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走进房间。
小羽没有跟进来,而是守在门外,轻轻地把门关好。
房间内,陈设极。为简单,一张书桌,两把椅子。桌上有电脑,茶杯之类的,看上去,和普通的都市白领的办公桌区别不大。
但除此之外,别无它物。倘大的房间中,连沙发都没有。
显得有些空荡。
但让陈东意外的,是周全。
周全,和电脑上看到的相片一样,甚至是还要显年轻。如果不是留着胡须的话,说他二十几岁都有人信的。
亲眼所见,陈东敢断定。如果年龄没有造假,这周全绝对是化劲境的传武者。如果只是暗劲的话,以他的年龄,没理由比铁新武要年轻的。
铁新武的岁数,陈东从老领导那里打探过。
陈东的心里,对面前这人多出了几分敬重之意。
“您好!”
“嗯,坐吧!”周全显得有点老气横秋,抬头看了眼陈东,目光又落在电脑上。
“自己说吧,有什么病啊?”
这话一出,陈东听着有点不乐意了。也不管面前这是什么人,话脱口而出。
“我自己说,您就不先把把脉,检查一下吗?我要是知道自己是什么病,就不来您这了。”
“呵呵!年轻人,火气太大的嘛!”周全笑眯眯地道:“中医的诊断之法,乃是望闻问切四种。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为你诊断呢?”
不用陈东回答周全自顾自地道:“你走进这间房开始,我就已经在为你诊断。望!看你行动自如,四肢正常。面无痛苦,显然,身体机能无恙!神经系统没问题!脸色虽然有点勉强,但也算是红润,气血也算是充盈,肝、脾脏没问题。目光有神,肾水充足,肾脏也没问题。闻!你身上无异味,呼出的气息也没有异味!可以证明你没有中毒,消化系统、呼吸系统包括你的口腔也是没问题。身上无异臭,皮肤应该也没问题。”
“从表像看,你的问题应该是在毛发上。”
周全指指陈东的脑袋:“从你的走路形态来看,你的年纪应该是在三十五岁左右。有长期锻练迹象,身体机能和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相比,那也是只强不弱的。但是,你的头发白了。少年白头,是思虑过多。你这中年白头,看来是忧伤过度啊!再说你的脸色,虽是红润这这红润与正常人不同。你这是药物调养所致。如果我没有看错,你最近应该受过伤。但是……”
周全话音停下,似乎心有顾虑,但也就是那么一两秒钟的时间,再开口,他面带笑容:“所以,我现在问你,你还有问题吗?”
“我……”
陈东有点懵了。
两人见面可以说不到两分钟,他也就看了自己一眼便能说出这么多的事情?
这是高手啊!
就算他不是传武高手,单凭这医术,也是令人敬佩的。
陈东露出一道尴尬的笑容。
“对不起,请您恕我失礼!有眼不识真人。”
“无妨,还是说你的病情吧?”周全对陈东的道歉似乎不感兴趣,挥挥手,淡淡地说道。
“好的!”陈东应着,眼睛一转,朗声道:“周老,您刚才说的都对!因为我的女人和孩子遭遇意外的缘故,这头发在瞬间白了的,但这无所谓!我来您这,是为了看伤。”
“什么伤?”
周全对陈东的话似乎还是一点都不意外,语气一如之前的平淡。
“说来也不好意思,被人打的。”陈东嘴里说不好意思,可脸上却是半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
眼神中,反而是流露出一股浓浓的恨意。
“前几天,在红叶会所,我见着了害我女人和那未出世的孩子仇人。一时没忍住,抽了他两记耳光。后来,来了个叫罗青安的人,他抽了我两巴掌,说我破坏了红叶会所的规矩!”
“有仇必报!是个男人。但你坏了人家的规矩,也着实是该打。”周全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个红色的脉枕,放在桌上。
“手搭上来,我替你把把脉!”
“好的!多谢周老。”陈东连忙坐下,伸手放在脉枕上。
脉分寸关尺,左手心肝肾,右手肺脾命。
把完双手,周全示意陈东收回手,起身来到近前,用手端着陈东的下巴仔细的看了看。
“几天前挨的打?”
“四天前。”
“嗯,恢复的不错!看的出来,替你诊治的人医术也不错,看手法,应该是铁新武吧?你是军人?”
周全回到椅子处坐下,慢条斯理地问道。
这一问,却让陈东又震惊了。
好家伙,把个脉而已,怎么连自己的出身也看出来了?
似乎是看出陈东心里的疑惑,周全开口道:“看你这处理手法是铁新武,而是现在算是军队的人。如果你不是军人,他应该不会出手。这小子,脾气可是倔的很,有他自己的规矩。”
“原来是这样啊!您说的不错,就是铁老。”
“有他处理,你这伤没大碍。再养个几天,没什么大问题。行了,回去吧!”
周全的手又放在了鼠标上,显然,他是没兴趣再搭理陈东。
但是,陈东哪会就此愿意离开。
花了一千万,误打误撞碰到一个高手。
听他的语气,绝对是和铁新武认识,而且,辈分比铁新武还要高的。
至少,手段也不输他。
要不然,他敢叫铁新武小子?
这是一尊大佛!
铁新武那边,自己是靠不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