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萝边吃边点头:“瘦啊,这么多年,看你就没变过,不过我猜你应该再胖一些,就更好看了。”
不过是寒暄罢了,谢玉萝也是为了宋长青好,况且听不听也是人家的事情,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某人放在了心上,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碗里头的饭多了许多,宋福欢喜不已,以为自己公子终于开窍了。
长乐戏楼位于城南街上,而四喜八方则在城东城北,这两块地方是达官权贵居住的地方,由于近,这些达官权贵看戏都喜欢去四喜和八方,而长乐戏楼所在的城南街,则因为周边住的都是普通的老百姓,虽然长乐装饰的比四喜八方还要好,但是因为戏少,老百姓的钱袋子又不鼓,又招揽不来有权有钱的达官贵人,于是长乐戏楼便越发的萧条了。
宋长青到了城南时,一座装修依然新颖的戏楼就映入眼帘,大街上人来人往,没人多看长乐戏楼一眼。
而长乐戏楼还都已经挂出了售卖的牌子,想来已经是开不下去了。
宋福先去找路人询问了一番,好一会儿才过来,语气有些不好,“公子,我问了好几个人了,他们都说这戏楼开的不好,这地方,有钱的人不多,戏目又少,开不下去,听说这长乐戏楼从一开张开始就一直是亏的,开一天就亏一天,你说说,这谁敢买下来啊!”
宋长青没说话。
宋福继续说道:“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别人都说,这楼邪气!”
宋长青凝眉:“哦,怎么个邪气法?”
宋福一脸的震惊:“说是这栋楼做什么亏什么,以前卖东西的,什么布匹粮食糕点,亏,后来开酒楼,也亏,现在开这劳什子戏楼,也是亏的不能再亏了。这哪里能做生意嘛!”
宋福是觉得这楼一点都不旺财,哪怕有再好的点子,也不可能从这里赚钱。
宋长青却相信谢玉萝的眼光,“生意不好,那这长乐戏楼出手的价钱一定不高,倒是很容易就能盘下来。”
宋福急忙说道:“公子,您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怎么也说的上是精通生意之道了,萧夫人不会做生意,您会啊,她这不就是把自己的银子往水里头扔嘛!这亏本的生意做不得啊!”
宋长青看了一眼宋福,宋福闭上了嘴。
可他不后悔,自己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不显然就是亏本的生意嘛!
萧夫人不会做生意,自己公子会做生意啊,明明知道是亏本的生意还趟这趟浑水,嫌自己手里头的钱太多了没地方花吗?
宋长青已经进了长乐戏楼,宋福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地跟在后头走了进去。
长乐戏楼真的很冷清。
平时一般戏楼有人的时候高朋满座,没人的时候一些戏子也会画一半的妆在戏台上拍戏,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冷清的不行!
外头没人,里头的人还在拆台。
宋福见状,忙上前去问了下情况,指挥拆台的人兴许是这家戏楼的老板,见有人来问,便道:“他们都说这个地方,戏楼开不起来,便是有人要卖,这里头的东西也是全部不要的。我们就只好全拆了,不然卖都卖不出去!”
宋长青上前,“您是戏楼的老板吗?”
那戏楼老板一见这后来的公子一身天青色的直裰,风度翩翩、明眸皓齿,知道这人肯定有来头,便行了个礼,恭敬地回道:“公子眼光真好,在下是长乐戏楼的老板,鄙姓孙,孙德胜。”
“孙老板好。”宋长青也回了一礼,然后指着戏台问道:“这戏台拆了就有人把这店盘下来吗?”
“总比卖一间戏楼好吧。”孙德胜无奈说道:“以前这地方是做其他生意的,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条街上就单单这里的生意不好,做什么亏什么,以前卖东西开酒楼,连续亏损,现在开戏楼也同样的亏损,别人就说这地方邪气,我老孙也不跟你们遮遮掩掩的,反正这事情你们随便到外头去打听,一打听一个准。”
倒跟宋福刚才在外头打听的一样。
这个孙老板倒是个实诚的。
“那你这地方,反正开什么都是亏的,你把这戏楼拆了,又有谁来接手呢?还大费周章!”宋长青说道。
孙德胜也知道啊,这戏台子好不容易搭起来的,当时花了多少钱啊,可是……后头那一个接手的是肯定不会开戏楼的,这些东西也不值钱啊!
“这戏楼要是卖了人家也拆了,这戏楼不值钱啊!”孙德胜无奈地说道:“兴许拆了,还有人能来开个客栈什么的,也方便!”
“孙老板做生意倒是大气!”宋长青绕着戏台子看了一番。
戏台搭的又大又好,想必当时花了不少的钱。
“只是这戏台好拆,那戏楼里头的那些靠这个吃饭的人呢?孙老板又打算怎么处置?”
孙德胜叹了一口气:“这唱的好的,早就差不多走光了,不是去了四喜就是去了八方,一些角儿都走了,我这里更是撑不起来,光靠几个人撑着,怎么能撑的起来啊!也就只有让他们另谋高就了。”
宋长青笑道:“孙老板,我想盘下这戏楼,我们谈谈吧!”
孙德胜听完,一脸的震惊,“你,你说什么?你要盘下这戏楼?你这是要做什么?”
“继续开戏楼啊!”宋道。
孙德胜一听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这位公子啊,不是我不舍得卖这个戏楼啊,咱们虽然是第一回见面,可我老孙看这位公子也是个实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