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到了消息,二人并没有回去,而是往莫家走了一趟。
莫家,里头果然哭声震天,进进出出的人神色都凄凄惶惶,莫家门匾上,一圈白花异常醒目,果然是在做丧事。
而且,从里头依稀传来的哭声,有人在喊着娘,有人在喊着夫人,看来,真是莫夫人死了。
从那些嚼舌根的人说的话,再联想到莫云柔和柳寻渺,听松和听荷已然确定,莫云柔就是莫家的嫡长女。
谢玉萝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惊愕地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莫家。
莫家老爷莫子谦如今是礼部尚书,官居二品,而且这莫家听说一直都是诗礼传家,世家簪缨,在京城是排的上号的名门望族,莫家嫡长女更是连宫里头的娘娘都当的,可她最后,却选择了一个穷的只能在街上摆摊的秀才。
莫家不认这个女儿,情有可原,莫夫人气的吐血,也有可能!
花娘听后也呆愣了许久:“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怪不得……”
虽然时隔多年,花娘还是很清楚地记得莫云柔第一次去花满衣做衣裳的场景。
那样的气度和长相,当时她还在想,这是哪里来的夫人,说是宫里头的娘娘还差不多,可后来熟悉了,她只说自己是外地人,对自己的事情一概不谈,花娘也不会多问,只当她娘家颇有些钱财,能把闺女养的这般的有气质。
谁曾想,谁曾想……
这是簪缨世家莫家的嫡长女!怪不得有如此雍容华贵的气度!
花娘突然又摇头,说了一句不可能。
“那日,云柔跟我提起她娘的时候,明明是高兴的,而且看小七的样子,似乎很喜欢他的外祖母,他外祖母肯定也对他好,明明头一天白天还聊的好好的,怎么晚上人就没了呢?云柔那么乖巧懂事的孩子,她怎么会去气她娘呢?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回京城,五年之后才回来,肯定也是来弥补这一段感情的,可怎么会这样呢!”
花娘嘀咕着,谢玉萝也越想越不对劲,有心想派听松听荷去里头打探打探消息,看看云柔一家在不在莫家,目前是个什么样子的处境,可是莫家门第高,戒备森严,让人进去,无异于登天。
这时,谢玉萝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
师母!
莫夫人作为京城贵妇,师母在京城这么多年,如今又是府尹夫人,莫夫人去世,师母应该会去吊丧的!
谢玉萝赶到常府的时候,果然,叶氏正带着常如烟一身素衣正要上马车。
如烟还站在外头,看到听松正赶着马车前来:“娘,姐姐好像过来了。”
叶氏挑开帘子,果然看到谢玉萝都等不及听松拿马凳,直接跳下了马车,撩着裙子一路小跑过来:“师母,师母……”
叶氏从未见过她这样慌张的模样,忙挑开帘子走了出来:“怎麽了玉萝?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莫夫人去世了,我带着如烟前去祭奠。”叶氏道。
“能不能带我一块去?”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叶氏知道谢玉萝不会无端地说出这个请求,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玉萝上了马车,将自己在外头听到的和自己猜测的一并说给了叶氏听,叶氏听了之后目瞪口呆:“真有这回事?”
叶氏虽然当年也在京城,不过这麽大的事情,而且当时她虽然是夫人,但是也是个外地官员的夫人,身份是不可能跟莫家有任何的联系的,更别提知道莫家如此辛密的事情了。
“八九不离十了。姓氏名字时间都对的上。”谢玉萝说道:“我猜测,姐姐姐夫前去莫家祭奠了,可是又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若是能够看到他们在莫家祭奠的话,倒也没什么,怕只怕……”
“你是怕莫家人会对云柔一家不利?”叶氏道:“莫大人是个极重声誉的人,当时她女儿跟人私奔,外人一概不知,怕是知道的也就只有一些跟叶氏交往亲密的人,如今这事情突然抖露出来,莫子谦怕是杀了他女儿的心都有!”
常如烟吓了一跳:“不会吧,云柔姐姐可是他的亲生女儿!”
叶氏苦笑:“女儿又如何,儿子他都不看在眼里。莫家三嫡两庶,那个庶子就跟不存在一样,跟嫡子一比,一天一地。”
“那那个庶女呢?”
“她还好,养在莫夫人的膝下,后来你师父当了府尹,我常去一些聚会,莫夫人出来的极少,说是身子早年得了一场大病,只能将养着,回回都是她那个嫡女和那个庶女出来,不过看那庶女衣着扮相,都跟嫡女差不多了。”
叶氏对莫家的情况还是很熟悉,不过知道的也就只有莫家能让的别人知道的事情,其他的,也是一概不知。
“你怀疑云柔和寻渺在莫家?”
“不是怀疑,我觉得他们就在莫家。”谢玉萝说道:“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外人都说莫夫人被莫云柔给气死了,那么……莫云柔在莫家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马车到了莫家大门口,叶氏在前,领着谢玉萝和常如烟进去了。
门口的小厮将人引进院子,谢玉萝看到了满目的白。
灵堂里,除了来祭奠的客人,其他的人都穿了孝服,或跪或站在灵堂里,里头哭声一片,看的很是让人心疼。
而跪在在灵堂前烧纸的,前头一男一女,后头也跪着一男一女,两位女子都哭的声音都沙哑了。
谢玉萝从这几人的年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