北冥正、东方流交战。
“前方可是泰和皇子,老臣前来护驾!”北冥正和东方流同时朗声道,带了十成功力,声音在杂乱的战场之上凝而不散,远远传出。
北冥正和东方流是老狐狸,根本不指望对方回答,只有这喊声传出去,再努力向着对方主帅靠拢,就会造成对方泰和的印象,对士气提升极有作用,泰和是正牌皇子,皇子带军,进攻北夷军队,摆明了是回京擒王,相助赵红这太子清君侧,捉拿赵庭。
处于战阵前方的正是当年护卫泰和的上华剑派七子,听到喊声,立即齐声喝道:“泰和皇子驾到!扫除敌寇!大闫将士们!我们共同杀敌!”
战场上形势立即逆转,泰和出使北国数年,联合纵横,和多个与北夷有间隙的北方国家联合,准备学习西域联军,联合起来,对抗北夷,甚至剿灭北夷,分北夷的土地,财富。经大闫内乱,泰和更加明白,不能回到大闫,必须在北方,在北夷的背后,组建一支军队。作为亡国之皇子,泰和要想说动诸国谈何容易,只得用坚韧不拔的毅力,上华剑派七子的全力支持,苦苦支撑,直到北方诸国发现北夷准备全力进攻大闫,才纷纷动了心思。
北夷更北方的国家大多像是游牧狩猎民族,部落不断迁徙,平日里少有固定城郭,若要组织军队极为简便,拉帮结伙即可,机动性很强,坏处是无法和北夷这等具有庞大正规军的强国交战,至多是骚扰边陲。泰和为了整合北方诸国,直言赵庭和北夷关系,不惜许下重重酬谢。北方诸国不是蛮子,知道大闫已遭巨变,泰和的许诺大抵没什么作用,倒是害怕北夷一旦和大闫融合,必然锋芒指向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