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胡兴友突然提及,郭淮不是傻子,大声质问:“这是魏悯益做的局?”
“说是,也不是,要怪就只能怪你那个兄弟,谁让他去那户人家做事呢,偷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魏悯益怎么会留下他!”
“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郭淮大怒,要胡兴友说出实情。
胡兴友道:“当年洪山村挖出金子的事情其实不是县衙先发现的,而是当年你那兄弟做事的那一户人家先发现的。在大越,挖金子是犯法的,那大户人家就上报给了魏悯益。魏悯益不想把金子的事情告诉朝廷,于是就拉拢他们一块偷偷摸摸地挖金子。谁知道,他们商量的时候,发现了你兄弟,以为你兄弟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于是就污蔑你兄弟偷了主人家的东西,要把他送到牢里去暗戳戳地打死算了。谁知道……”
胡兴友冷笑道:“没想到,你们还是一群铁兄弟,竟然提前就带着人跑了。你兄弟知道挖金子的事情,若是到时候他一说出来,洪山村的事情就全部兜不住了,魏悯益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天涯海角都要杀死你们,可总要找个好借口不是,正好他也看那户人家不顺眼了,那么多的金子,还要跟人平分,全部进自己的口袋不香吗?”
“所以,所以那户人家一夜之间被杀了五六口,是,是你们干的?”郭淮声音都在颤抖。
“是我们干的。”胡兴友毫不在意:“然后嫁祸到你们身上,把你们当做土匪,剿灭你们可不就师出有名了嘛!一来杀了跟县衙平分金子的人,二来也有了借口绞杀你们,三来,那户人家家里头那么多的金银财宝,全部进了县衙,这可不就是一箭三雕嘛!”
“原来是你们,是你们这群王八蛋!”郭淮怒不可遏,攥紧拳头狠狠地打了胡兴友一拳。
“你兄弟死了,你们又没啥动静,估计想着你们也不知道挖金子的事情。而你们又那么厉害,杀又杀不光,所以魏悯益猜你们肯定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就先打算放过你们了,不过他威胁你们不准下山,下山了就要灭了你们。”胡兴友嗟叹:“可怜你们还真的不敢下山,也是蠢可以了。”
“畜生。”
“畜生?我可不是畜生,我顶多算是走狗,哈哈。”胡兴友笑道:“魏大人,他们骂你是畜生呢,你答应不答应?”
“也不对,畜生都嫌你脏,你做的那些事哪里像畜生做的事啊,你这是连畜生都不如呢。”
魏悯益咬着牙,瞪着胡兴友:“老子当初就该早早地杀了你。”
胡兴友耸耸肩:“这回要死就一起死了。”
“别说是金子了,就连铜铁都是朝廷的。”萧钰看向魏悯益:“魏大人,你挖的那些金子呢?”
魏悯益冷笑:“说是我挖的就是我挖的?你有什么证据吗?你说洪山村有金矿,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呀。”胡兴友突然说道:“那个,不好意思啊大人,你让我毁了洪山村,我没毁呢。那山洞,还有那些炸药,真对不住啊,魏大人……”
胡兴友咧着森森的白牙,如困兽一般瞪着魏悯益。魏悯益同样瞪着他,以前忠心耿耿的奴才,变成了反咬自己的一条狗,魏悯益心都在滴血。
“胡兴友,你……”魏悯益一时词穷,一旁的洪禄却说道:“魏大人,那些金子你不是上交给了朝廷吗?”
洪禄的话让魏悯益立马反应过来:“那本就是朝廷的,本官没有私吞,本官全部都进贡给了朝廷。”
“是吗?上交给了朝廷?”萧钰笑道:“那上交的证明呢?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金子全部都上交给了朝廷?”
洪禄皱紧了眉头:“你有什么资格去过问朝廷的事情?怎么,本官的证明还要向你一个土匪证明吗?”
“洪大人,刚刚说了,他可不是土匪。”苏开冷笑着道。
不是土匪?
哦,对,魏悯益说他是个商人,名下一个医馆还有一个相当有名气的孙神医,这可不是一般的普通的商人。洪禄眼珠子一转,立马就有了主意。
管他们是什么人,老百姓的嘴巴好堵,若是能杀了这几个人……
洪禄很快瞟了一眼萧钰,待在这里这么久,他也想好了万全之策,“这就是一群土匪,来人啊,把这群人给杀了。”
“洪大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苏开的剑尖指着他道。
“哼,魏大人,咱们死不足惜啊!”洪禄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魏悯益。
他们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金银财宝已经进了他们的口袋,他们今儿个怕是逃脱不了了,怎么的,也能让自己的子孙后代享用那十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到时候将金子的事情嫁祸给这群白痴,他们还怕什么!
只见洪禄一声令下,对面的那群官兵不要命地往前头冲。
因着这里有不少的老百姓,那群官兵冲上前来,不管不顾,有人挡在前头的,直接拔出了剑,打算杀人。
萧钰手里拿着剑,直接跳下了马车,抓起了洪禄,对对面的人说道:“你们以为你们杀了我们就能全身而退了吗?犯下那么多滔天大罪,挖金不说,还屠戮百姓,洪禄,你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洪禄冷笑道,他知道萧钰不敢杀他,杀了他,他也活不成了:“你不过一届白衣,你敢杀朝廷命官?我对错与否自有朝廷决断,你要是杀了我,你也出不了这座城门。我的人一样会将你们碎尸万段。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