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山前必有路,凡事都有第一次,很多事情没法提前预习,只能在实践中学习。
林轩就是那种比较实在的人,小时候努力做一个好孩子。
当兵的时候努力做一个好兵。
遇到姬若希之后,他开始努力做一个好男友。
现在,他又要努力做一个好父亲了。
临近春节了。
从外地回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腊月二十四这天晚上八点钟,天上飘着鹅毛大雪。
两辆车停在路边,两个男人在雪地里厮打滚做一团。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也是林关村人,杨剑财和林小岩。
这时,一辆外地牌照的越野车停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人,走过来劝架,这个人也是林关村人,杨福海。
杨剑财和林小岩,小时候都是杨福海的小跟班,没少欺负和捉弄狗子。
尤其是杨福海,第一次看到姬若希的时候,就想使坏,想让姬若希抛弃林轩,然后跟着他。
杨福海甚至指使远在南方某一线城市混的小弟,连夜运来三箱活蛇、活蝎子和活虫,趁着夜色扔进林轩的民宿。
他本来是想借此整蛊林轩,吓吓他,让姬若希知道跟着林轩非常危险。
结果,姬若希看到这些东西,当时都高兴坏了。
活蛇是可以入药的乌梢蛇,蝎子也是药材,活虫也是可以入药的土鳖虫。
这三样东西,最后都被姬若希笑纳,炮制为药材了。
杨福海的阴谋没能得逞,还相当于免费送给林轩和姬若希一批药材,也就偃旗息鼓,远赴他乡了。
杨福海去年春节没有回来,没想到,今天刚回来,还没有进村,就看到杨剑财和林小岩扭打在一起。
他早就听说了,杨剑财和林小岩,相互偷腥了对方的老婆,结果败露之后双双离婚。
这两人,肯定还是因为这事儿,才会扭打在一起。
“你俩丢不丢人?不就是离婚嘛,这也能算个事儿?你看我都离多少回了,离得次数越多,也就越麻木了,这事儿就跟失恋一样,第一次叫是很难受,往后分得次数多了,也就会上瘾了……”
杨福海拿自己的歪理邪说,一本正经地劝着杨剑财和林小岩。
这两人停止了扭打,横眉竖眼,相互看不惯对方。
杨剑财抹了一把唇上的血迹,郁闷地说:“海哥,我真是太倒霉了,这两年都不顺,一年不如一年,今年不但没挣到钱,还t撞坏了厂里的设备,倒赔了十几万,现在还欠着一屁股债。”
他没好意思说,是他自己喝醉酒去上班,结果开着叉车像疯了一样,幸好只是撞坏了一台设备。
当时场地上还有十几个工友呢,都吓得疯了一样逃跑,有个小伙子跑的时候摔倒了,差一点儿被他开着叉车从头上碾过去,真要出人命了,那就不是十几万的事儿了。
林小岩也很憋屈,他也窝了一肚子火,“你倒霉,我也没好到哪儿去,我是没有撞坏厂里的设备,可是我这两年也很不顺,也欠了一屁股债,我找谁说理去?”
他这个和杨剑财的不一样,离婚之后,家丑外扬,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家那点儿破事儿了。
这让林小岩感觉很窝囊,整天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经常酗酒打麻将,偏偏牌运也不好,向来都是赢一次输九次,一年到头儿,工资全输进去,还借了很多钱。
杨福海仍然是一副土豪大款的模样,穿戴也很阔气。
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早已经重剑悬顶,随时都会要了他的命。
他以前靠着有人脉,有关系,靠打擦边球,做一些灰色生意,赚了不少钱。
但是,去年他的靠山倒了,去吃牢饭了,把他吓得躲到深山两个多月,后来确定没有他的事儿,才敢出来。
但是,以前的生意已经没法做了,他又开始想其他门路,想做正经生意给自己洗白。
结果,他没想到自己也会被人骗,跟着一个朋友投资一个项目,结果那就是一个骗局,还是那个朋友跟其他人合伙给他设的骗局。把他那些积蓄骗得一干二净。
杨福海也没办法,他这种状态,也不可能去找一份正经的工作,思来想去,又开始用他最擅长的方式,开始把自己包装成大款,然后骗女人的钱。
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无数的谎言编织的虚假帝国之上,如果哪天出了纰漏,被那些女人发现,他就彻底玩完了。
杨福海不可能把真相告诉杨剑财和林小岩,面子最重要。
他甚至还用居高临下的姿态嘲讽杨剑财和林轩岩。
“瞧你们俩那点儿出息,一个赔了十几万,一个欠了一丁点儿钱,就觉得自己过不下去了?你俩的格局比老鼠洞还要小,如果让你俩干我这样的生意,经手都是数百万甚至上千万,赔赚也都在上百万之间,你俩这小心脏受得了吗?”
杨福海吹牛,把杨剑财和林小岩数落一通。
这两人当时就蔫儿了。
林小岩长叹一声:“唉……以前村子里最穷最没出息的狗子,现在都盖了新楼房,还自己开店做起大老板了,听说车都买了。”
他不甘心,小时候一直被他欺负的窝囊小子,现在居然过得比他好,赚的钱比他多,这哪受得了?
杨剑财也很郁闷:“除了狗子,村里很多人都靠林轩挣了一些钱,有些人还在前面的商业小镇开店做生意了,好像就咱可几个过得一年不如一年。”
杨剑财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