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定就站在牢房外头,看着里头被吊着的萧钰,萧钰也同样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那笑带着漫不经心和浑不在意,这笑在区定的眼里,犹如一把钢刃,在提醒他,眼前的人不能得罪,最起码,不能在澧县境内得罪。更加不可能死在牢房里头。
也更不能是他们动的手!
而距离县城外头的九天寨嘛,那可真是个杀人的好地方啊!
区定挥挥手,立马就有人来讲刑房的门打开,区定走了进去,命人将萧钰放了下来,很不好意思地上前说道:“萧老板,真对不住了,是我们想要抓刺客心切,这才冒犯了萧老板,还请萧老板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萧钰揉了揉被绑的酸痛的手腕,“那我的那两个下人呢?”
“已经去放人了,您放心。我们抓的就是行刺大人的刺客,像你们这样的普通外地人,我们是绝对不会冒犯的,这回也是事出有因,萧老板千万不要怪罪。”魏悯益没来,派来了区定,区定为人圆滑,让他将萧钰哄骗的好好的,也正是魏悯益的意思。
最起码,要让萧钰和其他的人觉得,官府是迫不得已做了一件蠢事,如今知道自己做错了,立马就赔礼道歉,多麽的实诚。
“我们已经准备了大夫,两位兄弟我们这就送去包扎伤口,我们还准备好了马车,等两位兄弟包扎好了伤口,三位就离开澧县吧!”区定说道。
萧钰皱眉:“我还没有谈成生意。”意思是说他现在还不能走啊!
区定忙呵呵笑道,点头哈腰:“萧老板,如今澧县还没有抓到那个刺客,他今儿个会刺杀县太爷,说不定明日就会刺杀萧老板,萧老板为了自己着想,还是早些离开澧县吧,若是等抓到那名刺客,萧老板再回来谈生意,不是好吗?左右也不过耽误几日的功夫而已。”
萧钰没有说话,想了想,似乎是被区定给说通了:“你说的也有道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没什么心思谈生意了。既然大人和师爷都是为在下着想,我萧某人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之人,师爷的大恩大德,萧某人没齿难忘,还请师爷把我的下人带来,他们包扎好了伤口之后,我立马就带他们离开。等你们抓到了刺客我再回来。”
果然是个好哄的,三言两语就让人给离开了。
区定笑:“萧老板果然是通情理之人,来人啊,将那两人带来,好生地让大夫包扎。然后送三位客人离开城门。”
一个时辰过后,萧钰、听松洪南就已经坐上了区定替他们准备好的马车。
马车很简陋,外头一个上了年纪的赶马车的车夫,另外还有两个衙役骑着马在前头引路,一路行到了城门口,那衙役跟城门口的守卫说了句放行,马车就出了城。
听松捂着自己的伤口,看到越来越远的城门口,有些不敢相信,压低了声音不敢让前头赶马车的车夫听见:“老爷,他们,就这么放过了我们?”
洪南也同样不敢相信:“老爷,那魏悯益狡诈圆滑,他怎么会放我们走?听松在洪山村挖了金子,他们就不害怕咱们说出去吗?”
萧钰挑开帘子,看到他们的马车竟然开始偏离了大路,往林间的羊肠小道走去,他也不急,笑着大声说道,“魏大人是好人,他们知道自己抓错了人,想着办法弥补呢!”
故意对车夫说的。
洪南和听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了愣。
老爷从来都不会这样说话的,待看到萧钰给他们使了个眼色,二人立马明白过来,腾出一只手,紧紧地抓紧了窗棱,稳住自己的身体。
马车偏离了大道之后,果然开始颠簸。
区定听到衙役的汇报,笑着进了书房,魏悯益道:“人送走了?”
“送走了,怕是已经开始进咱们布置圈套的范围了。”区定笑道。
魏悯益呵呵笑:“还是你想的这个办法好,把他们送到九天寨去,到时候让人误以为是九天寨杀了他们,若是那些人想要报复,要报复的也只是九天寨的那群土匪,查不到我们的头上来。”
区定:“大人,解决了洪山村和那三个人的事情,咱们接下来,就要大洗牌了。”
魏悯益点头:“让赵全带着人先去把那三个人杀了,伪装成是郭淮那些土匪干的,到时候再让胡兴友去剿匪,赵全再来个一石二鸟,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一举把不听话的人全部给杀了。到时候再给他们申请一个剿匪有功的褒奖,家家户户给点抚恤金安抚一下也就过去了。等事情全部了结了,你再张贴个告示,县衙要招衙役,让符合条件的人都来报名,全洗了牌,咱们就等着考绩了。这个鬼地方,我是再也不想待了。”
区定弯腰,说着恭维话:“属下就预祝大人此次评绩优秀,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九万里。”
魏悯益显然很爱听这种恭维的话,他拍了拍区定的肩膀,笑得很是得意:“区师爷,你是我的左膀右臂,你放心,只要你忠心耿耿地对我,无论我到哪里,有我魏悯益的,绝对少不了你区定的。”
二人推心置腹说着话,由于赵全带了全部人截杀萧钰去了,自然没人发现此刻馔饭嗄敬岳锿返暮兴友。
胡兴友气得握着手里头的剑,恨不得冲进去先把里头的两个人先杀了再说。
让自己去剿匪跟九天寨的土匪拼个你死我活,赵全就在一边来个一石二鸟,既解决了九天寨的土匪,又把自己这群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