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厚还想跟她商量一些具体的事宜,可黄隽那边又传来了不好的消息,黄夫人哪里还有心情继续讨论下去
“就这么说吧,你先回去,把事情闹的越大越好,你一出面,萧钰又被推上风尖浪口,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出来附和你,这事情就这麽说,我还有事情,你先走吧!”黄夫人说完,迫不及待地就走了。
陈博厚:“夫人,那个……”
他灰头土脸地回了如意楼,温俊倧正在等他:“黄夫人怎么说?”
陈博厚将事情说了一下,温俊倧听到黄夫人已经答应了下面的计划,便继续问道:“那下一步的具体计划是什么?你怎么说?到时候那个考官又如何附和你?你们的话先套了没有?”
陈博厚:“……没……”
温俊倧:“……”一个啥都没准备好的计划,你们确定能把萧钰给拉下来吗?
温俊倧持怀疑态度,可陈博厚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先将自己的说法先模拟了一遍,然后就开始又写东西了。把如何发现萧钰看的文稿里头就有那次考试的题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时间、地点、人物,就连对话都写的清清楚楚。
“这是上回我发现的,你看看这样行不行?”陈博厚一写完东西,就给了温俊倧看,温俊倧看了几眼,东西确实写的非常的好,可陈博厚是什么人?他说的话,能有几个人信!
“我觉得,你还是要等黄夫人那边安排妥当了再拿出去贴!”温俊倧说。
陈博厚激动地说道:“不用等了,黄夫人说让我先出面,后头的事情她会帮我做善后的!”
温俊倧见自己说服不了他,只能让他自己来。
陈博厚一走,温俊倧就去了隔壁房间,脸色阴沉沉的。
“陈博厚这个人不可靠,我怕这事情压根动不了萧钰分毫,说不定还会把我们给牵连到!”温俊倧说。
温静安:“不是说好了有黄家在背后鼎力相助吗?”
“那个黄夫人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前倒还挺上心这件事情的,可是现在……”那黄夫人对这事情不管不顾,像是碰到了什么其他的事情一样。
温静安有些担忧:“那陈博厚接下来的计划呢?”
“我怕事情有变!那陈博厚不是成大事的人!”温俊倧分析道:“我们不能再跟他在一起,不然等事情败露了,他必然会将事情引到我们的身上!如今我们压根就不是萧钰和常守农的对手,若是被他们发现我们跟陈博厚一块策划此事,常守农不会放过我们的!”
温静安冷静地思考了一下:“哥,我们回阳叶县吧!”
温俊倧想想事到如今也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我们现在就动身!”
陈博厚还在请人大量地拓写他写的罪证,温俊倧和温静安已经偷偷地雇了马车离开了京城。
夜里,一些鬼鬼祟祟的人趁着京城已经陷入了宁静,又提着东西抹黑上了路。
“这里这里,快贴……”他们两个人两个人一组,一人一条街巷,分头合作,刚把第一张给贴上,正要奔赴下一个地方的时候, 就有人喊:“有刺客,抓刺客啊……”
紧接着,火光冲天,就有身着衙役衣裳的人手持长枪将这群人给团团围住,这群人不过是京城的混混罢了,见到有官兵来了,自知自己跑不了,只能乖乖地举手投降,那群人只出来了一盏茶的功夫,下一盏茶时,就已经悉数到顺天府报道了。
顺天府灯火通明,常守农还是一身的官服,在衙门里正襟危坐,显然是在等着他们!
那群混混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罢了,他们的头也不在这里,见到这样的架势,再加上官兵从他们的身上搜出来的东西,那群人啥都没保留, 全部都说了。
常守农也没有客气,也将上回的事情给盘问出来了,让这群人每个人都签字画了押,全部都押入大牢给关着了。然后,倪梁和常守农回去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陈博厚也美美地睡了一觉。
梦里头,他似乎梦到了满京城大街小巷贴上的罪证,自己亲自揭发萧钰的罪行,明日这事情一定能在京城再次掀起轩然大波。
第二日,京城同往常一样,天阴阴的,并没有下雨,陈博厚特意出了门,可无论走到哪里,一张纸都没有看到。
而街上的人显然也压根就没有讨论关于萧钰的事情,陈博厚愣了,昨天晚上不是贴了东西吗?昨天晚上又没有下雨,而且就算是下雨了,那墙上柱子上也会有东西啊,也能被人看到啊,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人讨论这个事情?
陈博厚也不敢出声喧哗此事,赶快去找了昨天找的那群人。
只是他刚一进去,长剑就抵在了他的咽喉处,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陈公子,好久不见啊!”
来人正是倪梁,常守农从晋昌府带到京城来的唯一一个衙役。
陈博厚气恼地喊道:“萧钰和常守农勾结,贿赂考官,获取卷宗,考中解元,还使阴险手段迫害温家,害得温家家破人亡!”
倪梁看着他冷笑道:“你诬陷朝廷命官,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满口胡言乱语,依照大越律法,一律当诛!”
陈博厚吓得腿一哆嗦,就要歪下去,可那剑冷冰冰的抵在他的脖子上,提醒着他,不敢有剧烈的动作,“我,我没诬陷,我说的,都,都是事实,有人会站出来,指证常守农贿赂他,从他手里拿了卷宗!”
一旁的向佑不停地记录着,倪梁问他:“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