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见了三公子。还给三公子签了字。”柳寻渺喟叹道:“那莫老头跟在胡生财身边也有十几年了,若不是胡生财让他假扮罗玉公子,又落井下石,将他拘禁,莫老头也没那么容易倒戈。要怪也就怪胡生财太过贪婪。”
“我让阿原从学堂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回来,假扮成洪照,进了四喜楼,趁着莫老头不在的时候,把石头记抄的一字不差,自然就被人给看出了端倪。以前抄袭的事情就再也兜不住了。”谢玉萝赞许地看向葛良原,点点头。
葛良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道:“那胡生财也好哄骗的很,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我把火烧到长乐戏楼上头,他就立马一纸诉状去告了长乐戏楼。”
“他为了逃避责任,自然会让莫老头继续冒充罗玉公子,毕竟,没人见过罗玉公子,只知道他在京城闭关写新书。”
“所以,这些你们都已经筹谋好了?”常守农来了兴致:“怪不得上回四喜楼跟八方楼合谋绑架洛城和流歌,你们让我以证据不足放了胡生财,感情,你们给他设的陷阱在这里。”
谢玉萝苦笑:“若不是他一心想要搞垮长乐戏楼,一心想要发财,动我的人,不把歪脑筋动在罗玉公子身上,他会好好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还之。
她看了看一旁的萧钰,心里头又感激又心酸:“阿钰和宋先生都是个意外,原本……”
“我也是长乐戏楼的东家,原本这走一遭是该我去的,可是没想到宋先生先去了一步。”柳寻渺愧疚难当:“我们都谋划好了这一切,只是宋先生和萧大人,真的……”
他们没料到这两个人会那么快就把所有的责任都认了,快到让他们都觉得诧异。
萧钰起身,将酒杯倒满了酒,拱手对宋长青说道:“多谢宋大人今日极力维护内子,此等恩情,萧钰没齿难忘。”
宋长青也起身,淡淡地道:“我与萧夫人是合作伙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自然是要帮她的。
谢玉萝这时也站了起来,愧疚地说道:“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提前跟你们说清楚。”
“不怪萧夫人,要怪就怪我当时在知道常大人接了状子之后,没有及时去府衙说清楚。”
柳寻渺之前就是要带着证据去府衙说清楚真相的,谁知道,走晚了两步,竟然变成了救人了。
“好了好了,都别讨论谁对谁错了。”常守农兴致勃勃地说道:“大家都没事,那就是最好的事。不过,柳先生,我有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你见过罗玉公子了吗?”
柳寻渺摇头,无奈地笑:“我没见过。”
“你没见过?”常守农一听就惊诧地问道:“那那些合约呢?”
“合约是真的,是罗玉公子的亲笔,新书也是罗玉公子写的。”柳寻渺说道:“证据都是真的,没有一点作假。”
“那为何……”常守农不解了:“你没见过罗玉公子,那你哪里来的合约?还有,你怎么就知道那是罗玉公子的亲笔呢?难道,你跟罗玉公子之间,还有一个人在中间联系?”
柳寻渺点点头,还真的有一个中间人。
不仅是常守农,其他的人也都兴致勃勃地看着柳寻渺,“那那位中间人,我们认识不认识,能不能让他跟罗玉公子说一声,我们……我们想见一见罗玉公子!”
柳寻渺求救似得看向了谢玉萝。
常守农却不管那么多,拉着柳寻渺就说:“你别看玉萝啊,你跟我说说,那位中间人是哪位啊?能不能帮忙引见一下!”
“是啊,那位中间人有没有人跟你描述下罗玉公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是不是上了年纪,像他这样的文豪,一定是有丰富阅历的老者吧?”
“他有功名在身吗?是哪一年的科举?”
萧钰和宋长青都眼神灼灼地看着柳寻渺,等着柳寻渺回答,可柳寻渺哪里敢说,只能无辜又无措地看着谢玉萝。
他该怎么说?
谢玉萝此时咳咳了两声,“那个,能不能别追问姐夫了,让我说两句。”
大家的目光又看向了谢玉萝,就听到谢玉萝出了声,“你们,怎么都觉得罗玉公子是个老头子?”
老头子?
屋子里头有短暂的安静,紧接着就听到常守农说道:“那三国一书虽然我只看了前头几页,可气势恢宏,还有西游记,里头的故事精彩纷呈,石头记更是文豪,肯定是一个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读过万卷书,走过万里路的人才能写出来的。一般的年轻人,很难有这样的高度和深度。”
宋长青点点头:“常大人说的没错,就凭罗玉公子的才华,普天之下,无人能及。”
“我有一个疑惑!”萧钰突然开口。
众人看向萧钰,萧钰说道:“假如罗玉公子是位老者,那他的字应该是潇洒恣意,底蕴斐然,他写出来的字也应该是馆阁体,为何会用簪花小楷?簪花小楷一般都是女子所写。”
“是啊,我也弄不懂。”常守农也困惑无比:“那合约和新书都是簪花小楷,你说是个大男人写的吧,又不太像,可人家又是货真价实真的,不过光是想想,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写一笔簪花小楷,怎么想,都觉得有点……”
“别说是老人了,就是个年轻的男子写这字体都很奇怪!”葛良原也在一旁附和道。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葛良原的说辞。
谢玉萝看着一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