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振臂呼吁大家要替魏悯益报仇雪恨的人,此时并没有上前去攻击,而是偷偷地退到了后头躲了起来。
看来,他只要煽风点火就够了。
听荷顿时就明白了:“我知道了。”
眼看着那群已经疲倦了的老百姓又重新燃起了战斗的意志,萧钰看到自己这边的人越来越体力不支了,刚才苏开救下来的那些老百姓见状,看到自己人跟疯了似得跟刚才救过自己的人打斗,看也看不下去了。
吓得瘫软在地的那个年轻男子喊道:“他们不是坏人,他们救了我们。你们不要再打了。”
没人听他的,如此,年轻男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以前的朋友乡亲现在也顾不得了,冲进了打斗的现场,跟人打在了一处。
其他的被救了的老百姓见状,也都纷纷冲了过来,帮着萧钰这边的人。
有了十几个人的帮助,一时之间,那群大内侍卫压力都小了不少。
他们什么都不怕,血雨腥风什么的,不过是人头一点就落地罢了,可是碰到这群胡搅蛮缠的普通老百姓,他们就真的没有辙了。
杀不能杀了,打又不能打重了。握在手里头的剑连出鞘都没出鞘,还要提防着对方的剑。好在又加入了十几个普通的老百姓,他们打架就用蛮力,倒也帮他们解决了一点问题。
听荷找准了目标,就是要抓那个要偷偷躲到后头的人,闯进了人群里头,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人给抓住了,带到了萧钰跟前。
“老爷,人我带回来了。”
那个被抓的人眼珠子一转,突然凄厉地大吼起来:“杀人啦,杀人啦,他们要杀我灭口啦!”
他声音大的很,传到打斗的人群里头,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朝他的方向看去。
“我就说吧,他们就是一群坏人,他们要杀了咱们……”
萧钰没有让他把话说完,而是抽出听荷手里头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再喊一声,我现在就割下你的脖子!”
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吓得脸色惨白:“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此刻就像是一只被吓的浑身哆嗦的老鼠一般。
萧钰冷笑,剑并没有从他的脖子上拿下,而是转过头来,看着已经停止了打斗的那些老百姓,高声说道:“你们都被他骗了,他就是官府收买过来煽风点火的,让你们前来送死的,你们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吗?”
那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萧钰的意思。
萧钰指着还在城门里头的那一百多位官兵,道:“他们是官兵,杀贼剿匪天经地义,他们有多少人,有一百多人,我们这里有多少人,二十人不到,他们若是想要杀我们易如反掌,为何会让你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打头阵,而他们还缩在城门里头一动不动?”
没有人在这群老百姓里头煽风点火,自然也就没人替城门里头的那些官兵解释,那个被剑架脖子的人早就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对啊,他们为什么不过来,为什么要让我们打头阵?”
被救下来的年轻人大声喊道:“他们压根就没想过要杀你们,你们没见过这群人的功夫,我见过,他们要是真的想要杀你们的话,又何苦连剑都不拔。他们压根就没想过要伤害你们。”
跟着他同时被救的其他人说道:“是啊,他们没想过要伤害你们,他们还救了我们。”
手里头拿着武器的那群老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今人群里头已经没有主心骨,有人瑟瑟地开了口:“我也觉得,这群人压根就没想过要伤我们。他们打在我身上的拳头,软绵绵的,就跟打棉花似得!”
“是啊,咱们都把他们伤成这样了,衣服都被我们划破了,他们连手里头的剑都没拔一下。”
这时有人回头,看了看城门里头那些训练有素的官兵,疑惑地说道:“魏大人的兵,为什么不过来?他们不是要杀劫匪吗?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原地不动呢?”
因为他的话,其他的人也都纷纷齐刷刷地朝城门里头看去。
区定骑着高头大马就站在那群官兵的正中间,由于中间还隔了一个城门夹道,再加上人太多了,你一言我一语,嗡嗡嗡地,里头的人压根就听不见外头的人在说什么。
区定只看到那群老百姓又停了下来,他神色间颇有不满:“怎么又停了?”
一旁有人说道:“大人,打了这么久了,那些人怕是也累了,咱们是不是要上了?”
估摸着也到时间了。
“我们不是土匪。”萧钰道,然后指着郭淮也道:“他们也不是土匪,当年那户被灭门的惨案另有隐情。他们若真的是土匪的话,这么多年,九天寨的人可打扰过你们的生活?”
郭淮感激地看向了萧钰,他心里委屈啊!
他们也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可是姓魏的那个狗贼不让啊!他手里头有他们的画像,若是离开了九天寨,他们又能到哪里去生活,到时候铺天盖地的缉捕土匪的画像一发,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萧钰继续道:“这个人,煽动你们的情绪,在你们不想打架的时候又来煽动你们为官府卖命。为的就是让你们消耗我们的体力,然后他们好趁我们精疲力尽的时候将我们一网打尽,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有人给了你钱,让你混在这群人当中让煽风点火?”
萧钰伸手从那人的怀里一掏,果真从他的怀里掏出了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