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要做的,是改变整个兴隆乡的现状。”
薛一氓又如实回答,他并没有像付玉芝所要求的那样适当的撒谎,而是问一句答一句,没有犹豫。
因为如果要找出一句假话来代替真话的话,薛一氓将不知道怎么说,那样的话谈话就会中止,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说实话,这是薛一氓说话的原则。
“要怎么改变呢?”不知道怎么的,邵乡长的眼睛里面竟然闪烁着光芒。
“邵乡长,是这样子的,我们希望乡z fu在最基本的职能上,做一些调整,我希望在乡z fu里面,设立一个核心的部门,那就是jing算科或者演算科,这个科室的作用,就是用来演算兴隆乡的一切事务的,这个部门,就是乡z fu的最高决策机关,由这个部门发出的通知和行动方案,兴隆乡的所有人都必须遵守。”
“也就是说,这个科室就代替我这个乡长了?”
邵乡长呵呵一笑,如果是别的人当乡长,听到薛一氓提这样的建议,那个人恐怕立即会将薛一氓这个胡说八道的人给赶出去的,但是邵乡长却并没有生气,首先的一点就是,他对于薛一氓十分的信任。
“是的。”
薛一氓点了点头,并没有想过自己所说的话会让领导无法接受。
“权力如果只在一个人的手中,那么难免不会被滥用,如果设立了专门的决策科室,那么只要根据得来的数据进行实事求是的演算,那么整个乡z fu将不会走弯路,令行禁止,乡民们才能够走上富裕的道路。”
虽然薛一氓说得信誓旦旦,但是他所说的话,已经超出了邵乡长能够理解的范围了。
邵乡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端起自己的茶杯,在办公室里面来回的踱步。
“可是,要是我这个决策者被那样的部门所代替了,那么兴隆乡的乡z fu,还能够被称为‘党领导下的基层组织’吗?”
说到底,邵乡长就是在最核心的原则问题上犹豫了,因为作为一位爱党、爱民的基层干部,他不想自己背上历史的骂名。
如果付玉芝也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提醒薛一氓在这个时候只要稍稍的讲一些大道理就可以了,只要让面前的这位乡长相信,自己的改革方案并没有违背社会主义的道路就可以了……而那些深奥的、现在的官员们无法接受的理论,能不说就尽量不说,浪费时间和jing力不说,还有可能适得其反!
可是付玉芝让薛一氓说话稍稍圆滑一点的意愿,似乎已经落空了,因为薛一氓也随着邵乡长站了起来,说道:“邵乡长,你放心,我们的改革方案,绝对没有违背社会主义国家的基本原则,所谓的社会主义的本质,就是要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使人民达到共同富裕,因此,只要能够让兴隆乡的乡民们走上富裕道路的改革方式,都不算违背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
“……”
看来薛一氓已经打开了话匣子,如果与他交谈的话,说不定能够知道更多的新奇理论,不过邵乡长并没有刨根问底的询问更多的内容,而是静静的坐了下来。
“薛一氓先生,我知道你肚子里面的墨水很多,而且你的理论,我下意识里也是觉得无比正确的,因此我很感谢你们能够到我们兴隆乡来,你们就像是兴隆乡的财神爷一样,你们的到来,能够让兴隆乡的乡民们变得富裕,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但是,薛一氓先生,你刚才说说的改革方案,虽然我只是听了一个由头,但却已经深深的震撼了我,这些方案,如果是食古不化的领导,大概会一巴掌扇在你脸上吧?”
邵乡长说的话,和c市的公安局局长几乎是一样的,都表示薛一氓的理论虽然正确,但是却不可能立即在中国这片土地上施行。
薛一氓也由此想起了自己的这位忘年交。
“邵乡长,你的话和我的一位朋友好像。”
“是吗?是哪位朋友?”邵乡长对于薛一氓的朋友有一些好奇。
“他是c市的公安局局长!”
“黄局长!?”
听到了黄星局长的大名,邵乡长显得非常的吃惊,但是转念一想,像薛一氓这样的奇男子,结交到公安局局长这样的大人物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邵乡长也已经隐隐的听出来了,薛一氓在向黄局长推销自己的理论的时候,似乎是碰了钉子……
“黄局长在c市里面算是激进派了,但是他的思想虽然激进,但是为人做事却非常的低调,薛一氓先生,至少我认为,你将自己的理论拿到他的面前的时候,他是不可能会找一个地方去施行的。”
被邵乡长一针见血的说中了,薛一氓觉得有一些惭愧,而邵乡长也没有为自己说中了薛一氓的心事而骄傲,而是继续说道:“薛一氓先生,如果我猜得没有错的话,你们的目的,就是想在兴隆乡施行你的这套原本在其它地方都没有办法施行的改革方案吧?”
邵乡长再一次猜中了,薛一氓苦笑着点了点头。
“是的,这是芝芝的主意,她说,在中国的乡村里面,正在广范围的推行新农村建设,所以我的理论,在改一改之后,说不定能够在乡村里面施行,当然,越是贫穷的乡镇就越会需要改革,因此我们就找了一个国家级的贫困县,兴隆乡是国家级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