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边扒草灰,一边开始找谢玉萝口中所说的琉璃一样的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三个人的手都扒黑了,终于在草灰里头找到了一块已经烧的漆黑的跟琉璃一样的东西。
萧钰擦了擦,又见手里头的东西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将东西递给谢玉萝:“阿萝,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谢玉萝接过认真地看了看:“没错,就是这个,应该不只这一块,再找找。”
有了样子,找下去就容易多了,没一会儿的功夫,萧钰又找到了一块,谢玉萝也找到了两块,倪梁也找到了一块。
将找到的琉璃片放在一块,倪梁还在困惑:“这什么东西?玉萝,你找这些东西做什么?”
谢玉萝摸了摸镜片的厚度,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若是我估计的不错的话,干草是有人故意放的,这火也是也是有人故意放的。”
“故意放火?”倪梁更困惑了:“那谁放的火?这三个孩子都说没看到人啊!”
谢玉萝冷笑:“谁说一定要有人就一定能着火了,没有人,这些干草一样能点燃。”
这可是个大事情,倪梁闻所未闻。
萧钰在一旁什么话都没说,等着谢玉萝揭晓谜底。
谢玉萝让葛良原去准备了一些干草,然后她就将找到的几块镜片放好角度,一面对着太阳光,一面对着干草。
几个人就站在不远处,救火完了之后的村民和衙役听说能不要火星不要人就能点燃干草,也都围过来看。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那些干草还是跟之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倪梁小声问一旁的萧钰:“我说萧钰啊,玉萝这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啊?”
萧钰摇头,他也不知道,“阿萝自有她的道理,再等等。”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你们快看,冒烟了冒烟了。”
“不对不对,着了着了,是火,是火。”
那一团干草莫名其妙地着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烧成了草灰,很快很快。
在大家的注视下,一团干草就变成了灰烬,也没人点火,也没一点火星子,大家就这么干站在这里站了不到两盏茶的功夫,干草就这么自己把自己给烧没了!
三个孩子大叫:“对对对,就这样,当时那堆干草莫名其妙地就烧着了。”
倪梁也忍不住,直接问谢玉萝:“玉萝啊,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你快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玉萝看到那摆放的五块镜片,异常的冷静:“倪叔,这火,是有人故意放的,他们想要烧掉仓库里头的粮食。”
倪梁差点跳起脚来:“什么?想烧掉粮食?谁这么缺德。”
谢玉萝将五块镜片收起来:“能想到用这个方法来点燃干草,这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萧钰看了看镜片,也陷入了沉思。
城南的粮仓是最先开始投入使用的,上回捐赠的粮食用完了之后,后续卖给老百姓的粮食都是从城南的粮仓出去的,而现在,城南的粮仓突然莫名其妙地起了火,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这是大事。
若是下次城东、城西、城北也开始用粮了呢?
会不会再次发生这一样的事情,今日是他们碰巧在外头看到了,及时扑救损失还不大,可若是下回,这群人再来一次更狠的呢?
萧钰不敢想,拿了一块镜片非常认真地说道:“先回府里。”
留下几个衙役,并且聘请了一些村民就搭棚子住在粮仓外头看守着粮仓,萧钰等人上了马车急急地往府衙去了。
常守农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粮仓着火的事情,问清楚来龙去脉之后,气的一跳而起:“太过分了,这是故意的,故意的。有人故意要毁掉我们的粮食。”
倪梁也在一旁附和道:“若不是玉萝的话,我们真的以为这就是一场天灾,谁知道,这竟然是一场人祸。”
常守农赞许地看了一眼谢玉萝,不过他也好奇:“玉萝,你是怎么知道这东西能着火的?”
谢玉萝说道:“现在正是夏日,干草只要达到了一定的温度就能燃烧,而这镜片,能聚集太阳的光和热,干草达到了一定的温度,就能燃烧了,无需一点火星。”
谢玉萝没有解释什么凸透镜原理,这样他们也听不懂。
常守农虽然还是不怎么理解,不过谢玉萝既然都掩饰过一遍,倪梁和萧钰还有不少的人都看到了,没有半点火星子,干草就燃烧了,看来,放火的那个人,就是用的这个原理。
“我都不知道这都能点火。”常守农饱读诗书,可他自认,他不懂得这些,谁能懂这些呢,“知道这东西能点火的人,不是一般人啊!”
“对,不过就因为太多人不知道,咱们找起来,也就方便了。”谢玉萝笑着说道,“这东西,平时很少有人用到,哪里有卖这东西,卖给谁了,我想,顺着这条线挖下去,一定能找到我们想要的答案。”
谢玉萝的话犹如给这些人指引了一条明路,大家都往镜片的方向去努力。
不过一日,就找到了有卖这种东西的地方,是一家古玩店,掌柜的是个五六十岁的大叔,一看到倪梁手里头的镜片,就道:“这东西是我们这里卖出去的,这可是从番邦来的东西,就只有一片。”
“被谁买走了还知道吗?”萧钰问道。
那掌柜的点点头:“当然知道了,我这里的东西进来出去都是有详细记录的,卖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