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然惊讶的看着方言,似乎只要证实这一点,就说明,那不是一场意外,有人真的要谋杀白玉荣。
方言说道:“没有人靠近马,这些伤,要不是弹珠打得,我想不到别的了。”
红脸汉子,才抬起头来,说道:“对,那些响声,应该就是弹珠打在马背上,一定是这样,天太黑,我看不清楚,以为是马受到了什么惊吓,应该是被打疼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狂乱的跑了起来,而且我在带马匹去吃草料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这些伤。”
吴昊然若有所思,说道:“我得立刻告诉他们才行。”
红脸汉子愁着脸说道:“谁这么狠心,要杀了我们的老爷。”他像是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又哭了起来。
方言他们没有待太久,就赶紧离开了。
“戏台上那个架子掉下来,到底是不是意外,我说不准,但马车肯定不是意外,三个严重的疑点,一个就是车轮子有问题,另外就是那群驼队,还有就是打在马背上的弹伤。”
胖手下继续说道:“最能说明不是意外的是打在马背上面的弹伤,那很明显不是戳伤的,更不是房子上面什么东西掉下来弄伤的,要是石头砸伤的话,不会这么规则,肯定是别人用弹珠打伤的。”
瘦手下说道:“小孩子用弹珠打伤,要不是有意为之,肯定不会一连留下了好几个弹伤,是连续打的,所以不是意外打伤马背。”
“对,先在马车轮子上面动手脚,然后用弹珠把马激怒,紧跟着用骆驼堵着那条路,把它挤压进那栋破楼,就算马不冲向那栋破烂,冲向驼队,在破车厢中的白玉荣丧生的可能也是非常大。”
胖手下摇着头,继续道:“设计者很厉害,拿捏的非常准,他几乎把时间都算准了,要是戏台上面的竹架子也是他们干的,那么他就是非要白玉荣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白玉荣就算躲过一劫,也躲不过第二劫。”
瘦手下喃喃的说道:“白玉荣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刚刚逃过一劫,还有第二劫在后面等着他,而且几乎是连续的,让他还没有弄清楚,前面的是不是意外,也没有缓过来,更没有警惕上,第二劫就彻底的收拾他了。”
“李明坤知道,要是白玉荣逃过今晚,肯定会警惕起来,日后会多加小心,他要是再想制造意外杀了白玉荣就很难了,所以他来了一个连环计,就是要杀了白玉荣,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方言想了一阵,说道:“我看马车的事情,不应该是一下子想出来的,应该是提前有计划,不应该是因为架子掉下来,才计划出来的,要是架子掉下来,发现没有杀死白玉荣,才来设计第二个马车意外时间,一个时辰,怎么说时间也太仓储了,不可能来得及,而且还要准备驼队刚好恰时出现,才能把马车挤入旧楼。”
他们继续往前走,这时候也中午了,吴昊然说先吃了午饭再去找驼队,看看他们到时候怎么狡辩。
方言道:“刚才那个水蛇腰,好像死了父亲并不怎么难过,似乎还有一点亢奋,你们发现了没有?”
胖手下听了这话,说道:“是有些亢奋,除了感觉不出难过,那腰扭得还特美。”
瘦手下解释的说道:“他是白玉荣的女儿,白玉荣就生了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儿子的媳妇又没有生到孩子,白云霆已经死了,现在他老爹死了,她虽然是女儿,投靠的住在这里,但是白玉荣一死,肯定就要分家产了。
“白府没有别的血脉了,说不定日后的白家,就是她和她的相公的,就算不是她的,白玉荣这么一走,她也会分到不少财产,也许整个白家都归他们呢。
“有白玉荣在,她分不了家,就只能在白家蹭个一日三餐,饿不死而已,但是白玉荣死后,就没有人能够压得住她了,白夫人已经老了,也没有什么心思顾这个。”
“难怪呢,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世上,还是挺凄凉的,老爹死了,竟然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的一样。”方言发出一声感慨。
瘦手下冷笑道说道:“是有那么凄凉的,但也没有办法,现实就是这样,所以人活着的时候,能够对自己好一点,就对自己好一点,等自己死了,别人给自己流眼泪,感激涕零,我看还是别这么想了,争得死去活来,最后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什么就没有了。
“那胭脂水粉,抹得像唱戏的一样,估计早就恨不得老头子死了,前些天白云霆死了,但是白玉荣要还在,她就不能分到家产,以白玉荣这身体,要不是砸死了,活十来年,根本没有问题,要是小媳妇给他生个男孩子。
“那白家琪分家产就没戏,可现在白玉荣一命呜呼,留下了这么大笔的财产要分,我估计她昨夜都高兴得没睡。”
“他丈夫做什么的呀?”方言好奇的问道。
“吊儿郎当,整天跑春风楼听戏的,没有正当的工作,和小白脸差不多,可是又没有小白脸的本事,本来在他的家里有点生意,足够糊口,可他一想到生意就头疼,家里就他一个儿子,老爹在两年前走后。
“就把所有的家产卖了,赌赌玩玩应该也不剩什么了,就跑来白家吃白食。白家生意好,白玉荣偶尔会骂两句,但他也无所谓,完全不当一回事。白玉荣毕竟有钱,倒也不差他们家两双筷子。”
吴昊然说道:“白家琪也有杀人动机。”
胖手下看过来,说道:“对哟,她也有杀人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