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淼儿让管家给自己准备了些水果和吃食,让张真拎着就出门 ,原本是不想带张真的,带去定是个烦人的主,可自己不认识路,东西也重,免费劳动力一再强调会乖乖的。
其实这免费劳动力是记恨着昨晚出糗的事情,太丢人了,想了一个晚上的应对方案,不发泄难以平复啊。
“张真,曲家在京城很有势利?”淼儿会这么问不无道理,之前张真告诉她曲府位于京城的闹市区,曲家的老爷是在朝为官的。
“恩,算是吧,听说曲老爷是礼部尚书,家里有五个儿子都在朝为官,能不有势利么。在整个九月天朝算是个独立派,不过据说他们是保皇派的。我都是听我大哥说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看来曲家的大老爷是个有见识的,也是个有本事的,如今这样的局面都不倒向太后,不过帝皇家的事情哪能有个准数,谁知道是不是第二天就换人了。
“等下到了曲家你就当自己是哑巴,知道了没有?我没要你说话你就不许说话!”淼儿很怕他又和昨晚一样,毕竟他是自己名义上的表哥,是一家人,丢人了淼儿也会羞愧的。
“可万一那个不三不四的先来欺负我怎么办?难道我就让他欺负啊!”张真不乐意了,这昨晚想好的东西不说话怎么用的上啊。
“我告诉你,气死人最好好办法就是无视他,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当没听到,该干什么干什么,我保管你把他气死。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淼儿本来不想教他的,可张真刚刚蓄势待发的样子让淼儿觉得不告诉他丢人的定会是自己。
“真的吗师傅?我都听师傅的,哈哈哈哈哈哈,气死他气死他,我忍我忍我忍。”张真对淼儿的话还是很相信的,想想也是真的,自己大哥不是常常把自己气个半死嘛,师傅就是师傅,真是高啊。
“忍个屁,你当自己是东洋忍者啊!”哎,作为一个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小心眼呢,淼儿很是无奈。
“师傅,你去过东洋啊?那里有忍者?忍者是什么?”十万个为什么君又开始提问了,问题覆盖全方位,木有死角。
我了个去,九月天朝居然也是有东洋这个地方,看来文化都是重叠的。淼儿很好的应用了刚刚教给张真的“无视”战术,不管问什么都不回答他,就这样叽叽喳喳的到了曲府的大门口。
大门是朱红色的,门上有两个大大的兽面衔环,也称铺首,是含有驱邪意义的传统门饰,“门之铺首,所以衔环者也”。铺首多为铜质的,也有铁制的,看这门上的定是铁质的,估计这个朝代喜铁制。曲家门上的是两只老虎的头,猛兽怒目,露齿衔环,威严之气使之霸气侧漏。
淼儿上前去敲了敲铁环,不一会就有个年轻的小厮打开这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若是半夜听到定会寒毛直竖。
“请问你找谁?”
“小哥你好,我叫乐淼淼,来找曲白曲大人,麻烦你通报一声。”淼儿相当有礼貌的对小厮说道。
“您就是淼儿,请跟我来,我们家小老爷等您很久了,特地吩咐我在门口等您。”说完接过张真手里的东西拿在手上,一边给她们带路。
游廊很长,边上柱子的红漆也有开始有剥落的痕迹,主人可能是觉得这样更有韵味才没有从新粉刷吧,围墙上爬满了藤蔓,稠密的绿叶上开满了黄色的迎春花,这春天都没到,花怎么就提早开了?难道用了什么秘术?不简单啊。
听边上的小哥介绍说这房子是八进院的,现在带她们去的是小老爷的院子,路上来来往往的丫鬟下人很多,见小厮如此客气的给两个孩子介绍着,都纷纷停下来看着她们。如此看来,要么是曲府客人特别少,随便来个人都能让下人观望,要么就是这个小厮在曲府是个重要人物,不然也不可能如此多的下人看。
摸了摸自己的脸,淼儿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至于边上的张真,一直低着头跟在后面,嘴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忍忍忍的,真是个二货。
把淼儿带到一个宽敞的大厅,放下东西就让他们先坐着,说是小老爷马上来,淼儿发现屋里的丫鬟都不住的向那个小厮看去,太奇怪了。
“哈哈哈哈,淼儿你可总算来了,昨晚听乐儿说你今天要来我可是起了个大早啊。”曲白还是一身白衣的出现了,相比之前一次会面,多了些硬朗,少了些书生气。
“淼儿见过曲大人,本还能更早的,怕您还在休息,就等到用过早膳才来。”淼儿怎么可能会告诉他是因为家里有个跟屁虫非要过来,才晚到的。
“淼儿坐,不必拘束,就当自己家一样。曲乐他娘回娘家去了,让曲乐来给你们倒茶吧。还不快出来,当我没看到你躲在屏风后面吗!”曲白说着瞟了后面的屏风一眼,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害羞了。
曲乐的出现要边上的张真一下子挺直了脊背,喝茶的动作也顿住了,那是嘴巴吹着茶水,眼睛紧盯着曲乐。
“爹,你说什么呢,我是刚来,刚要出来。”虽然很想上前和张真斗嘴,可自己老爹在这,实在是没那个胆子,也只能恨恨的看着对方。
“淼儿你人来我就很高兴了,怎么还带礼物。”曲白眼尖,看到了桌上放的水果和一些年货。
“礼轻情意重啊,曲伯父您别嫌弃,过年讨个吉利。淼儿来京城也是昨晚无意中见到您的,定是要来拜访的。”
“孩子你有心了,我本就是京城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