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并不知道洪山村里头竟然还有那么大的阴谋,所以他才放心让人带着他们前往,可是现在知道洪山村里头发生的事情,若是有人知道彭大叔也去了洪山村,这彭大叔怕是有麻烦!
彭大叔愣了愣,但见眼前的公子一脸的严肃和认真,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也认真起来:“公子放心,今天我就在家里休息了一天。”
萧钰点点头:“天色不早了,彭大叔早些回去吧。”
听松一个麻布袋将人套进了进去,直接带进了客栈里头。
孙开运他们在客栈都等了一天了。
见到萧钰听松二人平安无事的归来,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刚要问话,听松一把将自己肩上扛的麻布袋往地上一丢。
听荷等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
听松蹲下,将麻布袋解开,一个被蒙住眼睛,堵住嘴巴的头露了出来。
“这人就是个人渣!”听松骂道,然后剑抵在了那人的脖颈上,寒光闪烁,触目惊心:“你要是敢喊,老子现在就要你的命,你听明白没有?”
那人除了耳朵,其他的感官都被堵住了,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很听话地点点头。
听松将那人的眼罩和布条解开,由于一直都处在黑暗里头,乍一见到烛光那人稍稍眯了眯眼睛,等睁开眼睛,扫了一圈面前的人,就愣住了,“萧大人?”
萧钰看到这人也愣了下:“苏止?”
听松看看萧钰,再看看麻袋里头的人,愣住了:“老爷,你们,认识?”
听荷和洪南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孙开运此时也认出了麻袋里头的人,忙道:“他是公子珩的贴身侍卫苏止。”
之前在晋昌府,孙开运研制出了药物控制住了瘟疫,当时公子珩受景宣帝的旨意到晋昌府坐镇,瘟疫控制之后,孙开运也见过那位公子珩,自然,也记得他身边寸步不离跟着的苏止。
“快,解开。”萧钰忙道,亲自去扶了苏止起来:“苏侍卫,对不住了。”
听松见状,忙上前将人给解开,也是一脸的尴尬。
“没事,当时那番场景,我也怕你们是山下的同伙。”苏止解开了绳索,扭动了关节,看了看一旁面红耳赤的听松,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位小哥身手不错,以后有空的话,可以再来切磋切磋。不过若不是你撒出那一把香粉的话,我不会输给你。”
听松尴尬地抱拳:“苏侍卫,真对不住,我并不知……”
“你们也是怕打草惊蛇,当时那个情况,若不是你打赢了我的话,我要是打赢了你,我也一样会把你给抓起来带走的!”苏止并不在意。
简单的寒暄之后,萧钰就问起了苏止怎么会出现在洪山村。
“萧大人,我去洪山村的目的应该跟萧大人是一样的吧?”苏止并未想到在澧县竟然还能碰到萧钰,公子曾经说过,这萧钰是个胸有沟壑,为万民敬仰的好人,若是这样的人为官,定会造福天下苍生。
公子既然对萧大人的评价这么高,在此处碰上,又不打不相识,看来,两方的目的是一样的。
“我是奉了我家公子之命,到澧县来查探洪山村整村被掩埋的事情。”苏止实话实说道:“前段日子,京城来了六个乞儿,被长公主带到了善堂,问清楚原因之后,竟然是澧县洪山村二十多户人家遗留下的遗孤,一个村子二十多户五十多人都被山体掩盖,死伤这么惨重,京城却一点风声都没有,我家公子怕这里头有什么问题,就命令属下秘密来到澧县,彻查此事。就发现了有人挖金矿的事情。”
跟萧钰收到的信中所说并无二致。
“挖金矿?”听荷诧异地出声:“有人在挖金矿?”
听松点点头:“没错,被掩埋的洪山村有一大批人在那里挖金矿。我们去的时候找了好久,若不是听到山下有人在炸山洞,怕是都发现不了山下的秘密。”
“我在那里蹲了两天了。”苏止道,言辞有些虚弱:“那番情景,简直是人间炼狱。”
满目疮痍,生不如死,人连牲口都不如。
听松皱紧了眉头,萧钰:“我们当时抓了一个人,问出下洞的那批人有老人,有孩子,还有残人。”
苏止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将自己看到过的噩梦给消化掉:“下洞的都是男人,在另外一边……也就是供那些畜生不如的东西消遣的地方,那些姑娘和妇人,过的更是生不如死。”
听松反问:“那人说那边的姑娘都是青楼请来的供消遣的姑娘,怎么会……”
“从青楼请来的姑娘?”苏止冷笑:“挖金矿本就是犯法的事情,他们为了以防万一,在那里一待就是几年,除非签订生死契约的,不然怎么能让人随随便便地去那种地方,而唯独那些要么没了丈夫的寡妇,要么没爹没娘的姑娘家,形单影只,没人会在意她们去了哪里,哪怕是死了也没人追究。”
“好人家的姑娘?”听荷听的浑身都在抖,从苏止的描述里头,她都能想象,那些妇人和姑娘过的是怎样生不如死的日子。
萧钰皱紧了眉头。
听松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一拳锤死那些该死的人:“可恶可恨,那群该死的,猪狗不如的畜生!”
“那些下洞的人,都是澧县的乞儿,或者没有家人的孤小。”萧钰眼神灼灼,他的眼神在烛火下如淬着毒似的利箭,“听说澧县的魏大人修建了一个安民堂,专门收留澧县的孤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