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琴酒从别墅出来后,伏特加便通过车窗看见了他。
但对方像是没听见般,也可能是不着急上车,所以在大门附近停住了脚步。
他从口袋中掏出烟来,叼在嘴中,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现在这个时候,习惯用老一套火柴的人,越来越少了。
琴酒认为自己并非是什么守旧的人,至少对于新鲜事物的接纳,恰当好处。
本该如此的。
在记忆中突然出现了某个莫名的片段后,他似乎应该顺其自然,然后理所当然的接受,假装自己不小心将它遗忘了一般。
但他的记忆力不错,至是一些不重要的事不想去记得罢了。
可像他琴酒会喜欢上某个女人,这样天方夜谭的事情,又怎么会不记得呢?
如果不是清楚自己的所有经历,他一定会以为是有人篡改了自己的记忆。
毕竟,他怎么会喜欢上那样一个女人呢?
零星的记忆片段中,那似乎是一个有些不讨喜的女人。
只是偶尔有些可爱。
而唯一的,很长的记忆片段里,他做出了似乎很不符合自己的性格的事。
…
“我是不是,曾喜欢过一个女人?”
就像那时一样,他这次也不符合自己性格的,向大人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即便对方看上去很好相处的模样,但她终究不是什么“情感问题咨询专家”。
“琴酒,你何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青羽九揉着自己的眉心,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身为组织的人,最忌讳的便是“动情”。
更何况向他这样的人,一旦动情便是极为致命的。
琴酒以往也并非没有遇见过,想让自己动情的女人。
但都是那么的乏味、千篇一律,用着一眼便看穿的手段,无聊至极。
唯独那个人,很是特别。
“属下知错。”
他低下头,毕恭毕敬的说到。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就离开吧。”
“是。”
于是就这样,琴酒从书房离开,再从别墅内来到了别墅外的大门附近。
夜色之下,他手中的火光格外引人注意。
抽了一口烟后,他开始回忆了那个很长的片段。
那个女人喝醉酒后,像是酒后吐真言般,说出的那些话。
她说——
“我不叫青海川棠,我叫许棠……”
“我不属于这里……”
“我想回家……”
还有的,他根本听不明白。
不是日语,不是英语,甚至俄语也不是。
只是看着她喃喃低吟的样子,还有眼角的湿润,便知道,一定又是在念叨着回家了。
直到说累了,声音都沙哑了,还在继续重复着。
只是变得悄声无息。
而那时,他仿佛着了魔一般。
擦了一整夜的枪,听了一整夜那个女人对于家的念想。
家?
像他们这样的人,真的还有“家”可言吗?
…
青羽九回到当铺后,发现安室透就坐在沙发上。
身体歪斜着,隐约可也闻见屋内一丝酒气。
他被灌酒了。
不。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被当成了“大财主”,然后硬生生被忽悠着,开了好几瓶酒,顺便点上了几个果盘。
当然,这些钱组织是不会报销的。
她正准备叫醒对方,让其换一个地方再睡,以免着凉时,当铺的门被人打开了。
从外,走进了一个身穿灰色卫衣的女人。
她将衣帽戴在了头上,头发是披着的,搭在两边。
“这里,是当铺吗?”
女人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她的下半身则是一条短裤,搭配着一双黑色英伦风皮鞋。
身后,还背着一个黑色的小背包。
青羽九看着她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此时,安室透早已醒了过来。
或许在听见青羽九开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醒了,只是没有选择睁开双眼。
“请你们……估一估我的价。”
对方说完后,还来不及等待青羽九的回答,就倒在了地上。
向那个女人走去后,青羽九才发现她的灰色卫衣上,沾有少量的血迹。
…
女人被搬到了里屋的沙发上。
青羽九还很贴心的,拿来了一条毯子给她盖上。
然后就开始将对方背包内的东西,尽数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都是些很平常的物件。
唯独一个壳上印有复杂花纹的打火机,引起了青羽九的兴趣。
于是她便拿着那个打火机,开始把玩起来。
还顺便试了试能不能点燃。
要不拿回去,给琴酒当个礼物?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
毕竟她还是有职业操守的。
“擅自在这挑选她的东西,不太好吧?”
“你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也没阻止我嘛。”
听青羽九这么一说后,安室透心里犯起了嘀咕:关键是,我能阻止你吗?
“趁她睡着的时候,摸摸看她口袋里有什么吧。”
青羽九正准备动手时,这次安室透却阻止了她。
这让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感觉像是,自己好像要对妙龄少女下手的色鬼一般?
不知是青羽九刚才的动作,还是他们之前的对话,成功将躺在沙发上的女人吵醒了。
见对方快要醒来,青羽九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然后望着她,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