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虽然不是特别的大,但是里头装饰的非常的精美,假山流水小桥秋千,院子里头大树只有两三棵,其他的全部都是修缮的整整齐齐的花圃,里头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若是花开了,这里头就跟世外桃源差不多。
“大人,我虽然把她强抢过来,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她,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挑一个这么好的地方,将这里修的这么好,就是为了哄她开心了。”洪福元不停地说着:“我对她好,我想娶她的。”
萧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越律法中,强抢民女是重罪!”
洪福元听闻,嘀嘀咕咕地又低下了头:“我这不是……不是……我对她那么好,她在外头过的那叫一个什么日子。连她娘死了,一副棺材都买不起……”
萧钰冷冷地看着她,人家过的不好,这就是他强抢民女的借口吗?
“你觉得你是在做善事?”萧钰讥他。
洪福元臊的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耷拉着脑袋。
院子外头有好几个丫鬟正在伺候,一个红衣女子背对着他们坐在桥边,似乎是出神地望着流水里头的锦鲤。
“红姑娘,公子来看你了。”有丫鬟见到洪福元来了,忙禀告道。
红衣女子并没有回头,显然是对洪福元的到来没有任何的惊喜。
“红棉,红棉……”洪福元小心翼翼地喊了两声,红棉没有理他。
一旁的苏开冷笑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对她好?人家理都不愿意理你,你还厚颜无耻地说你喜欢她!”
洪福元被数落地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耷拉着脑袋。
听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红衣女子这才回过头来。
待看到那人时,萧钰瞬间愣住了:“你……”
红衣女子显然也看到了站在洪福元身旁的那个英俊无匹的男子,玉树临风地好似一幅画一般,多少次午夜梦回,她要么在噩梦中醒过来,要麽在美梦中醒过来,每一次醒来,她都要咬牙切齿又深情款款地喊两个字。
萧钰!
眼前的女子一身红衣,乌发如墨,真当的是上一个绝世美貌,面对萧钰愣在了原地,苏珩知道他肯定不是因为此女子的美貌,故他出言,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安静:“你们,认识?”
萧钰回过神来,点点头。
而对面那个红衣女子则是牵扯出一抹笑来,笑的凄美又绝望:“萧公子,一别经年,咱们又见面了。”
至此,萧钰也总算明白,为何那人会特意指明地将匿名信交给自己了,眼前这个穿红衣的女子哪里叫什么红棉,她分明是——温静安。
温时延也被关押在别院的地牢里,洪福元将人带了出来,温静安父女两个抱头痛哭,诉说着这段日子受过的委屈。
萧钰一言不发地远远地站着,看到这往日里头叱咤风云的温家父女,心里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是该说他们可怜呢,还是该说他们活该呢!
等父女两个抱头痛哭完,他们也要回府衙了。温俊倧就等在院子门口,看到萧钰出来,他冷冷地道:“萧大人,咱们又见面了。”
眼神有着肃杀和冷意。
萧钰看着温俊倧,那一道锐利的眼神盯在自己的身上,他陡然明白,在城门口时那道诡异的目光是从何而来了。
“澧县动乱那日,你也在吧?”萧钰问他。
温俊倧没有正面回答,靠在坚硬的门框上,双手抱胸,一身的冷意:“几年不见,就从一个普通读书人三元及第,被今上钦点了状元郎,一介贫民白衣变成了翰林院的正六品侍读,萧大人,您如今可真是风光无限啊!”
温俊倧的话里话外透着嫉妒和嘲讽。
也对,当年考试,萧钰第一,第二可就是这个温俊倧,若不是因为后来温家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不会被禁止参加科举,从而葬送了自己的仕途。
如若当年不是他揭露他的罪行,兴许,他现在的成就不在自己之下。
萧钰越是沉稳冷静,温俊倧的眼神越发的清冷。
那日他跟一群普通的老百姓站在一块,站在下头看着站在马车上头的萧钰,他一身白色直裰,衬的人是芝兰玉树、清贵无比,而他一身布衣,泯然众人矣。
曾几何时,他也是鲜衣怒马,贵气逼人,高高在上,谁与争锋,样貌学识哪样比萧钰差?他的家世更是比萧钰好上万倍,他风光的时候,萧钰算什么?
他若是天上的云,萧钰就是地上的泥,若不是静安喜欢他,他会多看他一眼吗?
嫉妒如烈火燎原一般,越来越甚。如今看到萧钰过来解救温静安,那种无助和挫败如影随行,原本,这些他一挥手就能办的到的,可现在,竟然还要靠萧钰。
没错,静安在洪福元那里套出了洪山村的事情,他们兄妹两个就知道,他们能够逃脱这个鬼地方的机会来了。
那几个孩子上京城,也是他授意的,留在澧县被人发现就是个死,去京城说不定能留一条命,那就看他们能不能安全走到的京城了。而且,他跟温静安还特意写了一封信给萧钰,用匿名的方式揭露了洪山村这里的情况,萧钰这个人,爱管闲事,他知道了,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如他们所愿,萧钰真的来了。
苏珩看出了眼前男子里头嫉妒和不屑的眼神,说出这些人的名字,他倒也知道了这些人。只是弄不清楚,曾经晋昌府的首富,在晋昌府几乎可以横着走,可为何变成了如今这般落魄的模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