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家的院子前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淼儿在娘的带领下第一次参加这儿的婚礼,这个朝代当然木有婚纱,有的是自己绣的大红嫁衣,这里没有司仪煽情的掉鸡皮疙瘩的声音,有的是鞭炮的霹雳巴拉,这里也木有小姐妹给你做伴娘,甚至连结婚对象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见到门前挂着一整条一整条的长鞭炮,淼儿下意识的离的远点。淼儿特怕鞭炮,其实是有原因的,小时候在外婆家玩的特疯,什么放鞭炮吓鸭子也是家常便饭,有一次看那鞭炮老是不响,就走过去看情况,结果在脚边炸它就了,吓的淼儿三魂丢了七魄,高烧不止,后来外婆给招了魂才好,从此淼儿不玩鞭炮了,就是见着也躲的远远的。
翠花和淼儿到的时候还是比较早的,亲戚帮厨的人已经都来了,一来太太见到翠花就向里边喊了一声,大妈就走了出来,两手在抹布上擦了擦,见到我们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这是淼儿把,都这么大了,翠花你们吃早饭了没,快进屋吃点东西,看你瘦的,淼儿你去你玲子姐那看看吧,这以后啊淼儿也是要出嫁的,先去看看,哈哈,快来快来。”说完就拉着翠花进屋去了。
翠花跟着进了屋,笑着把喜包塞到了大妈的怀里,“玲子嫁的好,这往后的日子呀定是红火的,让她好好过,这是一点心意。”
大妈拿在手里一摸,乖乖不得了,里面有一两银子,这老三家的条件大家都是知道的,也太客气了。大妈忙塞回了翠花手里说到:“我说老三家的,太多了,这你家日子也不好过,今后淼儿嫁出去了你不是还得给她存点嫁妆不是,快拿回去,能来吃酒我就很高兴了。”
翠花又把钱塞回了大妈手里,“要的要的,现在家里好多了,淼儿能干,种了点土豆卖了钱,家里宽裕的,等存够了钱家里还准备修下房子,到时候定要来麻烦大哥,大姐你就别客气了,大喜的日子,这么忙,快,我去给你帮忙。”
大妈见翠花这么说就没在把钱推回去,这老三家的心她是记住了,想想老二给的那点钱,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淼儿观察了下这个院子,面积不大,结构安排的挺合理,院子里种了两棵四季桂,边上还有一棵柿子树。玲子姐的房间在屋子的左边,门上大红色的喜字闪闪发光,大红灯笼也挂满了整棵柿子树。
这在柿子树上挂红灯笼是这个镇上特有的,但凡女儿出嫁,都要挂,代表着女儿今后的日子会红红火火,挂的越多越吉利。
这家里的女眷都来了,连着远在京城的柳儿也赶过来了,正坐在里面指手画脚的说着啥,淼儿在门口看了下,决定还是不进去了,这一屋子女人好比一群乌鸦,叽里呱啦的,让人烦。
“呦,谁在门口张望呢,这不是鼻涕虫淼儿嘛,杂不进来坐呢,屋里可都是自家姐妹。”
哎……好死不死的被发现了,眼睛真是尖。
“玲子姐姐,恭喜你,来年生几个胖娃娃呗。”淼儿大方的进门一边给坐在梳妆镜前的玲子道喜。
“谢谢淼儿妹妹,来,拿个喜包买糖吃。”玲子笑着拿出一个红色的喜包塞到淼儿怀里,这也是小镇的习俗,新娘子要给每个未出嫁的娃娃喜包,讨个好彩头。
淼儿笑着把喜包拿在手里,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即将出嫁的新娘子。瓜子脸,小眼睛,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厚重的粉底盖住了原本清秀的样貌,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花一般的年纪,这就要嫁为人妇,挽起发髻成为一个家的女主人,为柴米油盐而奔波。
想到这里淼儿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小小年纪就要做黄脸婆了,没个人帮忙,样样都要自己做,怪不得大家都要高嫁,有人伺候谁不喜欢,不是现代社会,所有的东西都很便利。
“哟,淼儿今天穿的很漂亮啊,新衣服啊,你娘包了多少喜包给玲子啊,十文还是二十文啊?待会淼儿你可得多吃点,姐怕你一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多好玩意,等到下次吃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说话的这人是二妈家的二女儿小花,这人比她娘还刻薄,在镇上鱼贩子那是出了名的。连着整个乐家都被她的名声给弄臭了,说是乐家的女儿尖酸刻薄,让人厌恶。
整个房间里的女人也都没把这话当回事,想着这也是事实,淼儿家的情况大家还是知道一些,虽然小花说的有些过分,可也没人会为一个穷丫头出头,得不偿失。
淼儿脸上笑的依旧,拿过边上的瓜子惬意的嗑了起来,接过小花的话说道:“小花姐给了几两银子啊?听说你跟玲子姐可好哩,刚我去集市听卖鱼的说你家生意可好哩,每天都能赚好多钱,整个镇就数你家鱼卖的好,定是会给我们乐家姐妹撑这个面子吧,说出来让妹妹们高兴高兴呗。”
这小花是出了名的抠,总说自己没钱,给出的喜包也定是让人笑不出来的。淼儿的话一出大家齐刷刷的看向了乐小花,再是脸皮厚的人也被看的脸红了,问题是刚刚淼儿没来的时候乐小花刚刚还和大家哭穷过,说日子怎么怎么难过,生意怎么怎么不好,喜包给少了让玲子不要在意什么的。
这就是当着大家面把乐小花给拆穿了,淼儿这瓜子嗑的更有味了,淼儿每次都是不开口则弱,一开口定一击即中,直射靶心。
了三百文钱,她还觉得给多了,要不是家里那口子嫌丢人,她是想给一百八十文的,多吉利的数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