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慧的意思,如果姬若希能给她那个白富美室友治好口臭,肯定能挣一笔丰厚的诊费,足够他们过个肥年。
姬若希对钱没啥概念,轻描淡写地说:“口臭问题,病因各异,能治好林初桃的口臭,并不表示就能治好其他人的口臭,没有经过面诊分析,不能妄下任何结论,更不能做出任何承诺。”
“我懂,等过完春节,找个时间,一定带着我室友,组团来找嫂子调治身体。”
郑小慧认为,姬若希有这等本领,大有“钱”途。
哪怕不给人治病,只给爱美的女人做一些美白、袪痘、淡斑的东西,给怕老的女人配制一些抗衰老的药茶或者花茶,都能发家致富。
但是,她也看出来了,姬若希似乎并不太热衷于赚钱,倒是非常享受眼前平淡而又惬意的日子。
林轩放下箱子,拿出一枚松花蛋。
松花蛋个头比较大,蛋壳泛着浅淡的绿色,像是在河边吃水草放养的鸭子下的蛋,看起来很不错。
姬若希也拿起来一枚,放在掌心里观察。
她看到林轩去敲蛋壳,惊讶地问:“这是熟的吗?”
“跟煮熟的鸭蛋不一样,但可以直接剥壳吃,也可以切开浇上凉拌汁和姜汁,做成风味独特的凉菜,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砍成丁,配着鲜肉做成松花瘦肉粥。”
姬若希听着林轩的讲解,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尝一口松花蛋的味道。
她也敲开蛋壳,剥开之后,却看到里面的蛋清居然是乌黑色。
“好可惜,这一枚是坏蛋。”
姬若希说着,把手里那枚刚剥开一点蛋壳的松花蛋,抬手扔进了垃圾桶。
林轩抬头瞅了一眼,哭笑不得地解释道:“那个松花蛋没有坏,它就是这种颜色。”
他说着,把自己剥好的那一枚,递给姬若希。
姬若希尴尬了。
“我还以为是枚坏蛋呢!”
郑小慧站在旁边,心里直想笑,看来嫂子真是个书呆子,除了看医书,几乎与世隔绝,不知道护肤品和化妆品为何物,也不知道松花蛋。
姬若希盯着手里那枚剥好的松花蛋,颜色看起来像是有毒之物,非常好奇,吃到嘴里会是什么口感和味道,却又不敢下口。
林轩又剥一枚,咬一口松花蛋,还对松花蛋的成色和口感评头论足。
“原料用的都是比较好的大鸭蛋,制作工艺也非常好,口感不错,蛋心微溏,后味儿酵厚回香,没有麻舌感,这么好的松花蛋都卖不出去,肯定是售价高买的人少,订价太低又亏本,跟刘其振卖土鸡蛋的遭遇非常相似。”
老话讲,酒香不怕巷子深。
现实却并非如此,尤其是没什么名气的初创企业搞网络销售,如果没有高明的营销手段,再好的产品,也卖不出去。
姬若希听到林轩对松花蛋的评价很高,终于有勇气尝试了。
她轻轻地咬一小口,口感和味道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恐怖,虽然有点儿怪怪的味道,但是感觉还不错。
姬若希确定可以放心吃,也就没什么顾虑了,三下五除二,几口就把那枚松花蛋吃完了。
郑小慧震惊地望着姬若希,有点儿难以相信。
“嫂子,我第一次见到有女生可以直接吃完一枚松花蛋。”
姬若希微微蹙一下眉,“这……是不是松花蛋只能男人吃,女人不能吃?”
郑小慧笑着说:“嫂子,你的脑洞太大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很多女生都接受不了松花蛋那股奇怪的味道,不愿意吃,如果是放进粥里,做成松花瘦肉粥,可能还有女生愿意尝试。”
脑洞太大?
姬若希吓一跳,脑袋上有个大洞,还能活命?
她并没有感觉到头上有伤口或者疼痛,仍然不放心,抬手在头上摸来摸去,结果并没有发现哪里有洞。
她又问林轩:“你看……我脑袋上真有一个很大的洞吗?”
噗~
郑小慧站在那儿,本来困得都快要睡着了,听到姬若希这番话,瞬间笑崩。
“哈哈哈……嫂子,你一本正经开玩笑的样子,真的太搞笑了,嫂子太幽默了。”
郑小慧以为姬若希在开玩笑。
姬若希终于反应过来,肯定又误会了。
林轩也不敢当着郑小慧的面给姬若希解释什么是脑洞,否则就会被怀疑,姬若希并不是在一本正经地开玩笑,而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脑洞。
这个时候,他最好沉默,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他把松花蛋放好,然后开车,送郑小慧去民宿补觉。
车子路过村口,被一辆越野车挡住去路。
几个村民,正围着一个年轻人,聚在车前寒喧,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支刚点上火的香烟。
这个年轻人,名叫杨福海,比林轩大两岁,也是林关村人,小时候特别招人烦。
杨福海小时候,体格比同龄小伙伴健壮,特别顽皮,成为一帮熊孩子们的带头大哥,天天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还拉帮结派欺负其他小朋友,搅得全村鸡犬不宁。
他爸是个酒鬼,谁家孩子被杨福海打伤了,找到家里,他老爸也不管不问,还说什么小孩子的事情,大人不要插手。
林轩小时候,也跟杨福海干过几次架。
后来,杨福海读完初三,没考上县里的高中,便外出打工去了。
这小子爱吹牛,爱打架,却特别擅长哄那些心智不太成熟的小女生。
他外出打工的第一年,春节的时候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