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萧钰三人的马车冲进了密林里头,算算时间,马车已经进来有大半个时辰了,而眼前,则慢慢地出现了一座大山……
萧钰冷笑,魏悯益果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他看了一眼听松和洪南,二人心领神会,掀开帘子就问赶马车的人:“你这是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啊?怎么这路越走越偏,到处都是树啊!”
赶马车的人没有回答,手里头的马鞭扬的更高,挥的更响了。
洪南慌慌张张地大喊:“喂,你停车,停车。你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赶马车的人依然没有回应,马车在树林里头疾驰,洪南就要去抓他,哪里知道那人竟然一个飞身,竟然不见了踪影,而马车这时,车轱辘碾压到一块大石头上,车子侧翻的厉害,洪南自顾不暇,哪里还管的了那个一个飞身就不见了的车夫。
“老爷,你小心。”听松大喊了一声,然后往前蹿了好几步,蹿出了车外,看到疾驰的马车,他拉起缰绳,用尽了自己的全身力气,将飞驰的马给拉住了。
而前头,则是一个深坑,车咕噜若是陷进去,马儿又跑的那样快,车子一定侧翻。
马车终于停住了,车子也没有散架,三个人不过是受了一些颠簸伤,倒也没事,三人还没有歇一口气,耳边传来了呼呼的利刃划破长空的声音,箭矢跟不长眼睛一样钉在了车窗子上,洪南护着萧钰,滚下了马车,而马车,片刻功夫就被射成了一个筛子。
其中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见这么多箭还没有把这些人给射死,一挥手,就又有几人握着剑朝三人扑来。
听松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将萧钰护在自己的身后:“洪南,快带老爷离开这里。”
那些人的剑齐刷刷地冲听松刺来,听松身上受了伤,跟好几个人胶着在一起,刚刚包扎好的这回又给崩开了。
他没有片刻的迟疑,抓起剑就跟黑衣人扭在了一起。
萧钰跟洪南也自知在旁边帮不上什么忙,便往后头退,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黑衣人有人围着听松,有人见萧钰和洪南跑了,便提刀追了过去。
听松自顾不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朝萧钰冲去。
“老爷,快跑,你们小心。”
他这一喊,就分了心,一个黑衣人抓住了这空挡,手里头的剑毫不留情地朝听松劈去。
“听松,小心!”萧钰回头大喊。
听松转头,都能看到寒剑闪现出来的寒芒,若是他没有受伤,对付这五六个黑衣人也不在话下,可如今受了伤,又要担心萧钰,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提剑去阻拦。
对方的剑用力地劈来,听松被打的单膝跪倒在地,眼看着其他几个黑衣人都提剑砍了过来,听松暗道不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一道利刃划破长空的声音袭来,最靠近听松的那个黑衣人停住了,一柄锋利的箭矢从他的喉管穿过,他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被刺了个穿心。
而后头的那个黑衣人也还没反应过来,胸口上也中了一箭,倒了下去。紧接着,又是好几个黑衣人给刺伤了。
赵全看向箭矢飞来的方向,大叫不好。,
九天寨的人怎么就出现了,而且还来这般的及时!
赵全并没有带多少黑衣人来,他也觉得杀三个商人,也用不得兴师动众的,谁知道,竟然九天寨的人给引了下来。
要知道,九天寨剩下的那几个人,可是箭无虚发,杀人的时候从不浪费自己多余的一支箭的。
赵全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倒下去了,他自知凭自己之力斗不过郭淮,也不敢恋战,一个飞身就不见了。
其他的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等到发现自己的头儿不见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两个黑衣人了。
郭淮领着自己的五个弟兄冲了出来,看到萧钰安然无恙,郭淮哈哈大笑:“老天有眼,我们来的及时,你说你这书呆子,你怎么就猜出魏悯益要借我们的手杀你们呢!”
“他想要做个好官,自然不想手上沾染鲜血。他们不会在澧县杀我们,怕败坏了自己的名声,那要出了城杀我们,九天寨是最好的挡箭牌。”
洪南和听松望着突然冒出来的六个人,愣了愣:“老爷,他们是……”
“我是你们老爷的兄弟,我姓郭,你们以后就叫我老郭吧!”郭淮倒是个自来熟,反正他只要认定了谁是他兄弟,也就不讲究那些虚的,怎麽开心怎么来。
听松和洪南不相信郭淮说的,齐刷刷地朝萧钰看去,萧钰笑着点点头,算是承认了郭淮的话。
老爷的兄弟?
听松和洪南对视了一眼,怎么都觉得这个画风不太对。
老爷可是状元郎出身啊,围绕在他身边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才子文豪,都是一群附庸风雅之辈,即便是同类人,老爷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老爷跟谁称兄道弟过啊!
而眼前这个郭淮,明显就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粗人,跟老爷压根就不是一路人啊,他怎么就……怎么就成了老爷亲口承认的第一个兄弟呢?
状元郎跟野蛮人称兄道弟?想想都觉得这话风不太对!
寒暄完了之后,萧钰就问抓着的那两个黑衣人:“你们是不是魏悯益派来的?”
郭淮摆摆手,说道:“萧兄弟,你不用问了,他们是不会回答你们的。”
听松:“为什么?”
郭淮一把将那人的下巴给卸了下来,露出黑洞洞的一张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