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那个热心的人就叫来了安民堂的人,两个人高马大的衙役跟在后头,“官爷,就是这个,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傻子,刚还抢了别人的包子吃呢。”
“是啊,官爷,这也太可怜了,你赶快送他去安民堂吧,瞧瞧这副样子,也不知道在外头流浪多久了。”
衙役跟围观的老百姓打了声招呼,蹲下身子跟听松说话:“你是哪里人?”
听松:“行行好,我饿了,行行好,我饿了……”
旁边的衙役对身边的伙伴说道:“好像还真的是脑子不好使。”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对听松说道:“我现在带你去个地方,那里有好多好多包子吃,还有肉吃,你去不去?”
听松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人,也不动,“包子,包子,我要吃包子!我要吃包子。”
其中一个衙役起身,去摊子上买了两个肉包子,将其中一个递到听松的跟前:“你跟我们去安民堂,那里有好多好多跟这一样的包子,你跟我们走,好不好?以后在那里不会饿肚子,还有人照顾你。”
听松这回听懂了,起身,一把就将衙役手里头的包子抓到了手上:“吃,我要吃包子。”
“好,你跟我走,到时候这个包子也是你的。”衙役举起另外一个包子,跟哄小孩一样,引着听松往安民堂去了。
看到这乞丐终于被领去安民堂过好日子了,围观的老百姓都很高兴。
“好在咱们这里有个安民堂,不然这些可怜的人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谁说不是呢,就这傻子,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能讨饭讨到我们澧县来,也是他命不该绝,以后在安民堂,最少可以不用露宿街头,吃不饱饭了。”
“是啊是啊,这也要多亏了咱们魏大人,要不是魏大人,这些乞丐,还有那些可怜的孤儿寡母,谁来照顾他们哦。”
萧钰就站在人群里,看到听松被两个衙役领走,听着围观的老百姓对安民堂的交口称赞,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苏止那边也同样很顺利,他没装疯,就是装作一个乞丐,也很快被安民堂的人拣了回去。
两个人在安民堂门口遇见,被脏兮兮的头发遮挡的眸光,心领神会地对视一眼,然后就跨进了安民堂的大门。
澧县之前并不是一个富庶的小县城,由于这里山多,交通很不方便,再加上历任的父母官在这里就跟走马观花似得,在这里待个一两年,见这里实在是太贫穷了,便想尽了办法离开,留不住官员,官员也没有心思做政绩,所以很多官员并不想在这里做官。
直到九年前,魏悯益来到这里当澧县的新一任父母官。
萧钰跟着刚才那位慈眉善目的跟听松解释的妇人,装着好奇的模样打听了澧县这安民堂的事情。
那婆婆家就在附近,听说萧钰是外地来的,对这安民堂很好奇很欣赏,便带着萧钰回了家:“你算是问对人了,那安民堂建造的时候我儿子参与过,还有这周边修桥修路给老百姓修缮房屋,我儿子也都干过呢!”
萧钰跟着老婆婆进了院子,就见院子里头有一个露着上身的人正在劈柴,一位跟婆婆年纪相仿的老人家正在码着柴火垛。
看来,这年轻的就是老婆婆的儿子,那位老者应该就是老婆婆的丈夫。
“老婆子,家里头来客人啦?”老者回头,看到陌生的萧钰,问道。
“在路上碰到的,外地来的,说是对安民堂感兴趣,我这一想,咱小子就建过安民堂,他知道的比咱们多多了。”
年轻人一听是打听安民堂的,笑着说道:“那安民堂是这前几年建的,衙门给的钱,里头专门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乞丐和一些没有劳动力的残人,还有一些孤儿寡母的。”
“那在里头一切用度,都是县衙给的钱吗?”萧钰问道。
“可不是嘛。”年轻人笑道:“除了县衙会管这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谁会管啊!就算是有人捐钱,那也是杯水车薪,到后来都是县衙给的钱。”
孙开运装作好奇地问道:“听说魏大人还给全县的老百姓做了好多好事啊?”
“可不,修桥修路,都是县衙给的钱,我们去上工,县衙还给我们发钱呢!既让我们出行方便,还让我们赚到了银子,大家伙可别提多高兴了。”
“那没有安民堂之前呢?这些可怜的人,有人管吗?”萧钰问道。
年轻人想了想,摇摇头:“以前咱们澧县太穷了,而且来这里的父母官都是不管事的,没钱去照顾这些可怜啊。”
“那也就是说,就三四年前的时候,澧县的经济突然就好起来了?不然县衙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建安民堂照顾这些可怜人,还修桥修路呢?这可不是小钱啊!”
年轻人似乎被萧钰问的问题给问住了,他愣了愣,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老者,问道:“爹,好像是这样吧?不过四年前前我也不在,在外头做学徒,离家也远,后来听说家里头有事情做,能赚不少的银子,我这才回来的。”
那老者点点头:“可不是嘛,五年前,澧县的老百姓穷的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你们刚才来的路,不是青石板转吗?这要是搁在四五年前,门口全是泥巴,哪里有现在这么干净。”
“那看来魏大人有了让澧县发展起来的好方法啊!”孙开运说道。
“谁说不是呢,这魏大人聪明着了,知道我们这澧县有山有水,他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