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听完老爸讲的故事,也有些替姬若希担心。
他想等晚上两个人的时候,试着劝劝姬若希放弃行医,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成功,毕竟这是姬若希唯一擅长并且热爱的职业,甚至可以说是姬若希唯一的信仰。
回到家。
林轩找出血压测量仪,喊来老妈,给老妈测量血压。
姬若希第一次见到血压仪,看得非常认真。
林轩把筒状袖带在老妈手臂上绑好,然后观察数值变化。
“咦?”他等了好一会儿,看着仪器上的数据,有些疑惑地问,“妈,你是不是超量服用降压药了?”
林妈妈摇摇头:“我这几天喝着中药,就没敢吃降压药,说来也奇怪,虽然没有吃降压药,但是头也没有晕。”
“妈,你这舒张压78,收缩压117,已经是正常血压,血压不高了。”
“还真是,看来是若希开的中药有降血压的效果,以前不吃降压药,血压是95到140,头晕胸闷难受,就算吃着降压药,也在89到130左右。”
林轩都有些吃惊,姬若希都不知道老妈有高血压,但是治腰腿疼的中药,不但对腰腿疼有效,竟然还不知不觉治好了高血压。
他不懂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可以证明一点儿,古代没有血压测量仪,也没有高血压一说,但是这并没有阻碍中医能治好病人。
林轩兴奋地对姬若希说:“你虽然不知道咱妈有高血压问题,但是你开的方药,却治好了咱妈的高血压,说明你真的能治高血压。”
姬若希有些懵地解释道:“我不知道啥是高血压,我就是根据望闻问切四诊合参,推断出咱妈的身体状况,然后再进行整体调治,并没有针对腰腿疼,也没有针对高血压。”
林轩似有所悟,“也许这就是那个兽医说的,西医追着病,中医守着人,只要人好了,很多病也就消失了。”
中医和西医,是两套完全不同的医学体系。
姬若希虽然无法向病人解释清楚中医的治疗理论,但是却能治好病。
她有些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们才能听得懂。”
林轩安慰她:“你不需要解释,这不是你的错,我们这些普通人,根本没有任何中医基础常识,你就算跟我们解释,我们也听不懂。”
他心里清楚,这就像一个科学家,跟一个普通人讲量子通信技术,普通人听不懂,并不代表科学家不行,而是普通人的知识面还不够。
姬若希有些愧疚,这次没能说服林大爷,没能帮上林轩。
林妈妈得知林大爷不相信姬若希,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儿,等他出院回来,我去说,我的高血压都能治好,他肯定会相信。”
林轩不想再提这事儿了,赶紧转移话题:“我们晚上吃火锅吧?”
姬若希连忙摇头,“不用如此麻烦,晚饭做你们常吃的家常便饭就行。”
林轩想了想,说:“我也有几天没吃面条了,正好早晨炖的羊肉和羊肉汤还剩下很多,晚饭就做羊肉手擀面吧!”
“好,我去和面。”
林妈妈摘下血压测量仪的袖带,起身去厨房和面了。
姬若希拉住林轩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问:“做手擀面麻烦不麻烦?”
她没吃过手擀面,也没听说过手擀面。
他们那个时代,能吃上一碗汤面饼就是非常奢侈的事情了。
所谓的汤面饼,就是把面揉成团,再用手一点一点地揪到汤锅里煮熟吃。
“不麻烦,我小时候天天中午都吃手擀面。”
“哦!”
姬若希终于放心了。
她不想因为自己,天天麻烦林妈妈准备那么丰盛的饭菜,能跟他们平时一样,吃家常便饭,就已经很幸福,很满足了。
“爸,烧火的时候,再往灶膛里放几块儿红薯,今天姚建平给的有一箱红瓤的甜红薯。”
“好。”
林爸爸答应着,起身去挑红薯了。
姬若希想帮忙做点儿什么,却又无从下手,不知道该干啥。
她想了想,转身跟着林妈妈,进入厨房,学习怎么做手擀面了。
她琢磨着,不能一直让林妈妈做一日三餐,她这个未来的媳妇,也该学习做饭,以后接替林妈妈做饭。
林轩趁这个工夫,出门去给赵编打电话。
他想向在派出所工作的赵编打听一下,一个黑户女孩儿,如何才能上户口。
他想尽快帮姬若希解决户口和身份问题,然后再想办法解决医师资格证的问题。
当然,林轩没敢把姬若希的真实情况告诉赵编,而是编了一个故事,说是一个隐居在深山的老人,捡到了一个女婴,并独自一人把女婴抚养长大,如今那个老人早已经过世多年,而当年的女婴现在已经十八周岁了,却没有户口,也没有其他亲人。
赵编说,这种情况比较特殊,没有直系亲属资料可查,监护人也早已经过世,而且监护人也是与世隔世的身份不明的人,无人可以帮忙证明被收养人的身世以及来历,所以比较棘手。
首先,要做dna检测,对比一下登记过的被拐儿童dna资料库,以排除她当初不是被拐卖,而是被亲生父母遗弃。
如果可以在资料库里查到,那就证明是被拐卖,需要联系亲生父母,然后补办户口和身份证即可。
如果查不到,那就可能是被遗弃,需要其他手续申办户口,但是会比较棘手一些。
赵编告诉他,年前时间紧迫,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