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笑着说道:“我跟你娘认识也是巧合。我当时要上台,可惜戏服却被人给弄破了,那戏服是订做的,再无第二件,眼看着就要上台了,我心急如焚,好在一直跟着我来看戏的花娘知晓了此事之后,当机立断就帮我把戏服给缝好了,不仅看不出来一丝的破绽,而且她巧夺天工帮我又重新绣上了一朵花,跟其他的地方一模一样,也就是那样,我们两个就熟识了起来。”
谢玉萝:“那清娘是答应替我教那两个孩子唱戏了?”
越清:“自然,先且不说你娘跟我是至交好友,单单说你,教我如何种凌霄花,这份恩情,我就要报答你,不过是重新拾起我之前最喜欢的营生罢了,这么多年不唱了,可是唱戏的那些功法,可全部都在我的脑子里头呢,教两个孩子,那是不在话下的!”
跟越清约好了第二日谢玉萝亲自带着两个孩子去她那里,再千恩万谢地送了越清娘离开,花娘说起了越清娘的一些往事。
“她离开戏班子之后,嫁过人的,只是可惜跟我一样命苦,没几年丈夫就去世了,这么多年,一个人独自生活。她丈夫爱花,那凌霄花是她丈夫生前谋来的最后一样品种花卉,爱若珍宝,只是可惜,都没摸索出如何种植凌霄花,她男人就走了,她一个人除了要养护之前她男人种的花,又要学着种凌霄花,哪里有那么多的心思,后来就拜托我也给养了一株,喏,就是我之前在幽兰镇养的那一株!”
花娘笑道:“你给了养凌霄花那么好的办法,她的凌霄花越种越好,心里头对你不知道有多感激呢!你的事,我一跟她说,她就立马答应了,她一个人,无儿无女的,家里头就那几盆花,如今有点事情做,你说她哪里不乐意了。”
小庆和小莲一听说谢玉萝已经帮他们找好了教唱戏的女先生,乐得立马跟着谢玉萝去拜师,谢玉萝并不涉猎这一块,自然不知道越清娘的名声,可小庆和小莲却是知道的。
一听说未来的先生是越清,小庆和小莲更是毕恭毕敬,十足的虔诚,拜师结束之后,谢玉萝就将小庆和小莲二人留在了越清家中,白天跟着越清学唱戏,晚上则跟着教书先生读书习字。
听说两个孩子唱戏读书都用功,谢玉萝也隔一段日子就考察两个孩子学的知识,两个孩子珍惜机会来之不易,更是拼了命地去学,学的好学的快,也让谢玉萝满意不已。
谢玉萝也没歇着,除了带三个孩子之外,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写戏本子和写新书上。
京城已经连续二十多日阴雨连绵了,虽说不是日日下雨,隔三差五地也会出个一天的太阳,但是太阳出来时间太短了,地上的雨水都没干,太阳就没了,第二日又开始下雨,一连数日,脚底下的路又泥泞不堪了,让老百姓苦不堪言。
听荷一直念叨这老天爷的洗脚桶是不是砸破了,太阳是不出,雨是不停地下,就跟那洗脚水一样,稀稀拉拉地流个不停。
“我说这雨还要下几天啊,天天下雨,出个太阳也就跟昙花一现一样,还不如不出来呢!”
花娘在一旁笑她:“那要是一日太阳都不出,那衣裳不是更干不了?”
好在夏天的衣裳薄,太阳出来一上午,也就差不多晒干了,其余时候虽然也能晾干,但是没有阳光的烘烤,总觉得潮潮的,只能靠她们用炭火烘干了。
“这梅雨季节说衣服不得干还说的过去,这大夏天的衣裳也不得干,这京城夏日的天就是这样的吗? ”听荷不解地问道。
一旁的诚心诚意摇头:“不是,京城的夏天从来没这样过!哪里会下这么多天的雨啊!”
“那今年还真是奇怪了!”花娘道:“前一段时间太阳出的那么厉害,现在这雨又下的这么厉害,真不知道今年是什么天气!”
诚心边做着手里的活,边道:“这雨要是再下个不停的话,老百姓的庄稼之前没干死,现在怕是要烂在地里了!”
屋子里头一阵叹息,唯独谢玉萝不发一言。
这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了,只是,不知道宋长青那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宋长青放下了仙居楼,带着人前往各地收购粮食,由于各地今年风调雨顺,庄稼长势喜人,今年收成一定会很可观,所以,宋长青收购大量的粮食,用的还是最低的价格,他不知道谢玉萝要收多少的粮食,就是有多少就要多少,一边收粮,一边关注着京城那边的动静。
待得知京城那边一直都下雨下个不停时,宋长青收购粮食的步伐更快了。
而且,他还在京城城郊租赁了好几个大型的仓库,将从各地运回来的粮食都存了进去,等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做好了,宋长青这才去见了谢玉萝。
看到宋长青风尘仆仆的赶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谢玉萝心里头又感激又自责。
“宋先生,多谢您了!”谢玉萝亲自端上了茶水,递给了宋长青。
宋长青接过,说了声无碍,就揭盖喝茶。
茶水很烫,烫的宋长青眉头微皱,可茶水太香,哪怕是烫的口舌起泡,他也一样咽进喉管里。
“宋先生辛苦了!”谢玉萝真心实意地说道:“宋先生不问缘由就如此相帮,玉萝真不知道要怎么感激宋先生!”
宋长青并没有放下茶盏,而是继续捧在手心里头,就跟冬日一样取暖似得,放在手里心里摩挲:“萧夫人言重了,往日靠萧夫人帮在下良多,况且萧夫人不说缘由,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