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记得他的样貌?”
“挺年轻的,二十来岁,个子不高,但是人瞧着挺精明的。我问他买这东西做什么,他也不说,只说看着好看。”掌柜仔细回忆,也回忆不起来当时买这东西人的长相,只能回忆个大概:“不过听他的口音,不像是京城的,带点外地的口音。”
二人出了古玩店,倪梁担忧地说道:“萧钰,你说后头咋办?这京城这么多人,谁知道刘松是哪一个啊?而且又不是本地人,咱们上哪里去找。”
萧钰则是笑了笑:“不是京城人那就好找的多了。他既然不是京城人,那要么京城有住的地方,要么住客栈,咱们先去客栈碰碰运气。”
天遂人愿,在一家客栈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叫刘松的入住的记录,可这刘松,又有两日没回酒楼了。
问伙计,伙计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那位客人一看就不像是好人,一来这里,第一个先问的就是京城哪里的姑娘最好看,我就说是绮红楼的姑娘最好看,那客人一听就说有钱了就去。”
“头几天,他每天早出晚归的,我问他去做什么,他说他去买样东西。前几日,他高兴地不行,我又问他,他说还是京城好,想要的东西买到了。我这不也是替他高兴吗,当时他就喝多了,扶他回房间的时候,他就说,这房子给他留着,他事情办完了就去快活两天再回来。第二天中午他就走了,这不,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怕就是去那个绮红楼快活去了。”
萧钰和倪梁相视一笑,派了两个衙役守在酒楼以备那个刘松回来,倪梁和萧钰立马就去了绮红楼抓人了。
现在还是白天,那个刘松还在做梦呢,等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绑,面前都是一群凶神恶煞的衙役,醉生梦死好几天的酒终于给醒了,看到这么多人,吓了一大跳:“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可是好人啊,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啊!”
倪梁都不需要审问,直接将从古玩店拿来的账册和几块镜片往桌子上一放,刘松就泄气了,直接把刘忠说了出来。
“让我去做的人是我堂哥,我走南闯北的,这么多年在外头也有一些见识,知道这两头薄、中间厚的能让干草燃烧,所以我就……”刘松直言不讳,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刘忠的身上:“他给了我两千两银子,是他让我干的,我只知道要去放火,其他的我可一点都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放火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刘松不像是在说谎,倪梁只能将人给关了起来,将事情汇报给了萧钰和常守农。
刘忠很快又被带到了府衙,面对刘松的指证,刘忠也就招了。
“是黄大夫人身边的昌嬷嬷找的我,让我去放火的。不过就是想给萧大人和常大人一个教训,那里要是没粮食了,你们怎么去赈灾。”
黄瞻知道之后,直接休了李月珍,李月珍把自己的半数陪嫁都给赔了个精光,这才全身全尾地离开了府衙。
黄家的事情一出,更是震惊了所有人。
光靠一片琉璃就能破案,这萧钰和常守农也是太神了,大家也就以讹传讹地在讨论这件事情,更是给二人在京城拉了一大波的好感。
夏日雨水虽然不够充沛,但是云湖里头的水还是够用的,若是没水了,朝廷就放云湖的水浇灌,苞谷长势非常的喜人。而这粮站似乎还有怎么都用不完的粮食似得,无论怎么样都有,这样就过了一个月,一直等着看常守农和萧钰好戏的人,伸长了脖子,脖子都搞僵了,只看到京城恢复了之前的稳定和祥和,什么乱糟糟?
那是压根就不存在的!
京城经历了之前的涝灾之后,短短的一个多月之间,老百姓在经过了短暂的恐慌之后,一切都走向了正轨。
日子过的特别的安静,这一场涝灾,让京城夏日的一些宴会什么都全部取消了,现在正是粮食匮乏的时候,谁家会在这枪口上去举办宴会,这不是堂而皇之的告诉全京城的人,谁家有多余的粮食吗?
没了外头人伸头伸脑的打量和猜忌,谢玉萝这一段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惬意,每日不是养孩子就是写书,还要忙着考察子轩和子梦读书的情况,时不时地还要带着花娘一块去看看小庆和小莲,看到两个孩子越发的有上台的风范了,谢玉萝想搭个戏台子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了,不过,今年是灾年,这些吃喝享乐的事情,都还不急。
宋长青来到了京城,谢玉萝得知之后,第一时间就去拜访了宋老夫人。
宋家的宅子离谢家的宅子有点远,坐着马车还赶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到,谢玉萝看着门前跟幽兰镇的宋宅一样的装潢,不由得也笑了。
这宋先生,可真是个念旧的人!
能不念旧嘛,就连宋家里头的布置,也都跟幽兰镇的一模一样,宋老夫人刚第一回走进去的时候,都当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幽兰镇的老家呢!
“宋先生真是念旧,将这京城的宅子装潢的跟幽兰镇的宅子一样,老夫人这下便是李家百里,便也不会觉得孤单寂寞了。”谢玉萝拜见了老夫人,喝着茶,笑眯眯地说道。
顾氏特别的喜欢谢玉萝,一听这话,也笑道:“这孩子,就是个念旧的,有长青在,别说是离家几百里了,就是上千里,我也觉得跟在老家一样。”
谢玉萝看了看对面的宋长青,二人相视一笑。又跟着顾氏说了一些话,宋长青这才送了谢玉萝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