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涟漪城富豪排行榜就把方家从前三名挤出了十名之外,不在榜单之中。
什么方家要彻底的败了,出了一个想养鱼的败家子,瞬间方家成了涟漪城大街小巷的笑柄,搞得方言都不敢出去了。
他倒不在意那些人七嘴八舌的戳脊梁骨,就是担心方老爷子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会不会一命呜呼,到时候他又该如何解释。
他摸着下巴,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柳端着小点心走进来,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失恋了?”方言随口抛出。
“没有。”
“那你愁着牛粪脸给谁看?”
“街道上那些人说的话太难听了。”小柳低着头,忙着给他收拾房间。
“都骂我什么了?”
“我不敢!”她低着头继续干活,把被子给收拾了。
“肯定骂我白痴,不过没关系,迟早他们会知道谁才是白痴的。”
小绿急急忙忙的奔跑进来,嚷着:“老爷回来了,往这边来了。”
方言如脚下装了弹簧一样弹起来,唤道:“赶紧去找老夫人。”
小柳听了去了。
方言穿上衣服,想要逃出院子,可还没有闯出,就被方宆堵在了大门口,嚷道:“你往哪里跑。”像抓耗子一样,方宆在方郝的帮忙下,直接把他堵回到院子里面来。
“我没有跑呀,正准备出去迎接你呢。”
“街道上那些人说你开鱼塘养鱼,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是吗,我也不知道什么回事。”
这时候管家和账房走了上来。
方宆知道自己的儿子也说不出啥来,瞪着管家,嚷道:“管家说,我儿子让人无家可归到底是什么回事。”
管家三言两语,把八卖地、换地的事情解释清楚。
方言急忙说道:“我可没有逼他们,他们是自愿跟我签契约的,还有陈知府可为我作证。”
方宆疑惑的问道:“哪来那么多银子?”
管家不敢说话,那账房唯唯诺诺的说道:“卖了染布房。”
“什么?”方宆就要暴跳如雷了,眼睛直挺挺的瞪着方言。
方言赶紧说道:“没有全卖,还剩下三间最赚钱的。”
账房哆嗦的说道:“是的,余下的都卖了。”
方宆当即两腿发抖,就要倒下,幸好堂兄方郝扑了上去,才撑扶住了他。
“败家呀,孽障呀。”方宆像是得了重病要死了似的,就快呼吸不了了。
想一想,这些年,他白手起家,吃尽苦头,受尽了冷眼,好不容易才把染布房的事业做大,最后成为涟漪城最大的染布房,可谓倾尽了心血,没有想到,他儿子只用了三天,就把方家打回了原形,要败了,彻底的败了。
方老爷痛哭流涕的怒道:“你们两个怎么不阻止他呢?”
“老爷不在家,家里的事情由少爷作主,我们阻止不了呀。”管家委屈的说。
“我的染布房呀,”方宆唉声叹气的看着方言,还说着:“我方宆,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养了这么一个儿子,我愧对祖宗。”还问道:“他要那块地皮做什么呀?”要不是方郝撑扶着,他早就倒下了。”
有人插话说:“开鱼塘养鱼,培养状元。”
瞬间方宆像是回光返照般,看着插话的账房:“什么?养鱼?培养状元?”
“少爷对陈知府是这说的。”
方宆盯着方言问道:“你养鱼,培养状元?”
“不……”方言狠狠的看着账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总不能说,在不久的将来,地皮的价格会上升,谁信,他解释不了呀,只能说:“是的,就是养鱼培养状元。”
方宆听的,瞬时像是打了鸡血一个,抓起一个打扫丫头手中的扫帚,犹如关公耍大刀一般杀过来,嚷着:“你这个孽障,养鱼培养状元是吧,要不要在鱼塘里多养几只鸭子。”
方言转身就跑,口中还说道:“养几只鹅也是可以的,偶尔还能曲项向天歌。”
“我打死你这不孝子,曲项向天歌!”
不知道这老家伙,怎么忽然就这么能跑了,几个人都拉不住。
外面,老夫人的哭着朝这边进来:“要打死我儿,那就先砍死老娘,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死了,我日后靠谁,还不如把我一起打死。”
方宆回头一看,是他最敬重的夫人,当年要不是因为他夫人,估计这会他死了,就算没死也是个流浪汉。就因为当年,他无家可归,在街道上当流浪汉,碰到了出生名门的夫人,才赏了他一口饭吃,没有把他饿死,后来又看上了他,用尽办法帮他筹了一笔银子,让他拿去做生意,要不然怎么可能有今日的荣华,到后来还屈身嫁给了他。
“夫人,你是不知道呀,这儿子不教不行,不提他让涟漪城的人无家可归,但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方家都会给他败光。”方宆停止了息怒,但一想起会亏顺多少就头疼,可夫人在,他又必须忍着。
“让那些人无家可归的是陈知府,我儿子并没有逼他们,他们是心甘情愿的签契约的。”紧跟着老夫人说道:“关于败家,我不敢苟同,没有错,他是卖了八间染布房,但是他并没有拿着银子去吃喝嫖赌抽,只是拿去买地了,是去做生意,你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关于到底有没有赚到钱,那是另一回事,生意总是有赚有赔的,不见的你每一次都能赚到钱。”
“啊……”方宆被怼的哑口无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