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昂在离萧钰三步远的地方停住了,哪怕伸长了双手,也无法触碰到萧钰分毫。
萧钰就这么安静地站在的原地,看着面前的李子昂面目狰狞的模样,冷的像是一团冰。
“你就是个乡下人,凭什么这样看着我!”李子昂再也受不了萧钰那冷冷的目光,那目光里头裹挟着不屑和蔑视,这让李子昂越发的癫狂:“你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凭什么?你一个乡野村夫,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萧钰理都不理会李子昂的癫狂,而是看着他说道:“你虽然是李家明面上的嫡长子,可实际上,你却是家里头的丫鬟生的,占了个长字而已,你是李家的庶长子,从小养在李夫人的膝下,可惜李夫人后来自己生了两个儿子,那从是李家的嫡子,你怕李夫人将你打回原型,所以你拼命地想要证明自己,想让人知道,你是能让李家得意的嫡长子!”
李子昂惊恐地的看着萧钰:“你,你怎么知道的?”
萧钰:“你拼命地读书,终于考上了进士,只是名词太差,在银子的打点下留在了翰林院,你一直都觉得你自己什么都好,所以你看不惯我这个从乡下来的穷书生。”
“对,凭什么你一个穷书生能让今上那么喜欢?你凭什么?”李子昂打断了萧钰的话,歇斯底里的骂,因着他剧烈的动作,锁着他的铁链安静的牢狱里头发出刺耳的响声。
此刻的李子昂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发出尖利又刺耳的声音:“我是李家的嫡子,以后李家所有的一切都要由我来继承,我既能继承李家的财富,又能享有权势带给我的身份和地位,到那个时候,李家谁还会背地里头骂我是丫鬟生的庶子?以后谁还敢小瞧我,那个恶毒的女人,她还敢要我的命嘛!”
那个恶毒的女人,说的应该就是李家的夫人,李子昂名义上的嫡母了吧。看李子昂说起她时憎恶厌倦的眼神,萧钰就知道,李子昂在李家的日子,压根就不像是他所过得所说的那般的光鲜。
萧钰:“所以,你为了证明自己有用,你就哄骗张拱陷害我?”
“我没哄骗他,那个小肚鸡肠的人,你以为他不恨你吗?”李子昂反驳道:“在翰林院,你以为大家明面上恭维你巴结你,可是大家背地里头呢,都恨不得你去死,你太厉害了,你知道你挡住了多少人的风头吗?你该死,我不过是小施恩惠,他就答应和我合伙一起害你,还说要把你弄的家破人亡,株连九族。”李子昂说到这里就笑了,:“你说说你,他都要你全家的命了,你还救他母亲和妹妹的命,你何必呢!”
萧钰淡淡地说道:“这就是我跟你们的区别。”
“你……”李子昂气急,瞪着萧钰嘴里头又开始骂骂咧咧:“你以为你多能耐,你挡了多少人的财路,你等着,这回你侥幸逃过了,下回你就没有那么好的命了。那些人还会要你的命的,你躲不过的,你躲不过的!”
他嘴里头骂骂咧咧,锁链哗哗啦啦地又拖在地上,李子昂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不停地诅咒着萧钰。
牢房里头很安静,就只听到那锁链拖都地上和李子昂的诅咒声,萧钰压根就不将李子昂的诅咒放在心上,他看着李子昂,“你以为你到了这里,李家还会把你弄出去吗?”
“胡说,我是李家的嫡长子,我是进士,是李家的希望,李家一定会来救我的。”说到李家,李子昂又疯了,歇斯底里地骂。
萧钰笑了,“送你一句话,你越害怕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
李子昂:“……”
也不等他说话,萧钰转身就离开了牢房,大锁又将牢房门给关上了,萧钰的背影消失在牢房里。
你越害怕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
李子昂,你害怕的是什么?
李子昂愣愣地看着萧钰的背影再也消失不见,他努努嘴,想要说什么,可他最后还是闭紧了嘴巴,他只要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说,李家的人,一定一定会来救他的。
倪梁就在外头等着,看到萧钰出来,忙迎了上去,紧张地问道:“他说了没有?”
萧钰摇头。
“那个该死的,嘴巴那么紧!干脆给他用刑算了,老子就不信他什么都不说!”倪梁骂骂咧咧道。
一旁的狱卒委屈地看了一眼倪梁,大人啊,我刚才也是这么说的啊,可是是你不同意啊?
“要不,我等会就去伺候伺候他?”狱卒为了巴结倪梁,忙表示了赞成的心思,“大人,你放心,我就不信,他不开口说话。”
倪梁睃了她一眼,“怎么伺候,你要怎么伺候他?大人都说了,不能用刑不能用刑,你还敢?”
狱卒更委屈了,“小的这不是,这不是……”不是想让李子昂开口嘛。
倪梁骂:“不是什么?说了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不仅不能做,说都不能说,到时候这事情传到大人的耳朵里,你吃不了兜着走!”
狱卒忙捂住嘴,不停地哀嚎:“小的不说,一个字都不说,半个字都不说!”
这才像话!
倪梁满意地数落着狱卒:“不仅仅是你,其他的狱卒你也要好好的说道说道,说了不能动用私刑的,一律不准,若是有人背地里头用了刑,到时候被大人知道了,你们就别在这里呆了。”
“您放心您放心,小的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他们!”狱卒浑身是汗的将这位祖宗给送走。
而倪梁走出了老远,还在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