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萝大着胆子摸上了萧钰的下颌。
胡茬有些扎手,那么的坚韧有力。
萧钰这时也醒了,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抓住了某人在他脸上的摸来摸去不安分的小手。
“昨夜没闹够了?”萧钰的声音有些暗哑,带着早上刚起床时特有的慵懒和沙哑:“怎么起的这么早,还不够的吗?”
谢玉萝用手腕撑起了身子,没被抓着的手儿又去玩萧钰的头发。
两人的头发全部都披散在大红色的被褥上,黑的红的,夺目的艳丽。
“累的是你,又不是我!”谢玉萝笑笑着说道。
萧钰一听就乐了,双手并用,将人给揽到了自己的怀里,带着极致的温柔和诱惑,他轻轻地的舔了舔谢玉萝的唇瓣,“要不,劳驾你累一会儿?”
谢玉萝一听脸唰的就红了,昨夜癫狂就算了,这一大清早地,大白天的……
被人听到不要说他们太不要脸了。
萧钰似乎知道了她的想法,凑到她的耳边低低轻语:“他们不会过来的。”
说完,双手掐在了谢玉萝的腰眼上,那是谢玉萝最敏感的位置,整个人像是被人夺去了神智似得,谢玉萝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等到大汗淋漓地浑身无力的时候,某人还在不怀好意地笑。
他宽大的手掌拿着干净的帕子替她擦拭身上的汗珠,意有所指地说道:“相公不容易吧?”
谢玉萝羞的埋首在大红色的枕褥里。
真的不容易,昨天晚上两个人不知道是三次还是四次,这个人一大清早起来还这么有力气,自己就主动了一次,就累的跟虚脱了似得,太累了,太累了,当男人,不容易啊!
萧钰见她害羞了,嗤嗤地笑,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他也餍足了,不仅是昨夜,今儿个早上更甚,满足的一塌糊涂。
他拍了拍被褥,柔声说道:“阿萝,我要去上差了,你累就再休息一会儿。”
埋首在被褥里头的人没有说话,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萧钰起身,去后头换衣裳。
谢玉萝虽然腰膝酸软,可是还是想要做好一个当妻子的责任,她就是想要多跟萧钰多在一起待一会儿,等会他去上差去了,又有等一日才能看到他了。
于是,某只粘人的小妖精,蹑手蹑脚地下了塌,轻手轻脚地去了隔间。萧钰正在里头换衣裳。
一双修长的双腿第一时间暴露在了谢玉萝的眼前,那双腿,昨儿个覆在自己腿上的时候,她压根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
还有有力的腰肢,宽厚的肩膀,那上头,有她情动的时候在他肩膀上划出来的指甲划痕。
还有右肩之下,肩胛骨下头一块地方,似乎……是一块痂脱落了,露出一块跟周围皮肤不相称的血红。白皙的皮肤,就犹如一块上好的锦缎,打开之后,突然发现里头用棉布缝了一块。
谢玉萝突然想起了昨天夜里,她的指甲划在他背上的时候,他咬着牙闷哼一声,笑骂她划的那么重,是不是要谋杀亲夫。
那块地方……
似乎是受过伤。
算算时间,那这块伤疤,应该是在澧县那边才有的。
在澧县那边,究竟有多少艰难险阻,竟然连他也受伤了。
萧钰已经要穿上衣裳了,谢玉萝走了进去,一把从后头抱住了萧钰:“阿钰……”
她的声音悲伤,隐隐有要哭泣的势头。
萧钰不明就里,先是一愣,突然就明白过来:“阿萝,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那伤是怎么回事?”谢玉萝一只手抱着萧钰紧瘦的腰肢,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萧钰那块伤疤。
萧钰暗道不好,虽然伤口已经结痂脱落了,但是受伤的皮肤哪里会像正常的那样,一下子就被敏锐的她发现了。
“我没事,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已经好了的,不哭了。”萧钰跟哄孩子一样,转过身来,将哭泣的小姑娘揽在了怀里
看到她哭,比他当时受伤的时候还要难过。
“疼吗?”谢玉萝仰头问他,眼睛里头蓄满了泪水,就这么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萧钰看的心都要化掉了,疼什么疼,他现在真的好想疼疼她!
“早就不疼了。”萧钰低头,吻去了谢玉萝脸上的泪水,边低低地喃道:“阿萝,不哭了,你一哭,它就疼了。”
谢玉萝一听,立马就止住了哭声,扑在萧钰的怀里呜咽:“好,我不哭,我不哭。”
“对,你一不哭,它就不疼了。”萧钰得逞地笑道。
“你在澧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谢玉萝仰头问道:“等你下衙回来,告诉我好吗?”
萧钰微笑着点点头,宠溺地点了点某人娇俏的鼻梁,柔情似水:“好,我晚上告诉你,原原本本地都告诉你。”
台州府来的一大队车马还行走在官道上,虽然赶的已经够快了,但是队伍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既要顾着这个,又要顾着那个,所以速度压根就快不起来。
在路上已经走了七八日的功夫了,才堪堪只走了一半的路途,眼看着进了五月,这天也越发地热了。
照这样的速度,怕是五月中旬才能到京城。
温静安一直在等,从那一日大哥告诉他苏珩找他的事情之后,她就一直都在思虑是苏珩话里头的意思,两个人猜测着苏珩兴许会很快找她去问问,可谁知道,这一连五六日了,苏珩别说是找她去问话了,就连两个人见都没有见过。
也确实见不到。
苏珩