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除夕夜,大雪覆盖了整座小山村,淼儿出门都得让翠花背着,可是过年的气氛一点都没有被大雪所减弱,反是越来越浓烈,九月天朝最热闹最重大喜庆的日子就是今晚。
镇上街道两旁挂满了大红灯笼,夜色一黑鞭炮声便彻响整个上空,这样的气氛会一直持续到清晨。所以的店铺要关门迎新十五天,到元宵节才会从新开张做生意,元宵节就是庆祝的尾声,家家户户都会出来猜灯谜看各种表演。
上山村的新年也热闹非凡,所有的小孩子会在除夕之夜聚在一起,挨家挨户的讨糖吃,淼儿拗不过翠花,只能耸拉着脸和一群流鼻涕的小鬼一起去讨糖吃。
站在一群萝卜头最后面的,拿了东西走的比谁都快的那个定是淼儿小姐无疑,虽是一张天真无邪的脸,可真从别人的幻想中回到了童年,也找不回那种乐趣了,有的只是无聊和丢人。
草草要了一点淼儿就回家去了,路上本来小孩子是无法行走的,里长带领大家把小路堆的积雪全部都清理了出来,不过淼儿也不敢走太快,这棉鞋是娘亲手做的,鞋底已经被融化的雪浸湿,结冰了,木有防滑功能,还有点溜冰鞋的赶脚,踩高跷都比这平路走起来的简单点。
屋子里奶奶正劝说翠花去爷爷家吃年夜饭,翠花犹豫着,见淼儿回来便过去拍掉淼儿肩膀和头上的雪花,又拿了双干爽的棉鞋让淼儿换上。
“奶奶,娘是愿意去的,可又怕爷爷不高兴,我想若是年三十爷爷也不会说什么的,娘就去吧,我想吃奶奶做的菜哩。”淼儿说出了娘的担忧,也说出了奶奶的期望。
“淼儿想去吗?”摸摸淼儿红彤彤的脸蛋,翠花想若是淼儿想去那便去吧。
“去吧娘,你看奶奶定会高兴的,奶奶准备了老多的菜了,是吧奶奶?”
奶奶不住的点头,还是乖孙女了解自己啊,等一家团聚的这天她可是等了很久了。“恩恩,我们家淼儿说的太对了,翠花,快,关了门就走吧,奶奶家什么都准备了。还给我们淼儿包了个大大的红包。”
“太好了,我要用奶奶给的红包压岁!”有红包拿不管多少都是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
翠花还是拿了些自家做的吃食关好门随着奶奶去了。
爷爷家已经有十来个人坐饭桌前等着了,大伯家的毛毛也在,今天大妈给毛毛穿了一身大红色的小棉袄,绑头发的头绳也是大红色的,喜气的很,让这个可有可无的小丫头一下子变的灵气了起来。
“大家新年好,爷爷健康长寿,大伯大妈身体健康,姐姐越来越漂亮,哥哥越来越有钱。”一进门淼儿就顺口溜一样大声朗朗。
“哟哟哟,我说什么来着,我们淼儿的嘴巴啊就是甜,来来来,快把红包拿着,淼儿也越来越漂亮了。”大妈欢喜的从袖口拿出一个红包塞给淼儿,拍了拍边上的凳子意识淼儿做她旁边来。
爷爷见翠花也进屋低头坐了下了,眉头一下子紧了紧,年三十晚上不能说丧气话是规矩,所以爷也没说啥,看表情就知道他定是不高兴的,翠花的头更低了。
“吃饭了,我烧了糖醋鱼,这还是淼儿教我的呢,毛毛你吃吃,好吃奶奶再去做。”奶奶乐的跟花蝴蝶似的,飞来飞去的,见气氛不对就招呼大家多吃点。
淼儿也不想缓和什么气氛,吃完回家去守岁,奶奶一直在厨房进进出出的,都没有打算坐下一起吃饭的样子,给大家添饭加菜的,中途还拿了三个红包分给大哥的儿子,毛毛和淼儿。
沉闷的气氛一直维持到结束,告别大家翠花拉着淼儿就回家走,路过王叔家的时候淼儿趁翠花不注意就跑了进去,屋子里亮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王叔一个人在桌子前喝着小酒,见跑进屋的淼儿便向外张望了下,他是在看翠花吧。
“淼儿,你一个人?你娘呢?”见门口翠花不在有点失望。
“哦,我娘可能先自己回家去了,王叔一起来我家守岁吧,反正你也是一个人的。”
“这不太好,让人看见你娘该不高兴了。”王叔刚刚一个人喝闷酒就是想壮胆去淼儿家的,可都喝了好久了还没提起勇气。
“是我娘让我来叫你的呀,要喝酒我家也有的嘛,快点啦王叔。”大年三十撒个小小善意的谎言也无伤大雅,淼儿拉起王叔就走,生怕他反悔。
刚开门进屋的翠花见王叔真的跟着淼儿过来了有点吃惊,也没说什么,招呼他们进来,点上墙壁上的三盏煤油灯,屋子一下子亮堂了起来,桌上的菜都已经凉了,翠花从新拿去厨房热菜去了,刚刚在爷爷家翠花压根就没吃多少,淼儿则吃了很多,她才不管别人的脸色类,俗话说的好,皇帝老子吃饭大,饭都吃不饱还能管别的什么事情。
淼儿进房从书柜里小心的拿了个东西出来,往饭桌上一放才看清楚居然是一副扑克牌,这守岁没有春节联欢晚会,也没有电脑游戏,更没有手机一能够找到平衡出口的就只有扑克牌了。其实淼儿更想用竹子做一副麻将牌的,可做了也没人和她打,就用纸片做了眼前这副扑克牌。
王叔见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就问淼儿这是啥,干嘛用的,淼儿超级热情的介绍起来,告诉王叔牌的打法,淼儿教的是十七张关牌,是两个人玩的纸牌游戏。
话说这人对这种游戏可能真的是天生就会一样,讲解了没一会王叔就上手了,和淼儿两个人打的不亦乐乎,没有刚进来时的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